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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臉就是腫著的,沒什么感覺,就算此刻有人扇他一巴掌,那也是不太疼的。只是現在臉上冰冷滑膩得觸感卻異常的清晰,透過臉皮傳了他心里去,那撫平了原本胸口里的燥熱悶痛,只讓人感到絲絲的冰涼。“可是那夏府的少爺做的?上次………”說了一半,殷子湮停了話,沒將那日看到的說出來,只等著阿丑來說。臉上沒了冰涼的觸感,阿丑回了神,而漆黑的眼睛就望著殷子湮白皙修長的手了,這人的手還是這么好看。也還是這么冰冰涼涼的,有點滑膩,有點清透。但又不像女子的手那般嬌柔,也不似男子那般寬厚粗糙,指骨頎長,色澤明麗,恰到好處的美。阿丑從覺得誰的手這么好看,若說覺得好看的,也只有這人了。“愣了什么?”殷子湮抬了自己的手,尋思著這丑奴沒回都看了他的手,只手就這么好看?比人還好看的?阿丑一驚,面上滿是羞愧,像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忙轉了眼,不敢看了。只是他那青紫紅腫的臉本就是瞧不清的?,F在就是他臉再羞,再紅,殷子湮也是看不清楚的。“說了實話,本王自為你解難?!边@丑奴會有什么難?一個做奴的,若說有難,多半是被主子責罰,惹了主子不高興。他也詫異了,這丑奴怎回回惹了那夏府大少爺不高興?那回在醉霄樓也是如此。后來再遇,這丑奴受了鞭傷,現如今又滿身是傷來了他的府門前。他是惹了那大少爺什么了?硬是這般地折磨他?阿丑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去,最后望了殷子湮一眼,慢聲地開了口,說了事情的原委。其中只說被人當了偷盜的,沒說是因了殷子湮給他的錦囊,再說完劉嬸的事,阿丑就閉嘴了。殷子湮沉吟著,美面沒什么神情,一雙妖眸如月華亮,又隱著些陰鷙。明明是陰狠毒辣的妖眸,可阿丑就是看著好看,沒覺著這人有什么可怕的,除了從前見他殺人不手軟時。“你既是來求本王了,本王定為你解難,你先養好了傷,其余的且不用來說了?!币笞愉握f罷,就出了屋子,留了阿丑一人。阿丑清醒了過來,想著劉嬸還等著他去抓藥,還等著湯藥治病,心里就急切了起來。硬是要撐著下床,出了這王府。他還得回去呢!放他出府的那位jiejie不知有沒有被他連累了,會不會他們知了是她放了自己出府,也是要罰她?阿丑不敢多想,使勁力氣地移動雙腿要下床,無奈他傷得重,還沒把另一條腿伸下床,就結結實實地摔了床底下。他這一摔,門外就有人來了,是那叫憐兒的粉衣婢女。憐兒見了他摔下床忙問他何事,是否口渴了,要喝了茶水么?邊問著邊扶起他。他這道不好意思了,他是不習慣別人來服侍他的,跟前的女子卻又是盡心地在照顧他,他怎好意思了?憐兒扶著阿丑躺上床去,阿丑怎么也不肯,只靠在床邊喘息著,想等著恢復些體力再出府去。憐兒不知他因何故要下床,現在也不上床去躺著,以為他真是口渴要喝茶水,立馬去倒了一杯送到他面前。阿丑也是不好意思的,接過喝了,再來憐兒又想扶他上床,他也不愿說是要出府去。憐兒心道這丑奴真不知好歹了,這王府里有什么不好的,他傷重了,王爺請了大夫為他看傷。大夫說他傷得重,內傷得好生調理,王爺就命了人做好藥膳來為他調理身子??蛇@人呢?今早還不愿吃了那金貴的藥膳,那些東西可是要花好些銀子的,他這人想必是頭一次吃了吧?不然盯著碗湯都能瞧半響。“王爺出了府去,臨走時說了讓奴婢好生伺候你,你也得好生養著傷。王爺還說了你不必擔憂何事,他自會為你解難?!睉z兒說完,伸著手扶著阿丑的手臂,阿丑這時遲疑了。憐兒見他還這般便道:“傷好之前你可得在咱們王府呆著,就是想走也得等王爺來了,奴婢可不管讓你就這么走了?!?/br>阿丑還是沒動,他還是想出了王府去,他回夏府會怎的,他也認了。既然那人答應了他照顧劉嬸,他還有什么理由呆了王府。他來此的目的已達到,不是該走的么?第四十章阿丑是想回了夏府去,一來是擔憂劉嬸,二來是承諾了回夏府,不能連累了別人??涩F在要出王府,卻是比登天還難了,不說屋外就有侍衛守著,就是那位憐兒也在此守著他。他出不了屋去,就算出了屋,不等他行到大門,還是得被人纏著回去。方才就不管不顧了,下了床就往外去,就是憐兒攔著,他也是往前走的??蓜傄婚_門,門口就站了侍衛守著,說是王爺吩咐的,不讓任何人出了這屋子。阿丑就沒了法子,他現在本就傷重,行走都艱難,何有力氣奪門而出,去與門口的侍衛硬拼?憐兒瞧著阿丑沉著眼,端了熱茶送到他跟前,他不好不接,只是接了也沒喝。眼睛老是瞄著門,就是想出去。憐兒知了他的心思,嬌笑道:“你便別不知好歹了,平日里咱們王爺可不曾待了什么人好,就是有………那也是與你不同的………”憐兒自然是不明白王爺怎待一個丑奴男人這般好了,不過她也不敢問的,王爺若對她說,就會說了,不對她說,那也不該她能問的。阿丑聽著耳邊的嬌語,心里只想著那是因他救過她們王爺,現在他有難,她們王爺又是個信守承諾之人,自是為他解難了,所以此時他才能呆了王府里。只是她說她們王爺不曾什么人好,就是有也是與他不同的,為何與了他不同了?這個他倒是不明白了。“有和不同了………”待不待別的人好,與他有什么關聯的?他不過是救過她們王爺罷了!“你真真呆傻了!那些個人兒你是比不得的,說來你也不知了?!睉z兒說的是真話,可阿丑聽不懂的,他哪里曉得是些什么了?阿丑以為與那些人不同,多半是因了自個兒生得丑了,若是如此,自是什么人他都比不上了。“你莫氣了,若什么時候你見了,你自然曉得憐兒我今日說句句是真了?!睉z兒接過阿丑手里的茶水,阿丑一直沒喝,茶水都慢慢溫了,他既不喝,還端著做什么?想著就站起身把茶水放了桌上去,隨后才回了阿丑床前。“見不見的……也曉得真的?!卑⒊笮χf了,而那腫脹的面孔上笑容是僵硬的,皮rou怎么也湊不到一起去,到弄得他疼了,火辣辣的疼著。“上藥吧!看你疼的!”憐兒見了他笑著的面,只起身拿了藥膏來,要為他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