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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也收斂了起來,那表情更像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而不是平時自己看到的那個無所不能謎一般強大的醫生。因為低著頭,他隨意地把發絲繞到了耳后,那閃閃亮的藍色耳戒再次出現,像一根針,終于扎醒了一直處于混沌之中的張鵬亮。“我,我家里有事,我先走了?!毕袷墙K于發覺屁股被燙傷的棕熊,他呼啦一下站起來,慌慌張張地說出借口,不等霍希麟發話就匆匆地朝門口跑去。手腕被抓住的時候,他有一絲畏懼,卻也有一絲高興??苫仡^一看,發現拉住自己的人居然是趙書言的時候,剛彎起來的眉毛立刻就撇成了八字形?!霸?,怎么了?”“慌什么,我送你?!鼻嗄曷洱X一笑,然后回頭看還坐在座位上,連姿勢都沒變的好友:“殺手,或者你來?”張鵬亮望向那人,對方無動于衷的表現讓他頗有些難堪。不送就不送,有什么了不起,嘖,明明拉我來的人是你,現在居然連送我回去都做不到,沒素質沒修養不紳士……“把你肚子里的咒罵全部收回去,”霍希麟走了過來,手里拿著一個紙盒扔進他的懷里,“本來想堂堂正正贏過來的,結果你一跑,除了強搶還能怎么辦?”“什么東西……”張鵬亮一愣,拿起紙盒正想端詳,就被人拽著走向了門口。身后是那個美人的戲謔:“這東西算欠我的,就麻煩你跟林耀說一聲,藍蓮的設計費叫他們的財務早點撥過來?!?/br>霍希麟回頭瞪他。趙書言聳肩:“親兄弟明算賬,更何況這玩意兒還是崔寧樂找了大半個英國才找到的?!?/br>崔寧樂似笑非笑:“明算賬的話,藥錢和交通費都要算清楚,你這個敗家子?!?/br>被噎到的青年愣了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霍希麟把人從自己眼前帶走。張鵬亮上了車立刻就問:“這是什么東西?”“黑心藥?!被粝w胝f。“是藥沒錯,……這英文我看不懂?!彼苯訜o視他的答案。“你到底怎么考上Z大的?”“一半靠擦邊分一半靠老爸的錢?!贝鸢父甭?。霍希麟忍了忍,還是沒忍住笑意:“一天吃三次,一次兩顆。連續吃一個月不能斷。要敢給我忘了一次,明天就把你體檢報告發到Z大校內網去?!?/br>“到底什么藥……”張鵬亮繼續無視他的威脅,與其再被他威脅下去,不如先弄清自己將要被什么東西給毒害一個月,于是拿出手機,叭叭叭地翻出英漢詞典。等車子停下來的時候,張鵬亮終于抬頭?!啊闾匾饨腥速I的?”眼眶有點濕。“據說是新藥,剛剛結束動物實驗。不過效果夠猛,想看看你頂不頂得住?!?/br>眼眶立刻就干了。張鵬亮臭著一張臉,心想這個人能硬是把你心情從天堂硬是變成地獄。可又有誰會懷著惡意的心理,去讓自己的朋友跑遍大半個英國去買戒毒的藥?張鵬亮不是傻子,他只是被這個人口是心非的話語每次都給憋得像個狗熊。明明這個惡人長得很美,明明這個惡人身上的香氣很甜,明明他做的是對的??删褪侨滩蛔”┰?,忍不住想壓在他身上齜牙咧嘴地問你到底想干嘛?剛好有個賣盜版唱片的小販騎著自行車路過,小小的音響里播著音質奇差卻又音量震天的各種網絡流行曲,張鵬亮下車的時候,那音響里正放著。那嘶啞的聲音吼著“如果那天你不知道我喝了多少杯,你就不會明白你究竟有多美,我也不會相信第一次看見你,就愛你愛的那么干脆……”聲音不停在寂靜的街道中回響。真的很難聽??!可……可他回頭的時候,身后已經沒有了那輛車子的蹤跡。張鵬亮咬著牙,一路哼著這首曾經被自己唾棄了一萬次的情歌,終于朝自己家走去。日子還是該怎么過就怎么過。張鵬亮乖乖地上課,沒有女朋友就去找男朋友。許久未見的關錦一聽說是要去打籃球,苦著一張臉說自己可不可以坐在邊上看他玩就好。張鵬亮嘲笑道:怎么,扭到腰了?要不要往肚子里塞一個球,上公車別人好讓座。關錦狠狠地踢了他一腳。張鵬亮只好一人寂寞地投球。投著投著,對著自己無話不說的好友,終于忍不住吐露了最近困擾自己已久的心事。那個太過好看的醫生,極其扭曲的醫生,變態一樣強大的醫生。一邊是崇拜強者的心思在作祟,一邊是不愿認輸的好勝在抵觸,莫名其妙地sao動連他自己都不能看清自己到底在想什么。聽到霍希麟三個字的關錦突然奇怪地看向自己。他有些不詳的預感。而事實證明,他的動物直覺總是那么的靈驗。“那個……霍希麟喜歡男人,你知道嗎?”好友擔憂地看著自己。籃球從手中掉落,滾了好遠。張鵬亮似乎耳朵里又聽到那個嘶啞的男聲在唱“就把你忘記吧,應該把你忘了,這是對沖動最好的懲罰……”老子的□……已經提前失守了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啊哈……………………我就是讓你們滿腦子這首歌?。?!我就是喜歡這么捉弄你們這幫小妖精??!哈哈哈哈……臨睡前老子非要唱這首歌??!泥馬今晚睡覺都是刀郎都是刀郎啊混蛋??!=_,=9393、第93章...張鵬亮又交了個女朋友。似乎是為了印證自己從未動搖過,這回的女朋友是他主動追求的,飄飄長發,水汪汪的大眼睛,柔軟的聲音,就連抱起來都是充滿沐浴液馨香的柔軟身體,他很欣慰地發現,自己仍舊為這些因素而怦然心動。這些是男人沒法給他的,也是男人無所企及的。所以他怎么會有心動的可能?可半夜的時候,他偶爾會夢到趙書言手上的白金戒指,偶爾又會夢到霍希麟藍色的耳戒,猛地驚醒起來,一頭冷汗。一個女人,兩個女人,三個女人……他把跳欄的綿羊換成了女人,都快數到一千了,這才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他實在不想相信這個邪。有天晚上他試著把女人這個詞換成了“霍希麟”。于是在黑暗寂靜的房間里,他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越來越快速。干??!從床上坐起來的男孩目齜迸裂地盯著虛空一片的黑暗,露出被逼到極限的惱怒。他還是沒敢去找霍希麟算賬,而是趁著放假在家,買了個小收音機,半夜的時候拿被子蒙著頭,在被窩里偷偷給播了很多年的十二點情感熱線打電話。這也許是他張鵬亮人生中最丟人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