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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他盯著昏暗的天花板,發現自己竟然出汗了。在五月的時候出汗了。他坐起身,看向床頭鐘,電子顯示時間是早上八點半。下意識地拿過手機,按了個號碼,對方接的很快,顯然是早就醒了。“這么早?難得??!”對方的聲音相當有朝氣。他沉默了一會,忽然說:“你現在過來?!貌缓??”他差點忘了用拜托的語氣。“嘿,我剛好騎到你附近,什么事?我馬上到?!睂Ψ經]猶豫。“你直接上來吧?!彼麙炝穗娫?,起床,到浴室里洗了把臉。黃色的燈光打下來,一張相當出色的臉帶著水珠,映在鏡子里。他幾乎都要忘了那人長什么樣,現在他突然想起來,似乎跟自己還是很像的??墒窃傧嘞裼秩绾?,那人就是一灘爛泥,自己卻已經成了人中龍鳳。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呢?哼……現在還不一樣踩著那幫龍鳳。鏡中人的臉色越來越冷漠,眼神中甚至帶著殺氣。他雙手撐著大理石臺的邊緣,與鏡中人對望至失神。“你怎么了?剛起來?”少年的腦袋探進浴室,也在鏡中映了出來。他終于回過神,回頭看向對方。“三爺?”少年開玩笑地叫了一聲,“怎么自戀到對著鏡子失神???”林耀轉身,一把撈過少年,不等對方反應過來,就已經將人扔到了床上。他覺得很餓。就像在黑暗中行走了很久很久,一直吃不飽,等他終于找到最愛的那一塊rou后,更大的饑餓感卻鋪天蓋地而來。關錦又羞又怒,掙扎著說:老子又不是早餐外賣,大清早的你想干嘛?林耀卻沉默地撕咬著。這具身體非常溫暖,非常舒服,雖然并不柔順,卻帶著讓他迷戀的強韌和火熱。一個挺身,對方慘叫出聲,他這才略微清醒過來,充滿歉意地親吻著對方的眼角。可動作卻不會停止。呻/吟中的疼痛漸漸被情/欲代替,關錦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像是被逼到了淺灘的魚。“你這個瘋子!你瘋了吧?老子是男人!不是男妓!”他真的有些生氣了,在林耀終于退出他身體的時候。林耀還是不說話,抱著他,抱得緊緊地,這樣才不會讓他也變得冰冷,變得像他曾經在乎的那些人一樣,突然冷漠,或者突然完蛋。關錦發了好一會飚,這才發現對方的不對勁。雖然還是很生氣,可心也軟了。干!老子真的成了個娘們!他一邊氣惱一邊伸手去摸對方的腦袋:“你瘋了你?睡醒后就成了變態?再不高興,也不能拿我的身體開玩笑?!我又不是橡膠人,免費上門試用,還任捅不爛!”摸著摸著,還是放軟了語氣:“你怎么了?被誰欺負了?”嘿,林三少還有誰敢欺負?他自己都想笑。可剛才那人的眼底明顯有著水汽,就連親吻都帶著絕望。為什么?明明意氣風發事業有成,這人還會像個困獸一樣?林耀卻始終抱著他,終于,又睡了過去。關錦想起剛才蓮姨說的話,林耀是凌晨三點才回到家。到底碰到了什么事?作者有話要說:=-=我承認,最近不是忙,是卡文了才沒更新……卡文……就先寫回憶篇吧……==月底就要考試了我這是在干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QAQ6161、第61章...林耀醒來的時候,身旁的少年正拿著自己的床頭讀物在看。顯然為了讓他睡得安穩,連床頭燈都調得昏暗。厚重的窗簾把所有光線隔絕在外,室內似乎仍處在午夜時分。林耀撐起身子,有些想不起關錦為什么會在這里了。等對方死死瞪了他好一會后,他才輕輕地“啊”了一聲,像個孩子一般羞愧地笑了笑:“對不起?!?/br>這是林耀第二次跟他說抱歉,可沒有一次讓他能開懷的。關錦摘下眼鏡,勾下他的脖子,狠狠地在上面咬了一口。嘶,這頭狼崽。林耀齜牙咧嘴地想。白皙的脖子上立刻留下了兩排壓印,尤其是虎牙的地方,深得滲出了血絲。關錦惡狠狠地問道:“醒了嗎?要是還沒醒,我可以再咬一口?!?/br>林耀捂著脖子搖頭:“醒了醒了?!眲偲鸫?,還沒擺起“三爺”的譜,自然在氣勢上就比這個理直氣壯的“受害者”低了許多。關錦有些艱辛的下了床,林耀看他動作有些遲緩,愣了愣才想起是自己干的好事,便立刻也跳下床,把他往浴室里抱。“喂!放開我!我洗過了!……你再不放開老子又要咬了??!”關錦青筋暴露地喊,終于制止了對方今天過于反常的舉動。林耀定了定,過了一會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抬手摸臉,嘆氣。許久不曾做這個夢了,像是扒開血痂一樣的夢境,讓凝固已久的傷口又滲出讓他失控的血液出來。他看向正在拉開窗簾的少年,想了想,才開口:“你想不想看雷大偉徹底完蛋?”背對著他的少年明顯地僵硬了一下,回頭,一雙眼直勾勾地看他:“想。非常想。做夢都在想。我等了好久了?!?/br>人家說,疼痛治好了,很快便會遺忘。即使張鵬亮現在活蹦亂跳比從前還快樂,可關錦知道,這段記憶是他們的骨刺,長在骨髓里,一想到就會疼。林耀勾起嘴角。他喜歡這雙眼睛,兇狠,卻還是那么的坦蕩。陳允衡打了個噴嚏,前幾天突然降溫的時候他感冒了,拖了好幾天都沒好全。好不容易今天約了關錦去打球,結果被林耀那家伙給中途攔了去。問他去做什么,關錦支支吾吾地也答不上來。哼,林耀這家伙不會是背著自己又伸出魔爪了吧?他一邊打著噴嚏,一邊也趕去了林家。蓮姨開門后,一看是熟客,說了句“都在樓上睡覺呢”,便繼續去做午飯了。陳允衡一聽“睡”字,心里打了個突,三步兩步就上了樓,門也不敲,就打開了林耀的臥室門。關錦剛洗完澡,正在穿衣服,襯衫的扣子還沒來得及扣上,光天白日下,陳允衡就瞧見了那一身的紅痕。少年愣了,他也愣了,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來。林耀也從浴室里走了出來,看到不速之客,再看看關錦的表情,倒沒太大反應,很是冷靜地問對方:“你突然過來干嘛?”陳允衡幾乎要蹦起來:“不過來能知道你這頭狼都把兔子給撕碎了嘛?!”“整只吞的,沒撕開?!绷忠o了他一個笑容。關錦扣扣子的速度前所未有的快,一張臉燙得赤紅。陳允衡卻一把抓住關錦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