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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在占影帝便宜。“Cut”之后,李朝隱回看了幾遍,說,“可以,不過再多拍一條吧。這次修懿不摟脖子,改成撐左然的膝蓋,后背挺直,不要馱著,后期對比一下效果?!庇械臅r候,即使過了,導演也想多拍幾條。何修懿點了一下頭。“李導,”左然冰涼的聲響再次回響在片場,“讓何修懿搭句詞吧,感情可以更加到位?!?/br>“也行?!崩顚Х艘幌聞”?,“修懿,加句:‘我總歸不會離開你’或者‘我永遠不會離開你’,口型差不多,你自己選吧?!焙涡捃才c柳揚庭聲音并不像,就算搭詞,后期也是要配音的。第二次拍,何修懿的眼神從天花板移到左然臉上,沙啞著道:“嗯,嗯,我……我……我永遠不會離開你”。左然眼瞳驀地變得深沉,湊上前去,狂亂地舔何修懿的鎖骨。何修懿脖子上邊的青筋直跳,動脈中的血液仿佛也加速了奔涌。……幾場戲拍得極其累。當李朝隱宣布收工之后,何修懿覺得自己的膝蓋已經不能動了。他把腿放下來,在左然身上坐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站起身,饒是如此依然差點摔上一跤,幸虧左然一直將手放在他的腰上扶著他。原地待了會兒,全身上下的血液才流順暢了。何修懿換好了衣服,走出更衣室,打算離開片場時卻發現門口的左然正低頭看著什么。左然視線在那幾張巴掌大的粉色紙張上流連,用兩只手的拇指和食指輕輕捏著兩角,時不時地摩挲兩下,剩余幾根手指仔細托著,好像那是什么左然本人無比珍視的東西,即使周圍群魔亂舞也絕不松手。何修懿并無心八卦,與左然打了聲招呼,便打算離開了。沒有想到,左然忽然主動開口:“早上隨便拿了一個文件夾裝劇本,剛發現側兜里還有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好幾年前的了,我看看是什么?!?/br>“哦……”左然用食指和中指夾著那幾張紙,又恢復了以往全然不在意的樣子:“給你了?!?/br>何修懿:“……???”“我不要了?!?/br>“哦……”這是讓自己替他扔了嗎?何修懿伸手接過來,低頭一看,發現那是……幾張車票。粉紅色的火車票的確有年頭了,上面日期寫著“2010年5月20日”,出發地是北京,到達地是杭州。車票上面沒有名字,2010年實名制還沒有開始——那東西是2011年才正式啟用的,因此,車票左下角是一片空白。第二張……是客車票,出發地是杭州,到達地是橫店。只是一張薄薄的紙,最上寫著“中國道路,浙江省汽車客票”,“中國道路”和“浙江省汽車客票”中間蓋著個“浙江省道路運輸票證專章”,最下寫著日期“2010年5月21日”,還有開車時間、車次等等。第三張,也是客車票,從橫店回杭州,日期是2010年6月22日。最后一張,是火車票,從杭州回北京,日期是2010年6月23日。雖然已經過去七年,但車票都被保存得十分完好。想想也是,一直以來被遺忘在文件夾里,想要變舊都難。這個應該是左影帝的吧?七年之前,左然應該還沒進影視圈……去橫店干什么?難道他那時就對拍戲感興趣了嗎?所以去看別人拍戲?那邊,左然又說:“別扔了?!?/br>“……?”“明天你就離組了吧?”“嗯?!?/br>“這個就當作臨行禮物了?!?/br>何修懿:“………………”他覺得,這個左影帝好怪。臨行禮物……就是幾張剛剛隨手撿到了的破舊車票……?一般人都會認為這還不如不給呢。可左影帝就是給了。何修懿一臉的懵逼,不過既然是來自影帝的“禮物”,他便還是仔細收好,雖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左然送出禮物,說了個“拜”,邁開長腿,又是十分冷淡地離開了片場。作者有話要說: 左影帝:老婆要離開了,把對老婆一見鐘情那趟旅程的車票都送給老婆,老婆不明白,急。第10章開拍(八)時間流轉,不因任何人意志而改變。最后一天拍攝終究是到來了——這一場的內容,是沈炎與宋至的第二次結合。李朝隱導演長長地吐了口氣:“總算是要拍完這些激情戲了?!?/br>左然:“……”李導讓何修懿坐在“沈家大屋”餐廳飯桌的桌沿上,摟著左然的肩,大腿擋住關鍵位置,并且要求左然穩穩站在飯桌旁邊、雙手用力握住何修懿的臀部。左然雙手十分暖和,并不帶輕佻地捉著面前的人。何修懿覺得對方眼瞳深邃異常,完美地演繹了影片中沈炎的深情,就像一只半透明的蠶繭,看著嚴絲合縫,然而輕輕一拉,便能抽出許許多多意想不到的柔軟的絲線。在李導喊了“a”之后,何修懿看著左然的眼睛,快速地進入了宋至的角色——心臟仿佛被什么戳中了似的,只想堅定自己跟隨眼前這個男人的決心。在遇到沈炎前,宋至只是一只即便在夢中也不懂飛翔的幼鳥,是沈炎用他自己的深情,為宋至愜意地描繪了一個與以往不同的世界。左然用修長的手指撫摸何修懿的臉。何修懿輕輕顫抖著睫毛,抿緊唇線,擺出了一副青澀的樣子。兩人嘴唇相貼,漸漸地,意識如同在杯子中滴落兩滴水銀,慢慢靠近、倏而融合、最終難分彼此。何修懿感覺整個人都被對方強悍的氣息淹沒了,似乎已經找不到任何自己仍獨立存在著的證據。他抓住了左然的肩,指尖感受到了實體,明白“本體消失”只是幻象。左然……真是……太會演戲。而后,他用力盤住了左然健壯的腰。左然模擬沖撞,他則緊繃肌rou,爭取能呈現出李導心目中的效果。也不知道是為什么,何修懿有一些心慌——方才的那個吻,太過驚心動魄,是左然五天來最巔峰的表現,令何修懿本能地有一點想逃。一次過吧……一次過吧……拜托。幸虧,過了今天,便再沒有激情戲了。何修懿其實并不明白到底逃什么,只是感到有那么一點點“危險”。攝影機靜靜地運轉。就在還有幾秒便能“cut”的時候,左然突然偏過了頭,輕輕咳了一聲。“停停停,”李朝隱導演叫,“這條廢?!?/br>左然看了李朝隱導演一眼:“抱歉,我想聲音沙啞一點,沒想到最后嗓子難受了?!?/br>“沒事?!崩顚О参恐暗鄣那榫w,“誰也不能總是‘一條過'吧?!崩畛[暗自感慨鏡頭前那二人身材的完美——左然的身體充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