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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安意走,他不再是他的大哥,警告他永遠不要再來打擾他們。 是他沒忍住,找到了線索,便硬是將已經恢復平靜生活的人再拖下了渾水。 可是,當安意的死被時間沖淡,怨恨不平在歲月中沉淀,在得知他唯一的親人身在何處時,讓他如何能忍住不去見上一見。 然而這一見,第一面見的不是大哥,卻是一個叫安意的姑娘。 那一瞬間,他以為那些被歲月淡去沉淀的過往,齊齊叫囂著沖了回來。 太可怕了。 喬淼揉了揉額頭。 有那么一個人,和小七同名同姓,在大哥身邊,光只是這一點,便教他心里萬分的不舒服。 找到大哥的時候,也沒想過勸他重回戰場,可是冥冥之中,他就是這么做了。 那時候,他捏著那個新的錦囊,看著原來小七繡的那個舊荷包時,甚至生出把這個安意再帶回去藏起來的沖動。 然而,明明他已經放下這么久,已經不怨恨他的大哥了。 可見,這人心,有時候真的是太古怪,又太可怕了。 就像他們分別多年重逢,一見面,他沒有沖上去擁抱,而是在一番戲劇性莫名熟悉的情景后,格外扭曲地說出那句:“難不成你還未從那場虛假的夢里醒來,七妹走了,你便尋了個似是而非的替代品來聊以慰藉?怎么樣,她抱起來有沒有小七舒服?” 其實,他并不想說出這句話,也沒想刺激他大哥,但人啊,就是這樣,他不開心,便不想別人開心,他結痂的傷口忽然裂開,便忍不住也刺別人一刀,這樣,方能舒坦幾分。 第1711章 喬淼·百歲無憂04 可最后,他的理智到底還是戰勝了心里的劣根性,把那些扭曲的想法通通壓了下去。 戰場是大哥自己要去的,他除了偶爾去看看安意,幾乎就沒去打擾過安意,可就是這樣,為什么一切還是變得這么糟糕? 以前是安意死了,大哥離開,這次是大哥死去,安意離開……呵呵,這算什么,另一種形式的重蹈覆轍嗎? 他是不是又做錯了什么? 明明這一次,他想要珍惜,壓制了所有扭曲的想法,什么也沒有做。 這算一種懲罰嗎? 百歲無憂?在所有人離開之后?他一個人? 安意,你這算祝福?我怎么覺得,像是詛咒? 喬淼覺得頭暈,接過葛蔓蔓遞來的茶,喝了一大口才勉強穩住心神。 “我想去祭拜他?!?/br> 黃小二沒有說話。 一旁那個叫蕙草的女人卻道:“我知道在哪,我帶你去,就在春江旁邊呢,你去的時候小聲點,小二說他們都累了在睡覺,你不要吵到他們?!?/br> 黃小二:“去吧,以后就別來了?!?/br> 喬琰葬在了竹屋后頭的一個山腰上,喬淼在墳頭上了一炷香,在那里坐了半天,第二天便帶著一行人離開了小鎮回了京城,回到京城的當天晚上,就被召到了宮里面見圣上。 “愛卿的臉色很不好,是不是最近一路奔波不曾歇息累壞了身體?” 喬淼跪在地上,頭也點痛,他想了想,干脆自己主動提出來比較妥當:“回陛下,家兄喬琰重傷不愈……離開了,臣過于哀痛,故精神不濟?!?/br> 皇帝自然是一陣震驚一陣安撫,最后又說了些話,喬淼聽著聽著,就知道這位皇帝陛下怕是基本上已經掌握了這些事情。 “愛卿節哀順變,一定要保重身體?!?/br> 最后,等喬淼離開皇宮的時候,他和皇帝意見一致,決定不公開喬將軍已經身死的事情,對外宣稱再次辭官退隱。 喬淼回到府上,睡了一天起來,這之后他借著身體不適帶著葛蔓蔓外出散心,坐著烏篷船順著江水而下時看到江邊一片稻田里不少農民在插秧,隱隱的還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 “他們是在插秧?”喬淼端著酒杯淺淺喝了一口,“他們是在唱歌?” 船家笑道:“是哩,就是鄉下人隨口哼的鄉調,自己樂呵樂呵?!?/br> 喬淼有了些興致:“靠岸?!?/br> 確實是一些鄉調,他甚至聽不懂唱的是什么。 葛蔓蔓道:“老爺要是有興趣,不妨找個人來給你唱道唱道?” 喬淼搖頭,坐在船上并沒有下船,他只是忽然想起,當初就是順著江水而下靠岸休息的時候,聽到了江邊百姓的談論。 說的是哪個村子遭了流寇,結果不僅村子沒事,一船的流寇反倒全部死了。 當時他聽了,立即覺得村里大概是有什么厲害的人物組織了村民進行了反抗,他當時跟著細碎的線索一路找人,想到的自然是那厲害的人物會不會是大哥。 然而,有一個村民道:“哦呦,聽說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哦,那姑娘一個人殺了一船的流寇,幾百個人哩!” “我也聽說了,就是隔壁村子的,叫什么娃娃還是安意的,簡直太可怕了!” 第1712章 喬淼·百歲無憂05 一個小姑娘叫什么娃娃還是什么? 當時應該并沒有聽清楚,只是隱約聽到了一個模糊的音節,可因著這個奇怪的事情,喬淼毫不猶豫選擇了下船,決定從這附近開始下手,去那個小村子,會一會那個一個人殺了一船流寇的小姑娘。 在小鎮休息,以小鎮為中心,開始查找大哥的蹤跡。 于是,才有了在酒樓和安意相撞的小插曲。 原本也只是打算借此打聽消息,不過一接觸,幾句話的功夫,喬淼就覺得這小姑娘有點問題。 機靈歸機靈,但是最開始的驚訝是做不了假的,那之后的解釋很有可能意味著就是掩飾。 當時也并沒有急著去追那姑娘,既然是附近村子的,一時也逃不了,不如先去會一會那個被眾人傳成妖魔鬼怪的小姑娘。 要找傳說中的小姑娘實在太容易了,畢竟,這一路來,稍微一打聽,這附近的人都知道這個小姑娘的存在。 于是,便這樣誤打誤撞,不僅見到了大哥,還知道了那個小姑娘竟然就叫安意。 現在想來,過分注意一個人并沒有那么多這樣那樣的原因,與大哥無關,和那些莫名熟悉的習慣也沒關系,之后種種,只不過一個同樣的名字。 當時在船上隱約聽到安意的名字時候,覺得自己沒聽清楚,但心里已經記住了。 只不過,多年后再次重逢,遇到那么一個人,像是又過了一個輪回,差點重蹈覆轍,結果偏似重蹈覆轍,到底還是沒有避免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