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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心道好險,他要是晚起來一步,非得讓蛇咬了不可。抹了抹汗,想再往前走,抻手拿刀時,心里突然有了主意,這蛇可是一道好菜,若能捉住它,早上的飯就有著落了。退了幾步,方云宣細細打量這條蛇,粗壯的身子,彎彎曲曲的盤在樹干上,也不知有多長。蛇身上的花色深暗,正可與樹干的顏色溶為一體。怪不得剛才沒發現它,不細看根本看不出樹上還趴著這么一個東西。方云宣一邊打量,一邊掂了掂手里的彎刀,琢磨著從何處下手,能將這條蛇一擊致命。打蛇打七寸,這個道理方云宣也知道,他抽出彎刀,雙手用力,牢牢攥緊刀把,盯著巴掌大的蛇腦袋,比劃了半天,也沒看出哪里是它的七寸。狠了狠心,方云宣大喝一聲,沖到樹前,掄刀就砍,只聽喀嚓一聲,樹杈子讓方云宣砍斷了兩根,他揮刀過猛,舉的高度也不對,一刀砍下去,刀身就死死卡在樹上,可那條蛇卻毫發無傷。背后傳來一聲輕笑,方云宣也不顧上理會,那條蛇被樹干的細微震動驚擾,迅速游動起來,它游得極快,順著樹干片刻就到了方云宣腳邊。方云宣放開手里的刀,撤身后退。那蛇緊追不舍,循著熱源就往方云宣身上纏。方云宣手無寸鐵,想反抗只有rou博,可惜這聽不懂人言的冷血動物,哪管方云宣是不是準備好受死,猛的彈起身子,張開一張大嘴,沖著方云宣肩頭咬去。☆、第22章施以援手方云宣想躲,可哪里快得過大蛇的速度,腦子里剛有閃避的念頭,那蛇已經到了他身前。方云宣嚇得閉上雙眼,心想完了。耳邊刷刷兩聲輕響,接著便聽到蛇身掉落的聲音。方云宣急忙睜眼,就見杜益山長身獨立,如從天降。也不知他是何時撥下方云宣砍進樹干里的彎刀,更不知他是怎樣在頃刻間就救了自己的性命。地上的死蛇斷成幾截,此刻看見只覺得后怕。方云宣細細的抖著,腳下直發軟。杜益山蹭掉刀頭上的血跡,回頭看了一眼方云宣,幾不可察的彎了彎的嘴角。他想他這輩子都會記得此刻,記得方云宣是如何笨手笨腳的揮動他的彎刀,然后拿出殺豬的架勢,雄赳赳器昂昂地直奔著大樹而去。“你沒事吧?”方云宣抱著胳膊,搖頭道:“沒,沒事?!?/br>使勁在胳膊上捋了兩把,方云宣控制著自己的身體,蹲下身去揀地上的死蛇。圓滾滾、滑溜溜,觸手冰涼,方云宣揀起一截就寒毛直豎,忍不住又抖了起來。杜益山忙蹲下幫他,揀起死蛇扔進方云宣手邊的筐里,問他:“你沒事招惹它做什么?這是五步蛇,顧名思義,被它咬了,五步之內必死無疑?!?/br>砍它之前方云宣就知道這蛇有毒,前面說過,他不會抓,但是會挑,也會認,蛇宴可是一方菜系,方云宣哪能沒研究過蛇的種類和習性。方云宣站起身,迎著朝陽笑了笑,“我是廚子,抓蛇當然是用來吃的?!?/br>方云宣正對著火紅的太陽,雨過天晴后的陽光格外耀眼,方云宣說得驕傲,自信得仿佛他是天下的王者。杜益山望著他,突然覺得這個人像被陽光鍍上了一層光暈,周身都閃耀著五彩斑斕的光澤。回破廟的路上,方云宣問杜益山是怎么發現他的。杜益山沒有回話,臉上的神情驀然變色,手掌緊握著彎刀,眼中的情緒漸漸變換,由不甘轉為氣憤,又由氣憤轉為無奈悲涼,最后那抹悲涼的神色一直在他眼底縈繞不散,讓他整個人都陰沉了下來。方云宣意識到自己問的話可能觸動了杜益山的心事,原本也是無事閑聊,如此就更加不指望他回答,背著筐慢慢走在前面,與杜益山刻意拉開了些距離。“你偷了我的刀!”杜益山突然出聲,他說的原因讓方云宣聽了險些栽倒,回過身盯著杜益山,上下看了他幾回,才反應過來,自己從破廟里拿的那把彎刀,竟是杜益山的佩刀。從破廟出來杜益山就一直跟著他,方云宣拿彎刀時,杜益山早就醒了,他沒有出聲提醒,只是靜靜的看著方云宣拿著他的刀出了廟門,杜益山想知道方云宣拿著他的刀要做什么,所以一路跟著他,直到他砍蛇不成,還差點被命喪蛇口。這把彎刀跟了杜益山十年,陪著他浴血奮戰,經過無數場大大小小的戰役,刀刃劈砍得都不知卷過多少次了,杜益山還是一直不舍得扔掉,修修補補,加鋼重煉,過了這么多年,這把刀還是一直佩在身邊。這把刀已經是杜益山崢嶸歲月的印證,只是看著它,杜益山就像還能聽見七星嶺邊關上的號角聲,還能感受到烈烈西風、漫卷黃沙的豪情。可惜如今,將軍卸甲,寶刀還鞘,這把刀,還有他這個將軍,都再無用武之地。杜益手持刀鞘,抽出彎刀,持刀在手。一道冷光滑過,杜益山望空斜劈,虛砍兩刀,苦笑道:“這刀,日后恐怕也只能用來劈柴捕蛇了?!?/br>方云宣猛然間恍然大悟,杜益山語間的悲哀,是滿腔抱負無處施展的不甘,是多年付出無所回報的不滿,還有對未來無措的茫然。心頭也跟著沉重起來,方云宣想要勸慰,卻找不出任何一句話,杜益山如磐石一般剛毅頑強,他不會需要別人的勸慰,茫然也不過是一時的低落,就像他在韋重彥等人面前,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靜、沉默,他永遠是個強者,而強者是不需要同情的。方云宣搖了搖頭,笑自己想的真多,如同過客一樣的人,何苦考慮他的心境呢。向前走了幾步,方云宣懶懶的展了展腰,回頭笑道:“杜將軍,刀就是刀,只要有用,砍柴捕蛇又有什么關系!”杜益山聽得清楚,靜默片刻,突然有些豁然開朗:“是啊,只要是好刀,用在哪里都是一樣?!?/br>回到破廟,韋重彥和其他兄弟早已經醒了,因為楠哥兒起來不見方云宣,委屈得直哭,韋重彥他們連衣裳都顧不得穿,全圍在楠哥兒身邊哄他。楠哥兒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也特別怕陌生人,韋重彥等人全都不據小節,從來不修邊幅,胡子長得老長也不修理,頭發也亂糟糟的,一個個都跟長毛怪似的,不哄他還好,一哄倒把楠哥兒哄得更害怕了,也不敢大聲哭,癟著嘴小聲抽抽,看著就可憐。一群大老爺們徹底沒轍了,急得亂找,方云宣進來時,韋重彥都出去找了他一大圈了。“你可回來了,快來,楠哥兒找不見你,正哭呢?!?/br>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