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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跟著。這家木器作坊不大,進門就堆著一地的木料。方云宣一見就覺得親切,祖父是木雕師,他家的院子里,也總是堆著大大小小的木料,陳磊曾說過,方云宣從小就跟木頭呆在一塊兒,難怪性子都跟木頭似的,沒有半點情趣。其實陳磊只說對了一半,方云宣不是性子木,他只是有點悶sao,風情萬種都藏在了心里,要人去挖掘才行。作坊里的伙計以為來了客人,出來一問才知道,方云宣不是買家具,而是要買他們雕木頭用的刻刀。這可是吃飯的家伙,哪能賣呢。小伙計猶豫半天,方云宣出到二兩銀子,小伙計才偷偷瞧了瞧里邊。小聲道:“你可別告訴別人?!?/br>方云宣忙點頭,沒一會兒小伙計從院子里跑出來,揭開外衣,從腰里拿出一個卷成卷兒的布包,遞給方云宣:“這是我師父用的,正好前兩天師父有了一套新的,這套替下來就給了我?!?/br>韋重彥看不過去,大嘴叉一咧,問道:“你把這都賣了,敢明兒你師父讓你做活兒,你拿手指頭杵???”小伙計臉一紅,扭捏道:“我,我還有一套呢。我就是,想攢兩個錢,給我meimei添點嫁妝,別讓婆家瞧不起她?!?/br>方云宣謝過小伙計,給了他銀子,小伙計揣在懷里,歡天喜地回了作坊。方云宣打開布包一瞧,里面圓刀、斜刀、三角刀一應俱全,跟他前世用慣的東西一模一樣。這可太好了,他現在就指著它吃飯了。老郎中讓方云宣少動多歇著,韋重彥看他不住腳的轉悠,怕他傷勢難好,從大車店里雇了一輛驢車,又將自己的馬交給他們照管,自己駕著驢車,送方云宣回洛平村。一路上兩個人邊走邊聊,方云宣才知道剛才撞他的男人叫杜益山,是西北道七星嶺上戍邊的將軍。因為皇帝急詔他回京,他們才馬不停蹄的往京城趕。韋重彥說起此次回京,臉色就不大好看,似乎是有什么重大的事要發生,他不愿細說,略略一提就揭過去了。韋重彥十分健談,與方云宣聊了多時,越談越近乎。方云宣談吐不俗,又有方丑兒十幾年攻書的底子,對什么都能拿起來說一套,更要緊的是他氣度不錯,雖然生了一張丑臉,卻不卑不亢,言語自然,性子也不呆板,韋重彥與他談得投機,一路下來,竟有些相見恨晚的意思。兩個人到了洛平村,天已經全黑了,鄉間人家都過得節儉,很少有晚上還點燈的,差不多傍晚時就吃飯、洗漱,早早就休息了。村子里靜悄悄的,路上沒有一個行人,方云宣見天色實在晚了,總不好讓韋重彥一個人趕著驢車回縣城,就邀他去方家大院住一晚,明日天亮了再走。韋重彥也不客氣,點頭應下。這里的道路他不熟悉,萬一趕車趕溝里去,更耽誤事,倒不如歇一晚再走。到了方家大院門前,兩扇大門關得死緊,已經從里面上了鎖。方云宣舉手拍門,叫了半天,打更的馬三才問了一聲:“誰???半夜三更的,叫魂吶!”“是我!”方云宣等了半天,馬三也沒來開門,問過一聲后就石沉大海,再沒了動靜。方云宣的火也上來了,白天受了一天氣,晚上回家還要被人拒之門外,方云宣又狠拍了幾下大門,叫道:“開門!”馬三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一身酒氣老遠就能聞見。到門前開了一條窄縫,用油燈往外照了照。方云宣故意一伸臉,把馬三嚇得后背發麻,險些嚇尿了。油燈的光線微弱,黑暗里就見一張丑臉從門縫里鉆了出來,誰能不害怕。馬三哆里哆嗦緩了半天才找回魂來,罵著娘打開大門,對著方云宣就是一通報怨。方云宣讓韋重彥進門,韋重彥正納悶方云宣的身份。這院子看著就像土財主住的,又聽馬三喊方云宣“丑少爺”,按理方云宣該是這家少爺才對,可看馬三的態度,和方云宣今日的穿著打扮,哪有一點少爺的樣子。韋重彥心里犯了嘀咕,又礙于是別人的家事,不好多問,趕著驢車進了院門。馬三還在門口絮絮叨叨的罵人,方云宣進來后,就站在馬三跟前,眼睛卻沒看他,而是直勾勾地盯著他背后瞧。馬三被他瞧得心里直發毛,嘴也不利索了,“看,看啥?”方云宣指了指他身后,“你后邊有個穿紅裙子的女人?!?/br>馬三就覺得頭發根都乍起來了,回頭一看,松了口氣,罵方云宣道:“放屁,哪有什么女人!”方云宣目不斜視,一直盯著他身后,好像那里真有人似的,“就在你后邊,紅裙子,披散著頭發???!”方云宣突然拔高了聲調,嚇得馬三哎喲一聲,蹦起多高,“丑,丑少爺別嚇我,我,我我膽??!”方云宣面無表情,裝得像真事似的,指著馬三的脖子,陰側側說道:“她想掐你脖子!多虧我喊了一聲,不然你這會兒就被她抓了替身?!?/br>韋重彥憋著不敢笑,方云宣又嚇唬了馬三一氣,才轉身進了院子。馬三疑神疑鬼,一晚上都覺得背后有人盯著他,脖子里直冒涼氣,可又不敢回頭,怕真看見什么,非嚇死不可,差點追著方云宣去草屋。求他陪自己呆一夜。方世鴻躺在床榻上,哪能睡得安穩。等了兒子多半天,也沒見孩子回來,心里著急,身子卻不做主,想下床走動都不行。恨得他給了自己一巴掌,狠狠罵著:“你還活著做什么,現世報的東西,拖累了孩子,你還活著做什么!”方云宣進門時,他正躺在床榻上掉眼淚。門一響方世鴻急忙抹了一把臉,看見方云宣,心才安穩了,“可回來了。累了沒?”方云宣笑答:“才這么點路,累什么。父親,這位是我在縣城里認識的貴人?!?/br>韋重彥搭話道:“什么貴人,你這不寒磣我?老伯,叫我重彥就行?!?/br>方世鴻極重臉面,自己現在灰頭土臉的,哪能見客。韋重彥一身武將打扮,腰里胯著佩刀,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方世鴻更加自慚形穢,扭捏半晌,才敢與韋重彥說話。方云宣讓韋重彥陪著方世鴻說話,自己去廚房張羅晚飯。韋重彥不由問起方云宣的事,方世鴻忍了半天,終于還是忍不住把方家的事與韋重彥說了。馮青蓮與人通jian,以及楠哥兒的身世,方世鴻覺得太丟人,自然都略去不提,只說兒媳不孝,兒子又是個老實人,他們父子倆才被欺負到這步田地。韋重彥聽著,心里更覺怪異,他雖與方云宣認識的時間不長,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