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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門口發牌子,我看到兩個小棋手抽簽的時候手都是抖的,抽完簽后不肯走人,淚汪汪的問:“林九段可不可以簽個名?”林染那廝表情快樂得我想抽他:“簽名請等對局結束?!?/br>前四天我一輪沒輸,第五天下午抽簽的時候林染笑瞇瞇的:“小昭,這次比賽有驚喜?!?/br>我還沒來得及問他驚喜什么他就把我一把推進場,立正站好,向門口微笑。我回頭,正看到孫宇晨進場。我拿著三十五號的牌子,找了半天找到位置坐下,一抬頭就看到張鏡翩翩風度的出現在我棋盤邊。不穿馬甲了,花式領子的襯衣,看看手上的牌子再看看我——他也拿著個三十五號。我往門口一看,赫然有記者圍觀。張鏡也算業余棋界出場率挺高的名人了,參加定段賽有記者來觀戰說正常的。張鏡仿佛知道我在看什么,像隔壁分析室方向指了指:“不是來看我的。是來看他們的?!?/br>我這才看到來了一堆職業棋手。隔了幾年,好多我都不認識了。耀然走在最前面,后面跟著的一行人里有張清白七段,陳意八段,還有風間堂現任掌門人趙志遠老前輩。他們從大廳外的長廊走過,直接進了旁邊的對局分析室。分析室的門打開又關上,五分鐘后我看見李立峰小朋友氣喘吁吁的追過來拍分析室的門。他現在是職業初段,有資格跟著耀然來看看比賽。小朋友跑得急,喘氣喘氣胸口上下起伏。四天中對局的人每天,堅持到第五天還沒淘汰出局的棋手實力已經很接近職業水平了,所以定段賽的后兩天一般會有職業棋手來觀戰:一來是看看自己未來的對手,二來是看看有沒有自己門派師弟師妹入段。我問張鏡:“哎,怎么沒看見韓潛?”張鏡板著臉:“韓總有事?!?/br>猜完子我執白。張鏡開局小目,我一路高掛。張鏡問我:“一來就擺殺棋的架勢?”我看著他左耳上那個十字耳釘,摸摸自己的耳垂:“這次不能再讀秒失誤了是吧?”他愣了愣,忽然明白過來,指了指自己的耳釘,聲音放得很低:“你知道?”我沒理他,飛速落子,舍了邊角實地取中央厚勢。他緊跟著我落子:“你怎么會知道?韓總跟你說的?不可能……”“難道韓總以前的搭檔是你?”我臉色都沒變,一子飛封住黑棋通向中腹的路:“你猜錯了,我沒做過下假棋這種事情。不過,你們管這個叫‘搭檔’?”張鏡連跳兩手棋向中腹出頭:“當然是搭檔,根據不同的性格和專長決定你是在臺前還是在幕后,從對局費到廣告收益都是對半分。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搭檔的權利,每對搭檔都有分手的權利。不過一般兩個人是長期合作的關系,不是特別重大問題不會改搭檔。這些韓總沒告訴你嗎?”這倒比我和韓潛合作的時候人性化一些。當時韓潛只是給我為數不多的對局費而已。我問:“那現在和我下棋的是你,還是你的搭檔?”張鏡一子刺在我白棋腰眼上:“當然是他,他才是真正的‘快刀張鏡’。我和我搭檔的棋風很像,有時候他下棋,有時候我下棋。對了,上次晚報杯那場對局,他說你下得很好?!?/br>33網戀張鏡的棋快,我的棋也快,快刀相撞,火光四濺。其我終于明白張鏡給人的那種不協調感來自何處——他的棋鋒利如刀,招招見血,下棋的神情卻很淡然。張鏡是一個觀局者,只負責落子,真正下棋的人在我看不見的角落,所以他能保持慣有的冷漠。正是這種強烈的對比吸引了很多業余棋手,給人一種變魔術的錯覺。張鏡一直活躍在業余團體賽的舞臺上。如果張鏡的話當真,韓潛把我和他的搭檔方式在自己的俱樂部里小范圍運用了,那他所在的黑白魔術師組合就不止三個棋手。表面上三個人,實際上有六個,三個在臺前,三個在幕后。張鏡背后這個人我在晚報杯時已經交過手,職業棋手的實力。具體是誰,我猜不到。當時我保留了三層實力。從今天的對局來看,他也保留了三層實力。落子聲音接連不斷,幾乎他一落子我就落子。我們都是直白的棋風,我砍一刀他回我一刀,盤面七零八落慘不忍睹,頗為血腥。要不是我使了一個騙著,這盤棋將下得艱難。長話短說,我賣了個破綻,乘他撲進來搶那二十目空地時率部□了他的大龍。這盤棋二十分鐘內敲定,張鏡投子認輸時神色頗有不甘。他側了側頭,拿手碰了碰耳釘,仿佛在聽什么,然后說:“他說他不甘心,你這是騙著?!?/br>咦,敢情是韓老板改進了耳釘的功能,可以兩頭傳話了。這四年韓潛做的功課真不少。我說:“這是智慧,晚報杯決賽上那個計時器才是騙著?!?/br>張鏡又聽了會兒:“他說很抱歉,那是韓總下的指示,他本意不想這么做。你的棋下得比上次好得太多了,晚報杯那次你為什么故意隱藏實力?”“他當時不也隱藏了實力?彼此彼此?!蔽倚Φ溃骸安贿^張先生,這么機密的事情也敢跟我說,不怕我舉報你?”張鏡說:“韓總吩咐了,如果你主動問,我們不用保留。他說你絕不會泄露?!?/br>我想起韓潛四年前的話,我們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我死了你也活不了。他握著我的把柄,算準了我不會舉報他。我問:“韓潛還說了什么?”他說:“他還讓我們立了軍令狀,除非遇到你,決賽的這十三場比賽必須全勝?!?/br>“你不覺得你們現在做的事情不光彩?”他搖搖頭,把玩手中的黑子,一攤手,方才的三顆黑子赫然變成了白子。張鏡看我的眼色幾乎帶著悲憫:“沈昭,我以為你能夠理解,原來你也和那群凡夫俗子一樣。這是一種藝術,是一種理想,是為圍棋而做出的犧牲。一個人沒有辦法走到的棋壇頂點,兩個人加起來可以辦的,這難道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對局的人數不少,因此沒有每桌都設記錄員,全場只設了三個流動裁判,誰下完了就舉手。我們叫來裁判,各自在成績記錄表上簽了字。我瞄了一眼張鏡的成績,前九場果然都是全勝。即使輸了棋,張鏡也一臉淡然。倒是我有些煩躁,開始暗暗猜測他背后的人是誰,這個有職業棋手實力的人,為什么會放棄進入棋壇的機會,加入幽靈棋手的行列。整個下午林染就一直站在大廳走來走去,巡視棋局。陸陸續續有幾個職業棋手進來轉兩圈又出去。最后一個選手下完棋時我們才能離開。走廊那邊分析室的門打開,耀然領頭,之前進去的職業棋手魚貫而出,也不和我們打招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