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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決心都是那一瞬間下,我聽見自己說:“謝謝胖哥,麻煩跟韓潛過聲話,說我不回來了。謝謝張老板和你這么多年對沈昭的關心和幫助,以后有機會,沈昭一定回報?!?/br>26丁南八段林染玩夠了北京,把兩個小朋友送還給耀然后就飛回上海了。上飛機前意猶未盡的跟我說:“很久沒和人下五秒一手的快棋了,贏得很爽,下次我們繼續?!?/br>我轉身指著一同來送機的耀然說:“什么時候你也這樣跟陳九段下下?”耀然笑著看看我,轉向林染:“好啊,我陪你下。三秒一手,輸了請全北京棋院吃全聚德?!?/br>林染突然看表:“哎呀,時間來不及了我要登機了你們不用送了拜拜?!?/br>和林染,永遠是隔著電腦最好。嬉笑怒罵,我甚至不用掩飾棋風。李立峰和楊東初入段,耀然打算留他們在北京棋院學習學習,因此又住了一段時間。按理說沒我的事,我可以提前回A市了,耀然卻遲遲不提,因此我在北京從六月底住到了七月初。七月的北京分外炎熱,晴空萬里無云,天空呈現出水彩畫一般干凈的湛藍色。李立峰拿到初段證書后很激動的給我看。他正是十五歲的年紀,因為年輕所以有些輕狂叛逆,但刨去那層青澀,下面有一顆熱愛圍棋的心。我也很高興,拉著他的手說:“恭喜你?!?/br>我想了想說:“棋壇其實沒有你想象中的干凈??傆幸惶炷銜媾R金錢和利益之間的選擇,那時候一定要記住你是雅門的弟子,溫文爾雅,正派為人?!?/br>小朋友很順從的點點頭。我又說:“你會遇到實力遠高于你的對手,也會遇到實力在你之下的對手。不管遇到誰,你都要全力以赴。這既是對你實力的肯定,也是對對手的尊重?!?/br>李立峰低頭咬著嘴唇,有些不高興:“明明我們是差不多的年齡,為什么你總是什么都知道的樣子?”我笑笑:“因為你師叔以前走過彎路,現在又繞回來了?!?/br>我很高興。從今天起,耀然在棋壇里不再孤單,從今天起,雅門在棋壇就有了三名入段弟子。然而我突然有些不甘心,這三個人中間,竟然沒有我。李立峰抬頭把我看了又看,突然說:“我信你?!?/br>我訝然:“什么?”他說:“計時器的事情。我相信是計時器壞了,或者是被人動了手腳。我看了棋譜,以你的實力,不可能在那么簡單一步棋上浪費這么多時間?!?/br>如耀然所說,那盤棋的確是我輸了。我輸在過分輕敵,給了對方逼我到讀秒的機會的份上。不過有人能說一聲相信我,那瞬間心底還是有微微的感動。這段時間兩個小朋友跟著耀然在北京棋院看棋,我找了個借口沒去,說想好好轉轉祖國北京。耀然打電話叫他的私家司機來送我:“想去哪里就跟他說,北京打車貴。天黑前必須回來,不然不安全?!?/br>耀然對我的態度與其說是友好,不如說是遷就。有一次我順口說有一副草編的棋罐,棋子是塑料的,因為用久了有感情,想配張木質棋盤。耀然當時在賓館房間里指導李立峰和楊東對局,聽了說既然要配棋盤就要配張好的。一盤棋復盤完畢后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一會兒就有人送了三張棋盤來。耀然問我選哪張。我只會下棋,辨認棋盤棋子優劣還真不是我強項。一張是樸素的淺黃色,聞起來有隱隱的清香。第二張漆紅色,四個側面雕了看不懂的花紋,第三張顏色泛紫,盤面光可鑒人。耀然看我一臉迷惘,就介紹說:“原木顏色的是榧木棋盤,盤面堅硬,棋子扣在上面音色清脆。紅色的那張是雕花紅木棋盤,龍紋的雕花雕得不錯。泛紫的那張是紫檀木,木質堅硬,而且有祥瑞的寓意?!?/br>我一直覺得,棋盤就是用來下棋的,我一不欣賞雕花二不懂什么隱含寓意,考慮了一下,選了第一張落子聲音好聽的。即使不下棋也可以敲著玩。耀然讓人把棋盤包起來給我,繼續看兩個小朋友下棋,過了一會兒突然說:“小昭,想要什么就跟我說?!?/br>我咧嘴笑:“好?!?/br>后來機緣巧合我看到一張與這張棋盤類似的棋盤,買主說當初買時價格在一萬元以上。一來這是上等香榧木的材質,榧木棋盤本來就價格不菲,二來取的是一整塊獨木,三來出自名師之手。我當時只覺得那是耀然家棋盤多,想也沒想就收下了。這次耀然接私車給我時也是事前吩咐好的。一路上我和司機師傅詳談甚歡。我就下車買了跟雪糕,還沒摸錢,司機就搶先開了。開完解釋說陳九段交代過,我是他請來北京的,出門的開銷都由司機先墊付,回去他報賬。司機說得理所當然:“哎呀你一個十多歲的孩子能有多少錢?陳老師說請你就請你啦!自己開錢反而讓我們下面做事的人難辦?!?/br>我只好說:“那謝謝師傅啦!”說到錢,其實我有。我跟韓潛下棋的時候他承諾了每下一盤棋給我多少錢。一盤棋價錢開得不算高,累積起來卻也是筆不大不小的數字。之所以說不大不小,是因為它既看上去不少,又不能讓一個未成年人真正實現生活上的獨立——TM韓潛一定是早計算好了!錢我一直存在卡里,這次不得不取一部分出來。我沒有去□故宮頤和園,直接讓司機照著地址把車開到海淀區靠五環邊上的居民區。費了好大一番口舌承諾自己一定會在天黑前坐公交車回去后好心的師傅才把車開走,開了一小段停車把頭伸出來:“小昭,我把手機號給你了??!坐不到公交車給我打電話,我回來接你!”映入眼簾的是與北京摩天大樓極為不相稱的四合院居民區。傍著條寬大的馬路,兩旁的房屋都被汽車揚起的灰塵撲得灰頭土臉。清一色的紅瓦屋檐平房,向著馬路的人家開著“蘭州拉面”的家常面館。往里走一些,躲著很多繁華地段早已看不到的四合院。我按著地址找到XX胡同XX號時,大門緊鎖。門外站著一個五十歲上下的伯伯,八字胡,赤膊叉腰,對著門內喊:“丁南你到底出不出來?敢不敢和我下棋?怕輸是吧,我就知道你會輸!”過了一會兒老伯喊累了,找了塊石頭坐著休息,有沖著院子里說:“丁南,我數十聲,十聲之內你不出來就算這盤棋你輸了。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二了啊我馬上數一了啊……”我急忙拉著旁邊過路的一位大媽問這是怎么回事。大媽攤手,神情頗為淡然:“棋迷心竅,可憐人吶!那個不穿衣服的,每隔十天半個月就來叫一次門,都叫了幾年了?!?/br>原來是此人找師叔下棋,被斬于馬下。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