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
書迷正在閱讀:鏟屎官組團求嫁怎么破、重生之星海歸程、三妻四妾外傳4——老爺練功記、丑夫難嫁、誰家男主又崩了、長發王子和大灰狼(H)、無良王爺和腹黑教主·麒麟劫、三妻四妾外傳3——子母河畔半生夢、無良王爺和腹黑教主·深宮亂、閑敲棋子洛燈花
窗戶里望進去,一對一對的孩子整齊的坐在棋盤前,輪流按計時器,眉頭緊鎖著,面前的棋盤漸漸被棋子擺滿。若是師傅看到今日的雅門,想必會格外高興。還沒走幾步,忽然聽到背后一聲怒吼:“李立峰!楊東!終于逮到你們了!你們逃課要逃到什么時候?!”李立峰拉起我的手就跑,拐了個彎一頭撞進個死胡同。一個留八字胡的中年男人迅速追過來,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李立峰一臉抱歉的跟我解釋:“我的直屬輔導老師,張易二段,對學生非常厲害。我以為今天也躲得過的?!?/br>我瞪他一眼:“你腦門上那撮紅毛就是目標,天天頂著它躲得過老師才有鬼?!?/br>張易二段光轉向李立峰,露出兇光:“陳九段今天一早就點名要看你的學習情況,你倒好,人都找不到!”什么情況?耀然在?李立峰大驚:“陳老師不是在北京么?!”張二段陰著個臉:“昨天回來了。你自己去跟他解釋?!闭f話間他已經把我們仨輪流打量了一番,指著我問楊東:“這孩子是誰?”楊東支吾:“新新來的,叫小昭,臉生張老師可能還不認識?!?/br>張二段將信將疑:“我沒見過,學生證拿出來?!?/br>我們站在一個死胡同里,走廊兩邊都是鎖起來的教室。背后的門忽然開了,有人說:“不用了。小昭算是我們道場的人?!?/br>我轉身,看到耀然靠在門上,白襯衫黑長褲,打著瘦窄的黑領帶。四年不見了,他的聲音還是那么干凈,宛如五月初夏里穿堂的涼風。他很悠閑的靠了一會兒,說:“李立峰,曠課十三節,楊東,曠課十三節,允許你們去東邊對局室蹲馬步兩個小時,由張老師監督。一會兒等我空了,親自找你們談話?!?/br>然后他轉向我,挑起眉毛:“小昭,你進來一下。我有事,想單獨問你?!?/br>15表白我們當然沒想到,走廊盡頭那個常年不開的房間,是陳耀然九段的新辦公室。耀然坐在寬大的紅木桌后面,桌面干凈澄亮,散放著幾張棋譜。他左手邊慣常的放著一壺剛泡的新茶,茶壺口還微微的冒著熱氣。我坐在他對面一張高背椅子上,非常不自在的扭動。耀然溫和的笑:“四年不見,怎么變拘謹了?!?/br>耀然一笑我就喪失抵抗力,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在結巴:“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水木道場全國都很有名,我只是想來看看朋友學棋的地方,沒有別的意思……”背后是大窗戶,有些逆光,耀然手肘支在椅子扶手上,聽我解釋,臉隱藏在半明半暗的陰影里,光線從他下頜到脖頸,勾勒出一條流暢美好的線條。我說了半天,他一點反應都沒有,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哦,沒事。你以后想來說一聲就可以了?!?/br>我從來不知道耀然在想什么。小時候一起下棋,他會突然拿著一枚棋子發愣,手還停留在半空中??粗l呆,我就蹭過去,問:“在想什么呢?”耀然說:“我想,一定很痛?!?/br>我不解。他嘆了一口氣,伸手揉我的頭發:“我在想,他那時候那么小,車又開得那么快,被車撞的剎那一定很痛?!?/br>我立刻怔在那里,身子繃得筆直,心臟在襯衫下怦怦的跳。我嘴唇有些發干:“那肯定會痛的?!?/br>耀然笑笑,把我拉近一些,低頭看我:“小昭,不好意思,剛才我突然想起一位故人。他十五年前車禍死了。四年不見又長高了啊,瘦了好多。你一直在茶館幫忙?”我點頭,我們離得很近,耀然身上有股自然干凈的草木香:“四年前就不在韓潛六段身邊做事了?!?/br>他說:“恩,我都知道。還在下棋?”我就奇怪了:“知道你還問?不是你讓李立峰他們來找我下棋的嗎?”耀然的睫毛垂下來,遮住眸子。他的聲音很低:“聽別人說,和聽你說,感覺還是不一樣?!?/br>這……還能不一樣?!耀然的表情有些寂寞,從小就這樣。耀然不愛與人交流,小時候我拉著他一起出去找其他圍棋班的孩子單挑,我殺棋殺到激動處,人已經蹲在板凳上了,他還是規規矩矩坐在旁邊,拿棋子的姿勢一板一眼。我一盤棋還沒激動完,他已經飛快的連贏了好幾個小朋友,收了棋盤在旁邊等我。耀然算力不是一般的強,常常是棋還在中盤他就指著棋盤跟對方說,我在這里如何下,然后你必須如何如何應對,之后我再怎么下……你輸了。所以一盤棋結束得飛快。我們把A市下圍棋的小朋友都挑了個遍,大家都認識下棋厲害的沈昭,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我旁邊的耀然叫什么名字。十五年過去了,他現在已經能熟練的周旋于記者棋迷之間,繼承了雅門掌門師傅的名號,辦起了水木圍棋道場。只要是會下圍棋的人,沒有一個不知道陳耀然這個名字。然而他的眉宇間,還是有當年就沒抹去過的寂寞。我一向看他難過就心痛,一心痛腦子就卡殼。我腦子卡殼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我默默的盤算,如果我站著他坐著,是不是我要高一些?于是我提議:“陳九段,我們坐著說話吧?!?/br>耀然就在身后的靠背椅上坐下。我很痞子氣的走過去,環住他的肩,低頭,親了上去。抱住耀然肩膀的同時,我感覺他身子有些僵硬。老子是初吻,也沒經過事前策劃,只是憑著直覺碾上他的唇,毫無技巧性的想撬開他的牙齒,進入更深的地方。耀然的唇冰涼冰涼的,碰著很舒服,但是我只吻到一小會兒。一會兒后他回過神來,掰住我的下巴,輕輕一推,就把我從他面前推開。我臉燙得像發燒。我不記得當時說什么了,好像是“我不是故意的”,或者是“對不起?!?/br>耀然說的什么我記得很清楚。他勾起嘴角:“沒關系,扯平?!比缓笏酒饋?,一只手扶住我的腰,一只手勾住我的后腦勺,微微彎下腰,吻我。當時我腦子轟的就炸了。耀然勾住我后腦的手很用力。他側著臉,吻得很專注,纖長的睫毛觸碰著我的臉頰。唇上的觸覺剛開始很溫柔的觸覺,漸漸的霸占了整個知覺。我想我可能有些缺氧,頭很暈,只能伸手抱緊耀然的肩。他俯身把我的腰勾得更緊一點。他松開我時,我就呆成了一只木雞。耀然端著茶杯,把一杯茶慢慢喝干了,然后問我:“小昭,你要愣到什么時候?”我回過神來,開始往門口蹭。耀然一拍桌子:“沈昭你給我回來,解釋一下!”于是我又蹭回去,走到一半想,人親都親了,還怕什么,遂復昂首挺胸走回去,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