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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敬佩之意。正在陸棲疑惑此人身份之時,宛枷已一語道破:“問天?!?/br>陸棲一驚,下意識竟是將心中的震驚說出了口:“莫非您便是那傳說中的問天?”聽著陸棲所言,問天笑著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哈哈,這小子有趣,難道還有傳說中的問天和普通的問天么?”陸棲頓時滿臉羞紅。見狀問天也不逗他,只向著宛枷道:“小清河啊,這兒的酒可沒有醉花樓的好喝,怎不去醉花樓呢?”陸棲覺得這人當真無狀,清河……表哥請他出來,他還抱怨酒不好喝,還要去那……去那煙花之地!宛枷神色淡淡,好似一切都不會引起他心中的波瀾一般,卻投下了讓問天不能再嬉笑的一句話:“你再去醉花樓,怕是就保不住她了?!?/br>“發生什么了?”問天冷言問道,嚇得陸棲一抖。宛枷皺眉,握住了陸棲有些涼的手,道:“我這消息,價值如何?”竟是不顧問天焦急,與他談起了生意。問天心中大呼報應,想自己先前也用情報如此吊著別人,如今輪到自己,竟是如此難受!“自是天價?!眴柼旌笸艘徊?,實在是那人在他心中所占比例極重,全天下的秘密也不及她。宛枷滿意地點了點頭,才悠悠道:“陸府最近來了個仙人,是晁天宗的人?!边@晁天宗便是先前那野雞門派,說來這名字還是宛枷屠了整個門派之后才知道的。問天一震,接著有些憤怒:“想我……家當年何其輝煌,祖上更是曾出過那名震天下的大能,如今竟是連個野雞門派也能騎上頭來,當真以為我……家無人?”二人聽不分明問天所言,也無意去打聽其隱私,只沉默,直到問天冷靜下來。宛枷忽然開口:“既如此,先生可愿與我合作?”“合作?”問天先是一愣,后看了一眼陸棲,了然道,“有莊主幫忙,我心中勝算又多了幾分?!?/br>宛枷卻道:“不需要你動手?!币妴柼烀媛兑苫?,“只需你遮蔽天機即可?!?/br>問天明白宛枷是不想惹上那人背后的晁天宗,他也無意給自己添麻煩,便點了點頭。“只是此事過后,先生還是帶著流鳶姑娘離去為好?!蓖鸺舷肫鹆饲笆懒鼬S的結局,還是提點了問天一句,“天下沒有包得住火的紙,你們的事總會暴露,既如此,是選擇自身安全害她死去,還是選擇二人共患難,便看你的了?!?/br>問天沉默,許久都沒有說話。他在思考宛枷所說的話。宛枷說得沒錯,這也是他一直擔心的事,尤其是當知道晁天宗的人追到凡界來的時候,他第一個擔心的就是流鳶。他已經很累了,為了保護流鳶,他一直不敢太過張揚,每回去醉花樓都會找不少姑娘作為掩飾,但真正留下過夜的只有流鳶一個,有心人總會發現這一點的。但他又不敢帶著流鳶出來,他的生活太過危險,這樣顛沛流離的生活不適合那個美麗而聰慧的女子,她應該安心地待在一個安全的地方,而不是和他一起身處危險之中。但如今宛枷的話卻點醒了他,讓他不由開始思考。是獨自一人茍活于世,還是與戀人一起同墜地獄。他心中已有答案,但他更想知道流鳶的答案。他愛她,所以他尊重她,所以他會將選擇權給流鳶。但在此之前,他會讓她知道他的想法,不會讓她承受選擇的壓力。見問天臉色轉好,宛枷便再次開口:“我用先前的情報,換你一個問題?!?/br>問天挑眉:“那可是無價的消息,你這就想好了?”宛枷點頭:“我所想問,乃是絕命崖下之事?!鄙弦淮稳蝿罩性腥送f過陸棲掉下絕命崖之事,只是系統說沒事,他也沒在意,卻沒想陸棲竟是在出了絕命崖之后死去了。問天一愣,顯然是沒想到宛枷回問出這個問題,許久才道:“你這個問題原本我是不會回答的,若不是你那個消息,便是天級的消息我也不會交換?!?/br>宛枷也是一愣,他雖想到絕命崖下的消息不會簡單,卻也沒想到會如此不簡單。“其實這個我本也不該知道,只是祖上有些淵源,才知道些許?!眴柼鞙惤鸺?,小聲說道,“絕命崖原不叫絕命崖,乃是千年前一位大能的法寶封魔杵,將一只上古天魔鎮壓于那里。只是那畢竟是上古天魔,縱使被封印,那泄露出來的一點魔氣也不是凡人可以受得了的,所有到那里的人沒有一個能回來的,久而久之,那里便被成為絕命崖了?!?/br>聞言,宛枷心中有了些猜測,卻沒有說什么。他不知道上次陸棲是如何從那天魔手中逃脫的,只想著系統出品的血玉果真厲害,卻沒想到那血玉早在陸棲掉下絕命崖的時候便已碎裂。兩人各自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自是高興地告別,去做自己得到消息后該做的事了,便是陸棲聽了二人交流仙人之事,也放下心來,不再憂心忡忡。“天色不早了,棲弟早些睡吧?!贝嘶氐疥懜?,竟是已然月上柳梢,兩人用了些飯菜后,宛枷便趕陸棲去睡了。陸棲這日壓力頗大,如今心事已了,聞言頓感困倦不堪,便與宛枷道別,回了自己屋子。卻沒曾想,這一覺,讓他錯過了許多事情。作者有話要說:沉迷學習了一天,忽然發現自己存稿沒寫,今天居然還要更新!天辣存稿快沒辣!第40章地獄模式次日的陸府有些喧鬧,陸棲醒來之后便詢問了陸三,沒想到竟是住在距離他這小院最遠的客房中的一位客人離奇死亡了。陸棲想到了什么,隨便披了身外衣便去了宛枷住處,恰巧看見宛枷正在擦拭他隨身帶著的那把長劍,長劍通體灰白,樣式普通,沒什么特色,宛枷卻像撫摸情人般擦拭著那把劍,加上宛枷這般樣貌,令人不由有些艷羨那把劍來。“棲弟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宛枷眉眼溫和地問道。陸棲剛想回答,忽想到宛枷昨日與問天的對話,自覺此事不是可以隨便談論的,便道:“不知清河表哥今晨擦劍是為何?”宛枷眼中劃過一絲贊賞,接著道:“吾等習劍之人,自是當愛護佩劍的,且不談長久不用會生銹,便是日常護理也是少不了的。況這劍昨日沾上了些許灰塵,吾今日便早起擦劍了?!?/br>“怕正是清河表哥對劍的喜愛才使得表哥在劍道之上有如此造詣罷,陸棲佩服?!标憲湟?,心里卻是明白了宛枷剛剛一番話的意思,又想起自己雖對習武有興趣,卻一直無門可入,心下一番落寞之心油然而生。宛枷一見便知陸棲想法,便道:“棲弟可想與我學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