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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我好疼啊……”一滴滴黑血滴在眼角,然后滑落。“午果,放手……”】“午果……”葉清陽撫摸著扶手,她想著,如果一開始自己沒有讓云午果加入這次任務,她是不是就不會……可是,沒有如果。沒有如果,卻有未來。身后黑暗而詭秘的氣息傳來,葉清陽眸色一冷,她轉身,看到了自己來這里的目的。那個嬰兒。如果不是對這個嬰兒放下了戒心,如果不是因為被那個母親托付,她也就不會掉以輕心被嬰兒直接咬斷了韌帶,也就不會被這個嬰兒吸走了全部的力量。此時也許并不能被稱為嬰兒,它占據著嬰兒的身體,被濃郁無比的黑絲托起,懸在空中,與葉清陽的視線持平。它看見了葉清陽,大大的眼睛一彎,小巧的嘴唇咧開,直至顴骨,詭異而陰森。它喜悅地看著少女。“你……來了……”太好了,你來了。“我”的半身。作者有話要說: 最后一口玻璃渣,嚼嚼嚼~【ps:我決定不再給自己立fg了?!?/br>☆、第148章這個中二的游戲(十三)“好久不見……我的……半身……”嬰兒說話顯得很費力,但它并不在意,原本澄澈的大眼只剩下黑白分明的界限,分別代表著不同的力量體系。“半身?”面具下傳出幾分冷諷的聲調,上揚的尾調含著磁性讓人渾身戰栗,葉清陽狹長的雙眸冷冷的睨了一眼嬰兒,“我可不是你的半身?!?/br>“嬰兒”似乎有些不解地歪頭,但是葉清陽感覺不到一絲可愛,隨即它又笑了,毫不在意:“沒關系……等你和……我……融為一體……”“哈!閉嘴,誰要和你這種,怪·物融為一體??!”早已躁動的鎖鏈頃刻填滿了這方空間,鋒銳的倒鉤迅疾如電向著嬰兒刺去,葉清陽的眼里醞釀著翻天覆地的風暴,好似嗜血的野獸終于掙脫了束縛,咆哮著要毀滅一切。它看著瞬間變了一個人的少女,猩紅的豎瞳捕捉到它的那刻,無意識地產生了絲不安,但是它并不知道這種危險的來源,反而鍥而不舍地開口:“半身……”葉清陽血紅的豎瞳動了動,忽而瞇起,它聽見了碎裂的聲音,在“嬰兒”眼中,破碎的銀制面具從臉上脫落而下,露出被混雜著金色和黑色的詭秘瑰麗的花紋布滿的臉部和頸項,像是生而無法分離的神和魔,糾纏著給寄宿體帶來莫大的負擔。可是葉清陽一點也不在乎那些花紋,就算骨髓里面被瘋狂的疼痛腐蝕,她也只能聽見自己沸騰的血液,叫囂著,吶喊著——毀掉一切讓她不滿的,殺掉一切忤逆她的——所有人。她已經壓抑夠了!也受夠了管制!為什么要壓抑與生俱來的力量呢?一切的源頭一切的因果亦都是因為【中二】和【毀化】嗎?她,即是【中二】。她,即是【毀化】。她是輪。曾經是【輪】的一部分,現在逐漸趨于完整。只要——葉清陽看著似乎在不安“嬰兒”,緩緩露出一個黑暗至極的微笑——吞噬殘留的【輪】。——云青荷聽見摩天大樓的十多層處發出爆鳴聲,整個大樓都震了震,她抬起頭,然后就看見摩天大樓的高墻上出現了裂紋,像是被一個巨大的拳頭狠狠轟上去甚至超過了它的承受能力。不斷的轟鳴聲傳來,間或伴隨著常人聽不見的拉長的尖叫聲,云青荷皺起眉頭,細長而刺耳的叫聲中,她聽出的是……求救!她瞳孔微縮,攸地抬起頭,似乎想要透過那層層白墻看向聲源處。有什么在恐懼而不可置信地大叫著,沖天的黑絲彌散,還沒來得及逃逸,就被緊追而來的白光包裹,像是張開的大嘴一樣吞食。一陣寒意環住了云青荷,讓她的眉眼禁不住皺起。她看見了這個世界的本源力量,可是,卻被吞食了。吞食……一個身影逆光而行,緩緩走來,夕陽淺紅色的暖光浸染著墨黑色的發絲,一點點好似溫柔的手撫摸上那人的眉眼,漆黑氤氳的瞳孔中流露著滿足。葉清陽向神色不明的云青荷伸出手,云青荷下意識避開,兩人同時一頓,最初時見的那一幕,反了過來。云青荷沉默了下,剛抬起指尖,面前的人的臉色突然一變,身影碎裂成片片白光,映射在她驚詫的瞳孔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周圍的人都不見了,她又換了一身衣服,云青荷用眼角余光打量了下,這里應該是音樂廣場,高低起伏的音樂噴泉不時隔絕著她看向外面的視線。嘩然間,云青荷置身于人海之中,安靜坐在離中心舞臺最近的地方,莫名陌生,莫名熟悉。沒有給她緩神的時間。鋼琴聲響起——云青荷一愣,抬起頭看向中心舞臺,一個熟悉的清俊青年穿著最普通的黑白衣衫,碎發在風中微揚,低垂的雙眸中溢滿了難言的溫柔,修長的指尖在琴鍵上跳躍,抬眸時那瞬的耀眼奪目讓人窒息而迷戀。全場安靜,連呼吸都忍不住放輕。云青荷薄唇微張,無聲地吐出三個字——斐云霽。心悸地感覺襲來,云青荷側身一躲,卻沒有躲過。她捂著受傷的胸口,側身震驚地看著那個被所有人忽視,就那樣緩步而來的男人。身體里的力量飛速流失,“云青荷”的眼眸暗了暗,知道自己就快要被踢出這個世界了,可是它不甘心,從上個世界開始,它獲得的力量就越來越少了。好不容易得知這個世界的葉七所附身的人物居然和這個世界的本源有這么深的關系,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這么輕易的??!男人看出了“云青荷”的不甘,卻依舊面無表情,像個透明人一樣跨過所有屏息聽著琴聲的學生,走到“云青荷”身前,看著狼狽撐地的少女冷冷地瞇起眼睛:“我找你,很久了?!?/br>世界意識,我找你,很久了。“不……”它低聲咳了咳,在自己消散前用極端而憤懣的聲音低聲吼道,“你不該這樣對我!我才是!我才是——”最后的話它沒有說完,只因男人不耐地再次出手。它瞪大眼睛,目光劃過男人俊美卻冰冷的面容,劃過舞臺上忘我彈奏的青年,眼中掠過一絲迷茫,隨即極快地重新盛滿了怨毒,盯視著舞臺上的青年,直至消失。都是他的錯!都是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