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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吧。蔣云英也收拾完了,她拉著王曉瑩在另一邊說話。滴……一聲汽車喇叭長音在陳家院門外響起,車燈照亮四周,頗為亮堂。蔣云英是最先出來的人,她一時也鬧不清大晚上是誰來了,緊接著,陳家幾位兄弟也走出來,閑著詢問是誰啊。陳灝也從房里跑出來湊熱鬧。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陳全從車里下來,另一邊,布萊斯已替陸東棠拉開車門,陸東棠下車。眾人瞬間驚愣。此時的情景如何形容呢?這還真不好形容,縱觀全場,絕大多數人腦袋里肯定是一片空白,由于太過震驚而無法思考。后來用陳灝的一句話來概括便是,在那之前,我只當我家老哥已經帥的驚天地泣鬼神,殊不知,世上竟然還有帥的如此慘絕人寰的大帥哥。陳全的帥氣,那是帶著暖意和人情的味道,是讓人感到溫暖、舒適的,略帶淺弧的嘴角,總令人以為他在笑,其實他并沒有笑。一雙狹長鳳眼更是帶著別樣風味,讓人回味無窮。與陳全這種現實帥氣不同,陸東棠身上給人的感覺完全像是在看一副水墨畫,清雅淡然的身影,簡直如同畫卷一樣,只可遠觀不可親近,高貴清冷的無法形容。黑夜朦朧的燈影打在他的身上,無端生出幾分飄渺感,那雙不食人間煙火的冰色眼眸,似身在云端的夜天,凝睇人間,有著目空一切的淡漠和疏離。好在這種近似犯花癡的行為不太符合出現在幾個四五十歲大叔大媽身上,眾人吃驚過后,也都回過了神,再轉眼一瞧一同回來的陳全,已大約明白七八分。“陳全,這位是……”陳全三叔陳志民問道。這是打哪兒冒出來的帥伙子啊,嘖嘖,長得真夠俊的,比他二侄兒子還俊上三分。眾人會驚愣,是想不到這種神人一樣出塵完美的人物會出現在他們這土農村里。大家不約而同打量陸東棠,想必心中也有同樣疑問。陳全喉嚨發干,他用力吞了吞口水,這才勉強鎮定出聲:“這,這位就是我老板,陸,陸老板?!?/br>然后陳全又大致介紹了一下自己父母親戚。蔣云英見過布萊斯,當時覺得那身穿黑衣西裝,眼帶墨鏡的高大男人的氣勢非同一般,頗為嚇人。她一輩子農村婦女,哪里見識過那般人物,當即覺得那人定然不是普通人物,說不準還是什么厲害人物,那時候她確實有些心生敬畏,但這完全不影響她道謝的熱情。如今再一看,在這位陸老板的對比下,那位黑衣西裝男子的氣勢頓失大半,倒顯得安靜沉默,寡淡不少。不需任何人吩咐,布萊斯從后備箱取出幾大精包裝補品,遞給蔣云英和陳全,然后道:“這是我們老板的一點心意?!闭f著,他還遞給陳志華一個不小的紅包。看來這位陸老板來頭確實不小。陸東棠未作任何表示,泛著冰色的眼眸淡漠地掃了眼在場的人,在陳全身上略作停留,最后落在蔣云英和陳志華身上。陸東棠稍稍點頭示意,算作打了招呼,至于其他人,這人一概忽視。這番動靜,王曉瑩也忍不住好奇走出房間,豁然看見人群中央的陳全,以及一位相貌異常帥氣扎眼的男人。第25章那天晚上,陳家出乎意料的熱鬧。盡管當時確切情形并非真的十分愉快,但陳家人高興的心情是不會錯的。在陸東棠來之前,幾乎人人心中都有一個小本本,各有思量。蔣云英和陳志華不用說了,他們內心的失望以及尷尬無法表示,不僅如此,他們面上還得裝作自嘲一般,用無奈的語氣說,哎呀,人家大老板就是忙啊,哎。人性都是有弱點的,對于這種關乎面子問題的事情,就算當事人內心有多么不舒服、不高興,但也絕不會輕易表露出來,即使他們是親兄弟。有些事情,自家人關上門來無論如何說都沒什么,但和外人說那又是另一回事了。不可否認,人人在面對這種情況時都免不了生出攀比心理。陳志華那些兄弟,不說有沒有起看笑話的心思,但想要一探究竟的意思卻是有些明顯的。如果陳全那位老板只是一位比普通人稍好一點的人,他們心理或許還會平衡些,認為陳全也不過如此,就算結識了大老板,看來也不是什么特別厲害的人物;可如果陳全的老板在社會上是一位位高權重、呼風喚雨的大人物,他們心中鐵定就不會那么舒坦了。這種分裂感觸,不能完全說是嫉妒,他們的心理還不至于那么狹隘,真要形容的話,這就比較類似于小孩子之間都想要好的東西一樣。陳家各兄弟那會兒羨慕陳家倒是不假,可同時心里也不免糾結,為何他們家就沒能碰上這么好的事情呢。陳家這是要發了。陸東棠雖然來得晚,但這人似乎并不覺得不對,也不會感到不好意思,這人就往那兒淡淡一站,周身散發的冷漠氣場讓人不敢輕易靠近。在這種高冷氣勢的逼視下,在場的人都不由生出三分警醒,七分敬畏。如此,至于前一刻還殘留的那丁點兒介意,幾乎瞬間就被碾磨的一點不剩,甚至還會詭異的生出無論這人何時出現都是可以理解的想法,是他們不該胡思亂想,任意揣測。陳家人會如此想,是條件反射導致的,陳全卻不同,他是早就該知道的。陸東棠既然回答說知道了,不論最后他來與不來,他都不可能大白天當著陳家無數亂七八糟的親戚露面。其一,這人對于來陳家的事并非十分上心,此刻他出現在這里,許是今日工作完成,有閑暇空余時間,順便過來的。其二,陸東棠并不是那種會在乎他人感受的人,他不會有“如果我不去陳家人會沒面子”這種想法,就算他來,也是按照他的計劃安排行走。還有最后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他們太自以為是了。陳家人或許是真心實意地想要感謝陸東棠,但他們的救命恩人接不接受又是另一回事,他們不能用自己的熱情去左右對方接受,更不能勉強。所以在這之前,他們所有人的期盼,等待,焦慮,都是沒有意義的。陸東棠決定的事情,不容改變,沒有人能左右他的思想。他此刻出現在陳家,不是為了接受陳家的感恩,這僅僅是他的一個決定。且不說陸東棠來此的真實目的,陳家所有人這會兒都有種詭異的念頭。陸東棠端坐于陳家客廳,脊背挺拔,身形端正凜然,不說話,不客套,不親近,就這么淡漠地靠坐沙發上,有種君臨天下的孤傲感。陳家人或坐或站,卻沒來由生出局促感,好像主客顛倒似得,詭異的厲害。他們是萬萬沒想到陳全的老板竟然是這樣一個人,沒見識過,也沒機會接觸,不知該如何做才是正確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