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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嗎?大夫~~”“來了,來了,別嚷嚷了?!?/br>不一會,一個少年將門打開。要不是今天街上都鬧哄哄的,也不會這么快有人回應。“小哥,你好。我哥哥病了,要看大夫?!?/br>少年看了看他們,只見兩人都十分狼狽,只穿著一身里衣不說,衣服還被燒得破破爛爛。還有少年扶著的青年,那要死不活的模樣,有些嚇人,開門讓他們進去。“進來吧?!?/br>“謝謝這位小哥了?!?/br>溫奇文扶著張梓瑞進入醫館,一名年輕的大夫掀開簾子從內院走了進來。“三子,誰來了?!?/br>“白大夫,是看病的,好像挺嚴重的我就讓他進來了?!比诱f著,神色不安地看著白大夫,他這是自作主張了。“恩,做得不錯?!卑状蠓驕睾偷男π?,有著一顆醫者心的他并未責怪三子。“大夫,麻煩你給我哥看看,他這是怎么了?!睖仄嫖囊荒樈辜?,眼巴巴的看著白大夫。白大夫看了看兩人,皺了皺眉,但也沒多問?!叭?,幫這位小哥將人扶到內室?!?/br>“唉?!比勇槔膸兔Ψ鲋鴱堣魅?,將他們帶到一個小房間內,把張梓瑞放到一張小床上,拉過一邊的藍色棉被給他蓋上,夜里有些涼。白大夫在他們身后,不溫不火的坐到床邊給張梓瑞把脈。“大夫我哥怎么樣了?”“無礙,就是身體太虛,風寒入體,又吸了不少煙塵。只要按時吃藥,悉心照顧,三到七日就可痊愈。只是令兄身體虧損厲害,要注意修養。他今夜估計會發燒,多注意些?!?/br>白大夫說著,開了藥方,讓三子給他們抓藥。“謝謝大夫,診金多少?”溫奇文一臉感激,小心翼翼的從衣服里拿出五兩銀子。這是阿武給他防身用的,他一直貼身收著,睡覺都放在枕頭下。瑞哥讓他藏到床下的時候,他順手就將銀子放進衣服里,沒想到還成了救命錢。白大夫看了他一眼,連藥帶診金收了三兩銀子。看完病,白大夫回了內院。三子抓好藥,給了他一盒燙傷藥膏,這是白大夫吩咐的。三子還拿了一件粗布外衣遞給溫奇文。“這是我的衣服,你也別嫌棄,將就著穿吧?!比右环眯?,他是沒發現溫奇文是雙兒,不然只為避嫌,也不會將自己的衣服借他。“謝謝?!睖仄嫖倪B連道謝,他真是遇上好人了。接著三子告訴他廚房在哪,交代一些需要注意的,就回去休息了。溫奇文煎了藥,給張梓瑞服下,又燒水,將自己和張梓瑞打理干凈。然后才拿著燙傷藥膏將兩人身上被灼傷的地方都抹了藥。之前沒注意,此時他才發現兩人身上都有不少地方紅腫一片,他只覺火辣辣的疼。上好藥,張梓瑞發起燒來。于是溫奇文就這樣守著他,一直到天亮,這時張梓瑞的情況也有所好轉。等三子起來,溫奇文說要去買兩身衣衫,拜托三子幫忙照顧看著點張梓瑞。街道上一早就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張家的大火已被撲滅,街上的行人都小聲議論著張家的事。說張家被燒成了廢墟,一夜之間被滅滿門,官府正在調查此事。溫奇文默默的聽著,臉色不是很好。他找了家成衣鋪子給張梓瑞從里到外買了兩身普通的棉布衣衫,又給自己買了一身便宜的粗布衣衫,并一床大棉被。到了醫館,他將自己和張梓瑞梳洗干凈,換上衣服。又將三子的衣服和醫館的被褥洗干凈,晾好。這才雇了一輛馬車,謝過白大夫與三子,帶著張梓瑞往三水村而去。張家被毀,他們此時無處可去,總不能一直呆在人家醫館里,而且他手里的錢只剩五百文不到。于是他決定帶著張梓瑞回家,這樣一來他們有個落腳的地方,他也能照顧著些家里。至于以后,只有等瑞哥醒來再說。馬車越來越接近溫家,溫奇文看著熟悉的院門,低矮的三間茅草屋,眼眶都紅了。雖然離家不過十余日,卻像是過了一輩子一般漫長。不,不對,為什么家里貼著白聯。溫奇文的心一沉,還沒等馬車停穩,從車上跳了下去。他來到門前,見院門緊閉。透過低矮的籬笆墻,和破爛的木門,可以看到屋門開著,家里一定有人。“阿武,阿武在家嗎?開門,我回來了?!?/br>屋內的溫奇武,聽到聲音,沖了出來,果然見是大哥。他打開門,不敢置信的看著溫奇文。“阿武,為什么家里貼著白聯,阿父,阿父呢?!睖仄嫖募鼻械刈ブ鴾仄嫖涞氖肿穯?。頓時,溫奇武紅了眼眶,有些哽咽的說:“阿父,阿父走了?!?/br>溫奇文只覺晴天霹靂,整個人都傻了。為什么阿父還是走了,大夫不是說還有希望嗎?“大哥,大哥?!边@時平安兄弟也從屋內跑了出來,抱著溫奇文的腿哇哇大哭起來。大哥不見了,阿父死了,他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大哥了。馬車夫一臉為難的看著這哀哀凄凄的幾個孩子,他還有事呢,不能在這耽擱。“那個~~小哥你看~~”車夫對溫奇文說著,又看了一眼馬車。溫奇文抹了抹眼淚,拍拍平安兄弟的腦袋,兩兄弟依依不舍的放開他的腿,不過緊緊盯著他,就怕他跑了一樣。“大叔,不好意思,能麻煩你幫我把人抱到屋內嗎?”“行?!瘪R車夫是個三十來歲的漢子,他從車上將被棉被裹著的張梓瑞給抱了下來。溫奇武看著張梓瑞,欲言又止。溫奇文將張梓瑞安排在阿父原來住的屋子,那也是他們家比較好的一間屋子了。付了車錢,將張梓瑞安置好,這才騰出空與家人敘舊。溫奇文含著淚,給阿父的牌位上了柱香,看著與阿爹牌位并排的阿父牌位,溫奇文淚意上涌,他回來晚了,連阿父的最后一面都沒見上。溫奇文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帶著弟弟們去了隔壁屋子。進屋后,他抱起床上熟睡的小妹,小家伙似乎感覺到熟悉的味道往他懷里拱了拱,睡得香甜,一點也沒醒來的意思。平安兩兄弟蹬著小短腿,撅著小屁股,吭哧吭哧爬上床,一左一右坐在溫奇文身邊,守著他。溫奇武在溫奇文對面坐下。“阿父什么時候去的?家里是怎么回事?”溫奇文隱忍著悲傷,低聲問。☆、所謂親人溫奇武低著頭,垂著肩膀慢慢講述這幾天家里發生的事,大哥不在的這十余天,感覺十分的漫長而煎熬。因著有張家的聘銀,他們阿父請了鎮上的郎中,換了好藥,身體好了一些,最起碼不再昏昏沉沉。這讓溫奇武十分高興,覺得大哥的苦心總算沒白費。只是陳躍一直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