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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昏迷的張大少哪還會吞咽,一勺喂進去,順著嘴角流了出來。溫奇文找來布巾將藥汁輕柔的擦拭干凈,然后將布巾墊在他顎下。強行掰開張大少的嘴,一勺一勺把藥汁灌進去。就是流出來的多,喝下去的少。喂完藥,溫奇文洗了洗已經被藥汁打濕的布巾。他理了理身上有些凌亂的衣服和發束,端著污水走了出去。木盆有些重,他也不知道把水倒哪,見四周無人,索性倒在回廊邊的花圃里。他想著在打盆熱水,于是端著空盆四處尋找灶房。路上也遇到個把下人,只是別人見到他都繞著走。張家是鎮上的大戶,即便在縣城里也是數得上號的。不過再怎么說也只能算是鄉下土豪,宅院修得再好也不會大得離譜。一向在山里四處奔波的溫奇文方向感極佳,沒過多會就找到了灶房。他剛想跨進灶房,聽里面隱隱傳來說話聲,他頓住腳步,側耳傾聽。廚房內,一名年輕的小媳婦正做在灶前燒火,另外一個年紀大些的在收拾灶臺。兩人手上沒閑著,嘴上同樣也沒閑著,編排起主人家的事來。“白嫂子,聽說大少爺死了又活,你說邪乎不邪乎?現在大家都不敢去大少爺那了,總覺得陰森森的?!?/br>“瞎嚷嚷什么?大夫都說了那是岔了氣,所以一時才沒了呼吸?!?/br>“反正我覺得邪乎?!?/br>“咳~~”溫奇文咳嗽一聲,打斷她們的閑聊,這才走進去。屋內兩人有些吃驚的看向他。“兩位嫂子好,請問還有沒有吃食,我還想打些熱水?!睖仄嫖目蜌獾脑儐?。他一整天都沒吃東西了,先前不覺得,現在忙活完了,感覺餓得難受。在灶臺上忙活的媳婦停下手邊的活?!俺允尺€剩點饅頭,熱水那邊鍋里有?!边呎f著,邊從蒸籠里拿了兩個饅頭遞給溫奇文。“謝謝,嫂子?!睖仄嫖慕舆^饅頭,揣到懷里。打了一盆熱水,端著走了。“挺乖巧的孩子?!蹦贻p媳婦看著離去的溫奇文喃喃自語。“那也是個可憐的孩子?!痹钆_邊的婦人接話。溫奇文回到房里,就這冷茶把饅頭吃了。他吃得十分香甜,這樣的白面饅頭,他吃過的次數五根手指都數得過來。吃飽后,他洗了把臉,趴在張大少爺床邊迷迷糊糊睡著了。此時的張梓瑞在做夢,他做了很長很長一個夢。一個夢,夢完了一個人短暫的一生。而這個人就是他這軀殼的主人,與他同名同姓的張家大少爺——張梓瑞。此時他總算明白,他的機緣在是什么。不過他這是奪舍重生?☆、病鬼廢渣張梓瑞,張家大少爺,幼時喪母,與父親、繼母感情淡薄。張老爺夫妻在吃穿用度上雖然不會短了他,但是對他也沒多少感情。張大少從小身體不好,但是為了得到父親的認可,另眼相待,他一直努力讀書。他天資聰穎,十六歲中了秀才。但也因過于勞累身體垮了下來,這一病就是兩年,且越來越嚴重。最后臥床不起,大夫診斷已是油盡燈枯。張老爺雖偏疼繼室生的小兒子,但大兒子也是他的兒子,而且還是嫡長子。他也不忍看著這孩子孤單一生無人陪伴,于是想找個家世清白的農家女沖喜,給兒子殉葬。只要多給些錢,多得是窮得快揭不開鍋的泥腿子愿意。張夫人知道后攛掇著張老爺說不如找個八字好的雙兒,一是雙兒力氣大些,也好照顧張梓瑞,肯定要比下人精心些。二是雙兒體質要比女子好,沖喜更合適。三來雙兒地位低,殉葬更安全。張老爺對此事也不是多上心,又覺張夫人的話也覺得頗有道理,張老爺就點頭同意,并將此事交由張夫人辦理。于是張夫人歡喜的去辦了,最后找了溫奇文。親事確定之后,一向嫌棄張大少晦氣,很少踏足他屋內張夫人,興高采烈的去探望了難得清醒的張大少。“瑞兒,你身體一直不好,你爹給你定了一門親事沖喜。你爹也是為了你好,給你定了個八字不錯的雙兒,以后有他照顧你,我和你爹也能放心不少?!睆埛蛉苏Z重心長的對半臥在床上的張子瑞說著,一副慈母的樣子。“母~~母親,我已是將死~~之人,何必再拖累別人。而且我好歹也是堂堂秀才老爺,如何能娶一個雙兒?!睆埓笊僬f完這番話已經是氣喘連連。對于這事他不只沒有任何驚喜,一身讀書人的迂腐和傲骨,讓他覺得屈辱。他是張家的長子嫡孫,也是有功名的秀才,如何能娶一個雙兒。這讓他以后如何在張家立足,如何面對同窗。不行,他不能娶個雙兒,遭人恥笑。“這事你父親已經定下來了,后日就給你們完婚。你爹也是為你好,你也別倔了。你好好休息,娘這就去給你準備婚禮?!睆埛蛉苏f完,風風火火的走了。張大少阻擋不及,氣急攻心暈了過去,病情加重。他就這樣渾渾噩噩的熬到成親當日,一早仆從給他換了喜服,他毫無反抗之力,只能任由別人擺布。恍惚間他聽到下人竊竊私語,他已經到了大限,那雙兒是要給他殉葬的。接著他聽到了鞭炮聲,張大少知道,那雙兒已經進門,一時氣急,本就已經不行的他,就這樣撒手人寰。張梓瑞如同旁觀者,看完了張大少用生命演繹的一生。雖然感謝他這副身體讓自己得以重生,但也嗤笑他的迂腐。不過那雙兒也確實可憐,被家人賣到這樣一個人家,給個厭惡自己的人殉葬。張梓瑞感嘆完,嗤笑一聲。果然啊~~有后娘就有后爹,那張夫人還真是好算計。張大少娶了雙兒,死了那也沒什么。不死,以后名聲也不好聽。不過這世界的雙兒還真是一群奇異又可憐的人。算了,既然他接收了這個身體,自是要接收他的一切。既然那雙兒已經成了他的妻子,那以后好好養著,相敬如賓便是。趴在床邊的溫奇文睡得不安穩,他在做噩夢。這一天他經歷太多事,又是生離、又是驚嚇、又是悲傷~~情緒幾番起起落落,于是夜里做起了噩夢。這也難怪,即便他再堅強、早慧,也還是個沒有成年的孩子。遇到這么多事,承受不住也是正常。夢里他的家人都不見了,周圍一個人也沒有,白茫茫一片。無論他怎么喊叫,都無人應聲。“有人嗎?阿父,阿武~~”“有人嗎?”他心里害怕極了,怎么也走不出這片迷霧。他喊著喊著,迷霧中出現一個隱約的輪廓,模糊間他可以十分確定那是他的家。他高興的往家里跑去,但是不管他怎么跑都跑不到。他就一直跑啊跑啊,終于他離家越來越近,就在他滿臉喜悅,快要接近家門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