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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著。云珂擺擺手,要他們勉禮,在龍椅上坐了下來。“皇上昨夜連夜出城,早上又命人關閉了四方城門,仔細盤查出城人員,不知宮里發生了什么變故?”文相上前問道。云珂雖然面容疲憊,但是神色沉靜。“昨晚有人夜闖深宮,截走了昭陽侯?!?/br>“什么?”文武雙相齊齊大驚。云珂緩緩地將事情經過大致解釋了一下,卻略過了楓極不提。“皇上,炎國刺客如此囂張,實在讓人忍無可忍。請皇上下令,讓微臣領兵去剿滅了他們,救回昭陽侯?!毙焐贉Y情緒激動,雙眼冒火。他雖然年紀尚輕,但封相五年,辦事一向沉穩老練??墒沁@次實在動了肝火,已是怒極。“皇上,武相的話雖然略有莽撞,但我們確是不能再容忍下去了。多年以來,我明月王朝雖然國強民富,百姓無憂,但是皇室王族卻經常受到諸國刺客的sao擾,炎國更是年年都有刺客派來。此事我們必須早日解決,不然皇上也是性命堪憂?!边B相面色沉郁,憂慮地道,“不過現在還是要以救回昭陽侯為先,刺客之事尚需從長計議?!?/br>“不,”聽完連相的話,云珂靜靜地開口道,“要先解決刺客之事。此事不能再拖,必需盡快解決。朕安排已久,早有釜底抽薪之計?!?/br>“什么?那昭陽侯怎么辦?”徐少淵和文相面面相覷,相顧愕然。二人入朝多年,對皇上和昭陽侯的事知之甚詳。昭陽侯一向是皇上的心頭rou,恩寵有加,疼愛無度,現在又是這種……這種關系。何況昭陽侯身上還有著皇上的骨rou,皇室的血脈,更是萬萬不得有失。不然,以皇上外柔內剛的性子,這輩子怕是真正要孤家寡人了。不過二人又深知皇上雖然外表溫和柔順,好似沒有脾氣,但骨子里卻是倔強剛強,極有主見之人?;噬霞热贿@么說,便已是拿定了主意。“昭陽侯現在應該是安全的,不然刺客不會大廢周折的將他擄走?!痹歧孀邶堃紊?,手指輕敲椅背,眉頭微鎖,淡淡地說。連相見狀,與徐相對視一眼,上前問道,“既然皇上已經胸有成竹,那么關于釜底抽薪之計……”“此事還有勞二相密切配合了?!闭f著,云珂緊緊地注視著他們,緩緩說出自己的計劃。……對二相的大驚失色和連聲反對恍若未聞,云珂心意已定,將捉拿刺客該做之事交給他們仔細安排后,起身離了風儀殿。回到永夜宮,御林軍軍長云常早已恭候多時,此時連忙將各個城門的調查結果向皇上報告了。“既然早上離城的十四輛馬車,和四十六個百姓都沒什么問題,就不必再查下去了。傳令下去,將城門開啟吧?!痹歧娴叵铝嗣?。云常微感錯愕,不明所以,看了一眼一旁的??偣?,卻見??偣軟]有說話的意思,只得領命退下了。福氣從云珂登基之日起開始追隨左右,對他作為一國之君的所作所為深為了解。當他早上看見皇上異常清亮的眸子時,便知道皇上已經有了決定。深夜。“皇上,楓極的事情奴才已經辦妥?!?/br>云珂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福氣,今日起你不用再以大內總管的語氣和朕說話了。是你使用另一個身份的時候了?!?/br>“是?!备庹局痹竟纳眢w,放下手中的拂塵,撩起大內總管的下袍,單膝跪下,雙手抱拳,“屬下拜見主子?!?/br>云珂輕輕笑了,神色有些自嘲。三日后,御書房。武相徐少淵覲見。“皇上,事情已經準備好了?!?/br>云珂正站在窗前,負手而立,沒有說話。徐少淵抬起頭來,靜靜地看著面前這位青年皇帝。一身明黃色的龍袍,優雅天成,威儀自現。一縷秀發從鬢角輕輕垂下,為原本便柔和俊美的臉龐襯出一股淡淡的嫵媚風姿。在朝陽的映射下,那雙眼型極為優美的雙眸,也愈發流轉出瑰異明亮之色。整個人仿佛沐浴在一種如牡丹怒綻后,盛極將敗的明艷中。徐少淵凝視著眼前人,突然產生一股想把他狠狠揉進懷里,在他殘敗前扯碎他所有怒放的艷麗的沖動。被自己內心深處冒出來的念頭駭了一跳,連忙低下頭去,心卻是止不住的狂跳。這種狂跳許多年前也有過一次。那一次,是面對一個虛弱不堪,臉色蒼白,但雙眸卻異常清亮瑰麗的少年。“走吧?!?/br>皇上低沉地聲音打斷了他的沉思,抬起頭來,眼前的人沖他淡淡地一笑。這個笑容猛然間與多年之前,那個脆弱地仿佛會隨時被風吹走,卻最終帶著這淡淡柔和的笑容,堅強活下來的少年皇帝重合在了一起。深吸一口氣,徐少淵收斂心神,知道這個自己愿意為之付出生命的人,也許正面對著和十一年前一樣的危機?!?/br>20一輛普通的馬車疾馳在樹林中。它雖然駛得極快,卻異常的平穩。什么人駕車的技術這么好?仔細一看,不過是一名面貌平凡的年輕大漢。車簾掀開,一個女人鉆了出來,坐到漢子身旁。她身材婀娜,容貌也頗有姿色,只可惜左臉上竟有一塊巴掌大小的青斑,整整蓋住了半邊臉,讓人多看一眼也沒了興趣。女人坐下后,低低開口,“已經半個多月了,也不見半個人影追來?!彼囊糍|低沉,聽起來很有誘惑力。見男人沒有說話,女人哼道,“看來他也不怎么把……把人放在心上嘛!”漢子想了想,沉聲道,“那也不一定。咱們一路西行轉南,繞路而行,走的又都是荒僻的小道捷徑,也沒怎么接近大的城鎮?!?/br>女人睨了他一眼,又哼道,“那咱們十天前路過濼州城,怎么也不見有什么異常?!?/br>他們一路上行來,避開了所有較大的鎮城,濼州是他們為了補給,到過的唯一一座大城。男人這次好像沒有話說了,只是悶頭駕著馬車。又行了半晌,問道,“人怎么樣了?”“還是老樣子,也沒什么起色?!迸税櫭?。“看來還是得趕緊回去?!?/br>“快到青州了,我這兒有些東西不夠,到時你進城幫我跑一趟?!?/br>“好?!?/br>說話間,馬車已經駛出樹林,上了官道。行了片刻,遠遠的就見路旁出現茶肆,可見已接近青州。年輕大漢把馬車在茶肆前停下,跳下馬車,走進鋪里。一個老板模樣的人迎了上來,“客官喝茶嗎?”“不要茶。一壺清水,兩個茶杯。另外包上十個饅頭?!闭f著遞上十幾文錢。不喝茶只要清水。老板在這官道旁經營茶肆多年,什么樣的人都見過了。這大汗雖然模樣打扮都很一般,但說話簡潔行事利索,說不定也有什么來頭。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