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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如旋轉,最終被壓倒跪在了地上,正是朝著三藏面前,口中一噴,水柱沖了他滿臉。三藏無視了他那又重新凸起的肚子,口中經咒不停,那肚子越來越大,迫使著他身體向后翻倒,他念著的佛經帶了憤怒,帶了不愿服輸的抗爭之意,這憤怒加深了他的意念,使得他力量越來越大,而心中惡意增生。妖怪子母無計可施,口中噴水不停,三藏摔倒在了地上,幾乎是渾身浸濕了那子母河的水。“和尚你死心吧!你能縛我,卻不能耐我何!”猴子幾個強忍著痛楚,上來打他,卻傷不了他分毫,妖怪子母分裂成了更多的身體,雙腳浸泡在了水中,千百個他從地上蔓延的水中升起,打碎了一個,又聚成了另一個,整座宅院中都是他瘋狂的笑聲,仿佛無處不在。三藏吸入了子母河太多河水,他肚腹中的胎兒長得太快,已是迫不及待要從體內出來,但尋不到出口,只得左沖右撞,最后也不知是如何化成了一道水,從三藏口中噴出。那水落在了地上,竟是隨風而長,化成了個扎著小辮的女娃,而轉身看向三藏時,那女娃又變成了個男孩來。猴子手中的金箍棒落了地:“……師、師傅?生了個孩子?”那娃娃似乎歡快得很,拍了手,忽然變男,忽然變女,忽然又變成了三藏年幼時的容貌,他在原地轉了個不停,那妖怪子母見了娃娃,忽然神情就軟和了下來,分/身匯聚到了他體內,子母朝著娃娃伸出了手。“寶寶,到爹爹這里來?!?/br>猴子怒喝一聲:“妖怪!敢膽占我師傅便宜!”妖怪子母見了孩子也不與他爭執,便笑著改了口:“那到娘親這里來?!?/br>猴子無言以對:“……妖怪受死吧!吃爺爺一棒!”三藏從地上掙扎著坐起,先是喝住了猴子。他的肚子又縮了回去,壓制在妖怪子母身上的束縛也是隨之消散,妖怪子母抱了那娃娃站起,喜不自勝,對著三藏說道:“恭喜相公,賀喜相公,竟然生了一個水妖?!?/br>三藏是真沒想到他自己竟然生出來了,還是個妖怪。他恍然看著那孩子,又看了看自己凹下去的肚腹,仿佛感受到原本充盈著他全身憤怒與抗爭之意消失了。他的心態重新恢復了昔日的平和與冷漠,那些萌生的惡意仿佛從來未曾有侵占過他身體一般。三藏看著那娃娃面容又是一變,變成了他咬牙切齒的神情,雙眼內殺氣滿滿的神情——這是他年幼之時,不懂何為收斂,何為平靜,何為掌控心神,不被心神所掌控。法意曾將他關于佛堂中一月,只有經書和每日定時送到的飲食,只因他帶著惡念與殺意行事,恨妖怪入骨,而下手殘忍。那次是他印象中最深刻的一次,法意說人可成佛可入魔,只在一念之間,向善則為佛,向惡則為魔,他們和尚,做著除妖之事,萬不可被負面情緒所影響,不然與妖怪又有何區別,以殺證道,終究不是佛家正道。娃娃看了他最后一眼,伸手接住了妖怪子母俯下/身來的擁抱,他抱著妖怪子母的脖頸,貼著妖怪子母的臉,笑嘻嘻地湊在他耳旁,說著什么。妖怪子母聽他說完,抱著娃娃,朝三藏福了福:“那娃娃說,自己是相公所生,是相公心中惡意與憤怒所聚,如今已脫出相公體內,但畢竟佛妖有別,如今身為一介水妖,定當好好修煉,也不敢提及相公名諱,今日一別,后會無期?!?/br>猴子看著妖怪子母抱著三藏的娃,大搖大擺地離開,然而三藏毫無阻攔之意,心中納悶,問道:“師傅,真不管了?”三藏目送著他們遠去,才轉向了猴子:“為師覺得你先處理了肚子中的才是正事?!?/br>猴子低頭看了看自己肚子,“若是像師傅這樣,噴出來個小猴子,倒也不是壞事……”三藏冷道:“為師剛才是水妖,你若是要生個猴子,不如為師替他先剖了你肚子?”猴子還真把三藏的話當了真,盤算了片刻,但此時心急如焚的如意真仙已是去他墮胎泉邊,帶著老道,提了數桶水過來,怎也不能下回見了他大哥,開口便是哥哥,你孩兒在我地方給你生了個孫子,被鐵扇公主打回原形也說不準。紅孩兒倒是有些惋惜的緊,與小白龍商量道:“要不我這個留下,如何?”小白龍心想這荒山野嶺,一路有吃的沒吃的,就算是個妖怪,哪里養得活,便留給他了個白眼,也不與他說話,先喝了那墮胎泉。如意真仙聽他一說有些慌張,連忙哄勸道:“乖侄子啊,說什么也不能現在生,以后大些了,再生幾個,要幾個,就有幾個,先將這墮胎泉喝了?!?/br>當然他這也是虛話,哄的了侄子,騙不了大嫂。第90章女兒國那幾個凡人婆子一開始被嚇得戰戰兢兢,但畢竟也是見過妖怪的人,曾經也有誤食的妖怪與子母大人大打出手,還不是乖乖生了孩子,或是抱著嬰兒逃走,或是將水妖留給子母大人,而如今那師傅身先士卒,將孩子誕了下來,了卻子母大人的心愿,那其余的孩子也只能說是有緣無分,不得強求。婆子見他們也不打打殺殺,便上來伺候了他們,端凈桶,絞毛巾,將那血rou完全排出了體外。如今天色已暗,三藏一行也先在這宅院中投宿一晚,如意真仙與老道也留了下來,說是與侄子許久未見,不忍轉身就走,然而他侄子早就跑去那小白龍處,問寒問暖,問他第一次懷胎是否有覺得不適,男胎好還是女胎好,根本由不到他這個做叔叔的插手。如意真仙只能安慰他自己,侄子大了,有了喜歡的妖怪,也容不得他管了,盡管心中是又酸澀又歡喜,但他很快便給自己找到了事情來做,比如遠距離看一看三藏師傅,比如與三藏師傅聊聊天。如意真仙是極其欽佩三藏的,并不是哪個男人生了孩子后還能如此淡定自若,仿佛根本就沒有這回事情一般,原先的仰慕也更是上了一層臺階,心想不愧是傳聞中圣僧,那西方佛子之徒的傳聞應當也不是空xue來風。他又見了三藏晚上繞著宅院夜跑,更以為是哪種修煉的法子,便也收斂了下道袍,跟隨在了三藏身后。三藏聽到跑步聲音,回頭看卻是那紅孩兒的叔叔,心中納悶了片刻,想原來道教也有這種跑步鍛煉方法,不知道教的吐納與步伐快慢要如何掌握,或許可以屆時交流一下。他想的這般美好,卻不知如意真仙跟隨他跑步的念頭大抵分為兩種,近距離觀賞與趁機搭訕,然而三藏這跑步鍛煉時間太過于漫長,壓根不像一個剛剛生完孩子的男人,如意真仙很快跑的滿頭大汗,自覺不雅,但又自持著不愿使用妖術,最后氣喘吁吁,望著三藏遠去,他在原地腰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