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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有東海龍王三太子敖丙被抽筋剮骨,后有犯罪族人被用私刑,鎮壓在不知人間何處,這也是卷簾司次數不多地暴露在眾仙家前,不少神仙那時才知托塔李天王家中關押的三兒子,原來是派在這種用途上,而傳聞中替玉帝料理萬事后續的卷簾司,也是鑿有此事。他在卷簾司為職,除過妖怪不少,而其中凡是與龍族粘了半點親戚關系,總是要讓業務熟練的蓮藕出馬,不少惡龍聽聞哪吒名字,先是驚懼萬分,生怕自己也落得敖丙下場,連一條全尸也米有,或有自不量力想要試一試蓮藕拆龍能力的,多半下場不是很好。眼前這金龍便是其中之一。金龍原先并非三爪,也不為金色,他乃北海龍王敖順族人,名字是甚么他也是忘了,當時任務派遣下來,便是說有一北海惡龍吞食點金源,致使渾身變成金子般,傷害族內同胞無數,原本天庭也是不愿意插手龍族之間內部事情,但這惡龍已是牽連到水域旁無辜生靈,不得不由卷簾司出馬,將那龍封印到某處深山老林中。金龍自視甚高,根本不怕只有他一丁點兒高的蓮藕,口出狂言,道你給爺爺作爪子墊也不配,而后蓮藕木著臉,手法熟練,配合使用混天綾并乾坤圈,順利卸下龍爪一只,龍高聲尖叫哀鳴,險先連第二只爪子也保不住。他們才上去料理后事,用討來的符咒將那龍渾身貼滿,遏制他的法力,僅留存微末,保他能化成人形,比龍形時的危險要來的少得多。便是這般處理方式引來了龍族不滿,龍族想來護短的很,即便是族內罪人,也是應當接受組內長老懲罰,而不是隨便一個天庭天兵天將,能將他們只置于腦后,將龍封印在山下,也不知何時才能了解這刑罰,便齊齊拿著諫書,扣上了天庭,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訴自己身為保護動物,待遇還差得很,希望玉帝嚴加管教那個哪吒,便是保護了他們龍族的性命。而眼前這金龍看起來著實可憐得很,僅存法力也被那九尾狐貍吸光,已經維持不住人形模樣,又化為龍形,卷簾正想著每日吸那龍法力,應當是不多時便一干二凈,莫非這九尾狐貍近日才發現金龍?正當他疑惑之時,那狐貍卻吸完了龍氣,渾身泛出淡淡金光,又是湊了上前,將自己妖力度了過去。金龍含了九尾狐貍的妖氣,再次睜開眼時,原本鎏金妖瞳竟是泛著紅光,妖力融入體內,龍爪及龍身鱗片羽化褪去,再次出現在封印中央的,便是個年輕男子,身上盡數是斑駁符咒,別無其余遮掩,他手腳皆是被符咒纏住吊起,宛如懸掛在半空中一般,動彈不得,任由九尾狐貍搬弄。那狐貍輕笑了幾聲,半張臉當的是妖媚惑眾,有傾國傾城之顏色,卷簾看不見他的正臉,只望見那妖狐勾著嘴角,他心情好得很,伸手桎梏住那金龍下頦,雪白手指搭在那金龍臉上,妖力含著口中,以唇舌度之,嘖嘖有聲。金龍難堪地瞇了眼,想要別過臉去,卻手腳受縛,只能由他翻來覆去處置。卷簾雖看不清狐貍正臉,但見著他一雙手逐漸向下,卻也尷尬的很,心中計量道:這狐貍吸了龍氣,我若如今與他交手,說不準要浪費多時,被小妖聽見了,屆時去向那兩個妖怪求救,倒不如我先原路折回,斷了狐貍后路,假扮他前往洞中,先套出那妖怪話來再說!他想了仿佛便立即行動,躡手躡腳不帶半點氣息,重新回到那狐貍居室里,捏了移山訣,從不知何處運了座無形山壓在入口處,又記憶了方才狐貍側臉模樣,念了口訣搖身一變,再次看著銅鏡中,便是那暗發紅唇的九尾狐貍,眼角狹長上挑,發色較唇更深,披著件金紅大氅,左顧右盼之間,狐貍媚意橫生,分毫不差。他又四下一看,挑了些狐貍常用配飾,一些干脆塞在了懷中,也不知是甚么寶物,屆時有用再取出。變形原本就是卷簾擅長法術,如同蓮藕專攻卸龍之術一般,他更能憑空捏造出一層妖怪氣息覆蓋于身上,言語舉止無一不像,若說是變形,倒不如說是附身更為準確些。不多時,那群小妖已是匆匆趕到,氣喘吁吁,洞內妖精侍女前來請奶奶,一見得卷簾如此模樣,慌忙跪倒在地,口喊爺爺,卷簾還坐在了銅鏡前,望著鏡子內自己眉眼嘴唇,懶洋洋地應了聲,方才站了起來,慢悠悠地出了居室,那群小妖可又曾見過九尾狐貍這般模樣,先是誤認何來妖怪敢在他們大王母親所居壓龍洞內,妖精侍女喝道不得無禮,如此便是我家爺爺原本面貌,昔日老婦人狀只不過哄你們罷了。巴山虎倚海龍聽聞侍女如此說道,又畏懼卷簾身上厚重妖氣,連忙口喊爺爺恕罪,不??念^。卷簾也不說話,坐在正當中高處,一侍女問道:“你們所來何事?”巴山虎先答道:“回稟爺爺,我家大王擒住了那除去白骨魔的三藏法師哩,特派我等前來請爺爺,前往洞中一起享用那三藏rou!”卷簾愛理不理地應了聲,他右手繞著一縷發絲,衣袖垂下,露出雪白臂膀,忽道:“我兒便是孝順,將轎子抬出來?!毖膛嫱?,不多時便抬出一頂香藤轎,放在門外,撤下轎上金絹緯幔,又重新圍了金紅色,一侍女彎腰跪在地上,讓卷簾踩了她脊背上轎,前有巴山虎移海龍開路,旁有幾個小女怪,捧著衣袍,端著鏡架,提著手巾,托著香盒,跟隨左右,這般浩浩蕩蕩,前往平頂山蓮花洞去了。金角聽聞九尾狐貍前來,已是做好了與他虛與委蛇,口口聲聲稱老母親的準備,卻不料先是感受到了那股自某日撞見九尾狐貍泡澡時散發出的妖力,又見簾子卷起,出來的竟然是化成原本面貌的九尾狐貍,心中震驚喜悅之意難以描述,竟目瞪口呆,結結巴巴起來,一時不該做甚么才好,心如小鹿亂撞,慌忙迎了上去,正要口稱老母親,發覺不對,只得臨時改成了爺爺,又見九尾狐貍將一只手遞給他,受寵若驚,雙手小心翼翼地捧住了,便往洞里走。此時那八戒和猴子已是從金角肚子中被放出,用金幌繩并小白龍一起困住,吊在屋梁之上,三藏放于器皿中,底下已是柴火必備,就等一聲令下開煮。蓮花洞內大小妖怪皆是聽聞了九尾狐貍原來竟是這般模樣,都出來跪接,私下有幾個吹起鼓樂簫韶,一派響亮,又有放香于博山爐里,靄靄香煙直上。卷簾被迎到正中位置做了,金角坐他右手邊,銀角坐在左手邊,卻心不在焉,雙眼一直望了小白龍轉。金角也不顧他,先指了三藏,又指了那頭頂上方的三只妖怪,聲音柔和到他自己也不敢相信,道:“如今我打算將那三藏蒸熟了沾醬汁出,另三只腌制數日,待rou入味,割了生吃,爺爺覺得如何?”卷簾在心中問自己仿的那只九尾狐貍,若是要循了狐貍性子,便是同意了金角說法,但無論如何他也不能眼睜睜看了三藏被活活煮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