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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隨即變為人形落在他大師兄身旁,緊閉左眼,從眼角處留下血來。“師傅這是……坐化了?”“……他還沒死,怎么就坐化了,師弟莫不是被黃風倒灌入腦,傻了?”猴子也坐在了他身旁,身上無數傷口疼痛的緊,但自那和尚身上彌漫的佛光落到他傷口處,恍然是在慢慢痊愈。“把你整個腦袋都湊過去,多照照?!?/br>“那這是什么?”小白龍無比聽話地將腦袋湊了過去,但自覺不夠長,又化成了龍形,一條巨大白龍蜿蜒躺在地上,隨著三藏的腳步慢慢往前挪。“如同我等學法術時突然領悟,想當年我天蓬坐于瀑布入海處數月,終領會水轉水流之意,師傅竟然在此領悟,嘖嘖,真不知要如何夸贊才能表達我心中敬佩!”八戒也扔了釘耙,一頭栽在佛光中,不愿動彈,雙眼卻愛慕敬仰萬分,死死看著三藏。他早有猜測能前行去西方佛國取經,這取經人定與佛家有些淵源,雖是人類但法力極深,在見了三藏后,原以為觀世音只是挑選了一英勇善戰的和尚,今日才方知他體內佛根深種,稍有領悟,便是無窮盡的法力涌上來。佛家定風咒,修煉一百年僧人可用于定住片刻之物風,修煉兩百年可定住片刻之人風,而修煉千萬年者,可定妖風天風,咒語如出一轍,只念咒者法力與領悟不同,效果便大相徑庭。三妖沐浴了佛光,身上傷口好轉了七七八八,又見三藏左手持著禪杖,右手捻指,口中默念佛咒,竟是正面應著那黃風而去,中間劈出一條道來,如同分海一般。那黃風怪見此大驚,施展渾身神通,掀起黃風如同巨大漩渦,將附近山嶺溝壑全部卷襲在內,唯獨三藏及他弟子身周,宛如當日小白龍水晶罩蓋住,波瀾無驚。而三藏終于念罷定風咒,右手垂下之際,袖子忽然甩開,將那片風裹襲住,盡數收入他金箍之內。失去了三昧真風的黃風怪,在三藏眼底,說不過也是一只化形的黃鼠狼,他望著那黃風怪拿起三股鋼叉朝他刺來,雙手持住禪杖,只需一擋,一劈。他右眼所見自己被先前虎妖所吞,又見自己被捉,鋼叉刺入他身體,左眼卻見那黃鼠狼委倒在地,化為原形,妖魂自他身上泛出,周圍巖石下盡數是殘骸白骨,冤魂遍野。右眼即為因,左眼則為果。“阿彌陀佛?!?/br>三妖也不敢多言,在三藏身后有模學樣,仿效了他念完一卷超度經,才將這數十數百年來葬送在此山中的無辜百姓度盡,最后金光點點躍起,冤魂化為生前人形,朝著三藏一行彎腰行禮,才飄散向西方佛國。小白龍眼底血紅已是退散,三藏抬手按住他的左眼,口念清心明目之咒,再移開時已是安然無恙,又是如同醫治了另兩位徒弟身上的傷口,方才發覺剛剛一身沸騰力量,此時又安靜了下來,如同一直都未存在過。原來此番西行,是度路上之妖魔,是度那三位徒弟罪行,也亦是度他自己。猴子卻思忖那山洞炸裂時,自己也是未有盡數擋住那個和尚,是否他身上還有傷處在,便繞著他左看右看,拉扯下袈/裟,三藏被他看的很是不耐煩,一轉眼又看到八戒坐在不遠處,雙手托著下巴,含情脈脈地看著他,又是一陣惡心,將視線轉了回來,正欲說什么,卻還是想起了洞內猴子擋在他身上之事,便嘆了口氣,伸手撫摸了猴子的腦袋。這番動作,也似乎是越來越順手了。他持著禪杖率先下山,身后八戒怨念地很,斜眼看著猴子:“師兄又非犬類,摸著腦袋如此高興做什么!”猴子冷笑:“師弟看起來很是嫉妒啊,不如讓哥哥用棒子給你打幾下?”小白龍不理睬他們,就地一滾變成白馬,叼起行李放置于自己背上,歡快地撒著蹄子奔向三藏,示意他騎上來。而等三藏一行人走遠,那大慈大悲救世觀世音菩薩才領了木吒,方從山后現身,望著三藏背影微笑頷首,輕喚:“金蟬子”。三藏似有感悟,猛然回頭一看,那里卻空空蕩蕩,什么也未有,他搖頭笑笑,翻身騎上白馬,離開黃風嶺。作者有話要說: 作為本文男主,蠢作者還是要給三藏爸爸開金手指,右眼看萬物起因,左眼看萬事后果,金箍作為法寶可封印,一柄錫杖打天下……就是這樣強悍的三藏爸爸!第16章卷簾那黃風嶺足足有八百里,三藏一行連夜趕路,出了黃風嶺后,進西卻是一脈平陽之地,才稍作休息,幾個時辰后方起路。小白龍就地一滾,變回人身,打開包袱取出干糧,先遞給師傅,隨后趁師傅不備,與二師兄慫恿大師兄施展些搬運法術,變出幾個餅子饅頭來,模樣與師傅吃的相似即可。三妖對吃食倒是渾不在意,白龍與天蓬原本為仙,食日月沐精華,人間食糧只用滿足口腹之欲,并無飽腹之需,縱使如今化成妖怪,也有自己獨特修煉方式,再者對這個粗劣饅頭更毫無欲望,而猴子吃了五百年銅丸,喝了五百年銅水,那胃也如同金打銅鍛一般,餅子饅頭咬在口中,與那銅丸更是無異。三妖等他們師傅用完齋便又啟程,不多時,便見面前一道大水狂瀾,渾波涌浪,橫貫南北,竟是看不到盡頭,也望不見彼岸。三藏左右環顧,只看到一通石碑,走近一看,石碑上有三個篆字,乃流沙河,腹上有小小的四行真字云:“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鵝毛飄不起,蘆花定底沉?!?/br>“八百里?!焙镒用掳?,渾不在意:“爺爺一個跟斗也不用的事情,師傅請上來?!闭f罷便擺出了準備背負三藏的姿勢。而三藏在看了石碑后,視線一直停留在了水面之上,眉頭微皺。八戒見了三藏神情,連忙詢問道:“師傅,可是這底下有什么——妖怪?!”他妖怪二字還未吐出口,便見河當中浪涌如山,波翻若嶺,滑辣地鉆出一個妖怪來,一頭紅焰蓬松發,滿臉抹了藍靛色,胡須扎面,辨認不清五官,唯有一雙眼睛發亮,脖頸下還懸了九個骷髏,手持半月禪杖,上來也不說話,直取三藏。三藏觀水面時早有察覺底下妖氣沖天,白骨累累,妖怪突上水面時,右手錫杖已握緊,此時便與妖怪廝打起來。那妖怪一擊不中,還被三藏用錫杖連擊數次,眼睛不由瞇了瞇,手中半月禪杖一扭,便將三藏往水里逼。他如意算盤打得不錯,可惜挑錯了對手,三藏下半身穩然不動,單手甩著一根錫杖,只一扭身,就避過了那半月禪杖的攻勢,錫杖自下而上挑起,反將那妖怪掀起扔到岸上。“師傅威武!”那妖怪到岸上后也是不懼,亦不說話,卻被興奮至極摩拳擦掌的三妖圍在了中央獰笑,一個舉著大棒,一個扛著釘耙,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