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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頭是道。另外,有人見到林競堯去過池茜茜進的醫院,后來緊接著池茜茜就失蹤了,要說不是林競堯綁的人有點說不過去,再結合太古坊最近這段時間在毒品市場上的動作,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他難逃嫌疑。所以,當下找到林競堯是關鍵。 這幾天榕城各區的幾位大哥都在,除了輪流去池岳東遺像前磕頭點香,剩余時間就坐在客廳里商討榕城之后勢力劃分的事。爭吵難免,但礙于還在喪期,也不敢怎么撩嗓子,各人拿出各人的想法,卻全都是獅子大開口。 余三爺坐在圈椅里,睥睨著這群人。池岳東還沒下葬,這一個個的急赤白臉,野心全都暴露在臉上了。 “吵什么吵,都給我閉嘴!”終于憋不住了,余三爺吼一嗓子,周圍安靜下來。他看向一旁問:“青山呢?” “據說左爺要來,去角頭村那里準備了?!?/br> “他手腳還真快,角頭村什么時候成他管的了?” “是呀,馮青山不按規矩來,角頭村什么時候歸他管了?” 一群人又開始嚷嚷,余三爺拍了拍椅子,“把他叫回來,左爺的事之后再說?!?/br> 小弟跑外頭去給馮青山的人電話,這邊余三爺掃了眼屋里的人,又問:“梁開呢?怎么也沒見他?” 這一次,底下沒人出聲。 過了會兒,一個平時和太古坊不怎么對付的嘟囔了一句:“他來干嘛?他又不是話事人?!?/br> 話音才落,梁開的聲音就從門口傳進來:“誰特媽的在嚼我耳根???” 他氣場足,聲音又透又有力度,很有威懾力,一句痞痞的話說出來竟然一屋子都安靜了。 所有人都看向門口,看向徐徐走來的這一位。 “不知道嗎?梁開現在是太古坊的話事人,頭把交椅?!焙土洪_關系不錯的這時提醒了一句。 余三爺私心喜歡梁開,對他招招手,讓他坐到自己邊上。 其他好幾個聽聞他上位的消息一個勁吹捧:“真成為太古坊老大了?行???我就覺得梁開可以,能力和本事都不比林競堯差?!?/br> “我就說么,水哥早就該單干了,要不是林競堯攔著路,太古坊能比現在更牛逼?!?/br> 對于這些吹捧,梁開只笑了笑卻沒出聲,他走到余三爺邊上扒著余三爺的耳朵說了幾句話,隨后就進了禮堂,給池岳東磕頭去了。 他還沒出來門口又來了一撥人。走在前頭的是馮青山,趾高氣揚的樣子,一進來也不客氣,在眾目睽睽之下徑直走去余三爺邊上的位子坐下。 梁開出來時就看見自己的位子被人坐了,睨了那人一眼,沒招呼也沒出聲。過會兒,他對著底下小弟招了招手。跟著梁開的都是人精,見到后搬了張椅子過去,放在余三爺的另一邊。 那是個正位,以前池岳東坐的,而此時梁開無事人一樣,端端正正坐了下去。 馮青山恨得牙癢癢,罵道:“cao他媽的,梁開你坐哪呢?” 梁開對他笑了笑,揶揄道:“怎么?你想換?” 想換,但是沒法明說,位子是馮青山自己挑的,現在要是直指梁開那兒,野心暴露的太明。況且他和梁開過結深,現下他手里有治他的牌,不急于一時和他杠,等著之后收拾他。 他心里刻意壓制,但是臉上顯出來的還是不爽的表情,嘀嘀咕咕罵了聲難聽的。 余三爺招人來是為池家的事主持大局,見底下人都安靜了,就開腔:“今天都來齊了,那我就明說吧,池爺在的時候我們榕城被池爺擰成了一股繩,整個淡江三角洲凡是想要來我們榕城插手生意的幾乎沒什么可能。如今池爺不在了,秉承他老人家的遺愿,也希望我們榕城的別散了?!?/br> “池爺之前立過遺囑,誰進他家門誰就是他的接班人?!?/br> 在座的一下就沸騰了。 “靠,怎么進???娶池茜茜那個丫頭嗎?” “得了,死了還得讓人入贅,池爺牛逼?!?/br> “我看我們幾個都沒戲,你們一個個他媽的都老黃瓜刷綠漆呢,人家是個水嫩嫩的丫頭?!?/br> “你他媽怎么知道那丫頭喜不喜歡老黃瓜啊,沒準就喜歡大叔呢?” “喜歡大叔也輪不上你,不撒泡尿照照鏡子,自己長什么樣?!?/br> “要這么說,我看梁開機會最大?!?/br> …… 余三爺呵斥一聲,一屋子人又安靜下來。馮青山臉色不好看,盯著梁開怒目嗔視。然而梁開眼角都沒夾他一下,就那么隨意地靠坐在圈椅里。大家聊開的時候他給自己點了支煙,仰著脖子,拽拽地抽著。 煙抽完,余三爺正好繼續話題:“這事是池爺定的,所以決定權還看池茜茜,不過池茜茜那丫頭目前下落不明,你們幾個得繼續把人找出來?!?/br> 底下人都不出聲,只有馮青山故意挑釁,說:“茜茜那丫頭去哪了,那得問太古坊啊?!?/br> “你什么意思?”梁開身邊的小弟忍不住,沖他一句。 “cao,不就是你們太古坊的人把人帶走了嗎?呦,我這可忘了,林競堯已經不是你們太古坊的人了。不過好歹當過你們老大,人在哪你們應該也清楚吧?!?/br> “靠,我們怎么知道在哪?再說,林哥現在人都不知所蹤,是不是他做的死無對證?!?/br> 馮青山的人順著問:“那要是他做的,你們敢一槍斃了他嗎?” 梁開的小弟沒細想,張口就表明態度:“有什么不敢的?!?/br> 底下幾位大哥都沒出聲,可心里清楚這話一出,很明顯太古坊和林競堯已經劃清界限了。 馮青山陰陰地笑了笑,沒再回話。 余三爺說:“所以,先把林競堯找出來再說,另外警方那里也會調查,池爺不會死得不明不白?!?/br> 說完這句,他停頓了一下,再看一眼所有人,宣布道:“還有件事要和大家說,至于角頭村,池爺曾經有過設想,工廠這邊暫時歸太古坊管,出貨粉檔還是由青山這邊來?!?/br> 這么一說,底下全炸開了,尤其是馮青山第一個蹦起來:“靠,憑什么太古坊拿工廠,我們做它的下線?” 梁開也不滿意,工廠雖然是上游,但只管出貨給代理商,這價格根本上不去。另外,風險也大,制毒的罪名那可比下頭散貨的重得多。他這人比較實在,三六九抓現鈔,哪個更賺錢就想玩哪個。 余三爺眉頭皺起,對著馮青山說:“青山啊,池爺有意把整個市場給到你,你這小子不多磕幾個頭反而在這里鬧事呢?” 余三爺脾氣并不好,以前就是個笑面狐貍,看人下菜碟的那種。池岳東死了后,原本的那批死忠全都聽余三爺的。余三手里能差的人不是沒有,馮青山自然知道。他野心大,市場和工廠都想要,但不是現在。不過不要緊他手里有王牌。 余三爺最后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