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
了點皮。戴曉天比較嚴重,衣服扯了個口子不說,掌里還扎進了幾塊碎玻璃。 個男人杵在路燈下,費小虎摸出一包煙分給大家,也順給了童佳一支。 童佳一支夾著煙,另一支里拽著攝像。 她整個人還在顫,不停地顫。夾煙的指抖得最厲害,哆哆嗦嗦,和得了帕金森一樣。 直到一口煙入喉又回吐出來,她整個人才鎮靜下來。 男人們抽了一支,緊接著又來了一支。 童佳抽得慢,一支完了丟了煙頭,捋了捋額前碎發,側過頭看他們個人。 人都悶聲不響。 戴曉天垂著,扎進掌心最大的那塊碎玻璃片露了小半截在外面,上頭還在滴血。 “去下醫院?!蓖颜f道。 戴曉天抬借著路燈看了看自己的傷勢,“不用了吧,回去處理一下就好,我們車里就有急救箱?!?/br> 李亮亮也看過去,說:“還是去醫院吧,去打一針破傷風?!?/br> 他又看了眼童佳,“你也要看醫生,你也傷得不輕?!?/br> 童佳之前被甩了一巴掌,臉頰腫著一直沒消。后來又一起打架。她到 底是個女人,擠在一群男人堆里少不了吃虧,再加上之前那地痞流氓掐過她脖子。在r-bone里的時候燈光暗,幾處印記還不怎么明顯。剛才在警局日光燈下一照,青的紫的特別醒目。 童佳點頭,傷的地方又隱隱傳來一陣痛感,她不自覺去抹了抹。 費小虎大力又吸了口煙,丟了煙頭用腳捻了捻,說:“我去叫車?!?/br> 說完,立刻跑去巷口。 四個人擠在一臺出租車里,誰都沒怎么吭聲。 馬路上空蕩蕩的,車一路行駛,沒一會兒就到了第一心醫院。 一心是榕城的甲醫院,晚上急癥的人也不少。戴曉天的傷口需要處理,費小虎跑前跑后幫著排隊拿藥,拿完藥又領著他去找護士拿鑷子取玻璃去了。童佳和李亮亮都有大大小小的外傷,兩個人在護士站那等著護士過來涂藥。 期間,值班醫生過來建議,說童佳體溫有些偏高,讓她盡量留在醫院吊一瓶消炎藥再走。 童佳斟酌了一下,對李亮亮說:“一會兒你和費小虎先回去吧,我和曉天掛完水一起回來?!?/br> 李亮亮頭低著,聽童佳說完抬眼看她,嘴唇動了動,應了一聲。 兩人又沒再說話。 許久之后還是童佳先打破沉默。 “今天真不好意思,沒想到竟然拖大家下水?!?/br> 她垂著眸,說話的時候指一下下敲在護士臺的案板上。 “這事和你沒關系, 我們幾個也混,去那種場合就不該留你一個在座位上?!?/br> “我應該在第一時間就走開的,沒想到那人那么明目張膽?!?/br> “那是流氓,誰遇到誰倒霉?!崩盍亮涟参恳痪?,他又說:“幸好,老趙報了警?!?/br> 童佳側過頭睨了他一眼。 李亮亮不解,問:“怎么了?” 童佳回:“你怎么確定是趙平報的?” “被帶來警局前我在夜店里見到他了,問過他?!?/br> “他說是他報的?” “我問他的時候他沒否認?!?/br> “……” 童佳還想說什么,戴曉天和費小虎遠遠從過道另一端走了回來。她眼睛朝著他們兩人的方向,卻淡然地對李亮亮說道:“不是他報的?!?/br> “嗯?”李亮亮疑惑。 童佳頓了頓,看回李亮亮,“我們打架的時候趙平就在邊上的角落,我見到他了,他至始至終沒打過電話,一直拿在上?!?/br> ** 費小虎和李亮亮決定聽童佳的,先回酒店。 臨走前童佳對他們說:“明早先調整,好好休息一下?!?/br> 她看了眼精神不怎么好的戴曉天,回過頭對著李亮亮又說:“看樣子明天還要來次醫院,你回去先幫忙倒素材,這器還不知道能不能打開,如果打不開就先找地方修一下。里面有些素材我們之后還是要用的?!?/br> “我知道,我看零件也掉了,我會拿去修的?!崩盍亮琳f完拉著費小虎一起往門口走,到門口時不忘回頭再一次叮嚀:“你們小心點,晚上如果實在叫不到車就打我電話,我來接你們?!?/br> 李亮亮和費小虎走后,童佳和戴曉天一起拿著藥劑去注射室注射。 童佳只有一瓶藥,吊完點滴后她找了個比較暗的角落靠在躺椅里等戴曉天。這一天經歷頗多,又折騰到凌晨兩點,人自然疲累,沒多久她就瞌睡了過去。 不過,她這一覺睡的一點都不安穩,陸陸續續做了幾段夢。 凌晨的注射室里很安靜,掛吊瓶的病 人大都在合眼休息,整個樓層里只有護士偶爾走動的腳步聲。 童佳在躺椅里坐得極不舒服,她眉頭緊皺在一起,左右來回翻身試圖尋找到一個最佳坐姿。再一次入睡不久,她迷迷糊糊覺得有人用溫柔地撫過自己的額頭。 她眼皮重,努力抬了抬卻因為光線昏暗有些瞧不真實。 那人的一路到臉頰,又滑向她的雙唇,拇指在她的唇瓣上來回摩挲了許久,最后才停留在她脖子的傷處,輕柔撫摸。 童佳四肢無力,木木看著那男人。 男人也看著她。 兩人視線相碰,男人的眼睛深邃的見不到底,神色完全無法捕捉。 “林偉——”童佳喏喏喚了一聲。 對方沒應聲,整張臉背在光影里,呼吸均勻且緩慢地吞吐在童佳臉上。 童佳眼瞳渙散,伸去觸男人的臉卻一秒被男人躲過。 “是你嗎?林偉?!蓖研⌒囊硪韱柕?。 男人仍是沉默。 童佳情緒有些波動,她雙沉重,努力試著去抓對方的衣襟??蛇@人卻巧妙躲過,身影也漸漸往后退去。 “別走,林偉。別走——” 一個激靈,童佳醒了過來。 原來,是場夢。 她睜開眼,迷蒙一片,眼角也不知何時染了濕意。明明晚上被人欺負時都不曾流淚的,沒想到一場夢境自己竟然會因為那個人哭了。 她拿背去擦,戴曉天正好出來找她 ,見她的樣子時愣了愣。 “童佳姐,你沒事吧?”戴曉天說話聲音很輕,神情也很關切。 童佳搖了搖頭?;蝿硬恍⌒某兜絺?,她嘶了一聲,牙咬在自己唇上。 “一定是那人腳太重了。都怪我不好,我要是早點回來,你就不會受傷了?!?/br> 戴曉天邊說邊去拿童佳的藥袋。 童佳往回扯了扯袋子,沒放。 “我自己來吧?!彼f道。 戴曉天愣在那里。不知為何,總覺得童佳心情低落。但他又不善于安慰,只能跟著童佳一起走出了醫院。 兩個人在醫院門口等了沒多久就上了臺出租車。 他們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