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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學霸的舅舅,這是不是正式見與學霸有血緣關系的家長?想起上次突兀的見了劉叔,這一次,我又是毫無準備,這么一副土鱉模樣,不會給學霸舅舅留什么不好印象吧?撓了撓頭,頭發有些長,發型已經被學霸給糟蹋了。扯了扯衣服,大早上抹黑穿衣服,這時我特么才發現,這衣服是學霸的,難怪一直覺得松垮垮,穿誰的衣服去見學霸的家長都好,唯獨穿學霸的,這個……咳咳,意味貌似太明顯,也太挑釁。至于下面,五分牛仔褲,踢的還是薛齊家的人字拖……就醬紫去見家長,確定不會被掃地出門?“伊謙人,我這樣子,是不是有些不合適?”我扯了扯他的袖子。學霸上下打量,目光在掃到我身上他的衣服時,臉色尤為滿意:“很好,很自然?!?/br>“胡說,要說勞資穿得rou,就明說?!蔽姨吡颂吣_,涼涼道,“你有見過穿人字拖去見長輩的?所以,改天去……”“林徐,你是不是不想見我的家長?”學霸一針見血,“你不讓我見你的家長,那你先見我的家長,你放心,他們會很喜歡你,也不會反對你和我在一起?!?/br>這話的意思……我一驚,一把拽住學霸的手臂:“你跟你家里人說了?”臥槽,這貨已經向家里出柜,那就是說林大爺去見他舅舅,大家都心知肚明,勞資也得跟著學霸叫舅舅?第一次見面就用戀人關系……怎么有種見了他家長,林大爺就要跟他談婚論嫁的即視感?攔輛出租車,三十分鐘后到達H市游客最多的度假村。很巧這度假村恰好是我和幾個哥們兒約定聚會游玩的地方。學霸下車后,徑直去度假村的文化館,路上他一聲不吭,只緊緊握著我的手,就跟我會趁他一不小心就跑了。明明大晚上拉著我見家長的是他,讓我一副rou絲樣兒純天然不偽裝的也是他,說他舅舅會很滿意我的還是他。一切見家長該擔憂的不該擔憂的,都被他說得萬無一失,到頭來他居然比我還緊張。被學霸一身凝重的氣息傳染,我頓生一種學霸是在誘惑林大爺去跳火坑的錯覺,見家長應該是輕松的,而不該是如臨大敵,于是我開始沒話找話,試圖緩解緊張的氣氛。只不過,我找話題的水平真不咋滴。“伊謙人,我有個問題?!蔽页读顺赌_步帶風的學霸:“你有沒有一個叫伊人的親戚?”吭哧一聲,學霸一腳踢在路邊的垃圾桶上,他像是被從天而降的石頭砸中了腦袋,回轉身盯著我的視線莫名的穿透力十足。“伊人?”學霸的聲音很飄忽。我說出這話,就在一邊想咬自己的舌頭,臥槽,這特么二百五乘10086的話,我是怎么從腦子里刨出來的?有誰會在去見對象的家長前幾分鐘,興致勃勃的跟對象討論曾經喜歡過的人?煞風景也不帶這么煞的。本來想給學霸和我短一碗心靈雞湯,卻不料錯端成毒藥砒霜,看看學霸的表情,我連忙亡羊補牢:“我就是隨便問問,你當沒聽到,呵呵呵……”學霸的神經很敏感,雖然我只扯了一個名字,但他明顯像是抓住了我的尾巴,審視著我,并不想讓我無所謂的揭過。我忽然想起伊人這個名字,大學霸也被人喚過,當時他那嫌棄的勁兒,嘖嘖。林大爺果然沒有說話的藝術,心中哀嚎一聲,我繼續道:“那只是一個……我少年時的玩伴,呵呵,你別這么看著我,怪滲人的?!?/br>“玩伴?”學霸輕聲道,低頭像是在咀嚼這個詞兒。我不知道他是以何種方式咬詞兒的,他再開口時,一如既往的犀利,直搗中心:“林徐,伊人就是你一直念著的那個……暗戀女孩?”女孩兩字,學霸咬得像是被石子兒硌了牙,陰陽怪氣,聽得我暗道不好,這貨大概是生氣了?。?!我語無倫次的解釋:“這個暗戀……呃,都是十二三歲的事兒,那會兒屁都不懂,應該算是好感,呵呵,初中對一個女孩子有好感,大多數漢紙應該都會有吧,畢竟,那個年齡段,誰會沒有特別關注一個女孩?”“只是好感?”學霸把我的忽悠一巴掌拍散,輕聲道,“如果只是好感,你會念念不忘到大學,甚至前段時間,差點出車禍?”尼瑪,學霸太不正常了,為毛他說這話,我聽著,不知他是在說給我聽,還是吶吶自語說給他自己聽。但無論學霸是何心態,他說的話,卻是血淋淋的揭開林大爺的老傷疤。我想起自己這些年腦殘到極致的瘋魔,心中特別不是個味兒。瞅著學霸似乎還在介意,我壓下心頭冒出來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打著哈哈,故作輕松道:“伊謙人,以前我跟你說了什么,你就忘了吧,替身啊,念念不忘啊,這些都是過程,呃,只看結果就好,呵呵……”我想,如果七夕沒有這只學霸出現,我還會一直寫不送出去的信,然后自虐一般的攢著攢著,有一天壓不住心頭不甘和念想,說不定就發傻的追去國外,然后見到伊人和她的男朋友相親相愛……尼瑪,這又是一個虐心又虐身的悲傷故事。人活在當下,去糾結過程,是件痛苦的事兒,橫豎結果已出——林大爺栽倒在學霸的坑里,貌似借了猴哥的筋斗云,向上翻個十萬八千里,我也翻不出坑。我從來都是俗氣萬分,第一次說了一段比較有哲理的話,哪知作為聽眾的學霸,不給我捧場不說,反而瞅著我,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足足十分鐘后,他低頭笑道:“林徐,很好,不看過程,只看結果?!?/br>===============夜晚的文化館燈火輝煌,工作人員大多都已經下班,我和學霸進去時,偌大的文化館,靜悄悄的,走了一大轉,才看到一兩個工作人員在小心翼翼的擺放裝裱好的畫。學霸的舅舅是畫家,在這里開畫展,照他安慰我的話,畫家這種搞藝術的,眼光與眾不同,你穿得一本正經,說不定反而招白眼兒,如果你穿得特立獨行,大概,或許,會得了他們的好評,點贊。一種極不靠譜的感覺涌上心頭,尤其是走過長廊,看著兩邊的或是油畫,或是水墨畫,熟悉感頓生。我沒什么藝術細胞,但有些東西看多了,還是能分辨一二的。當年伊人家的小樓里,亂七八糟的擺放了許多畫架。每個畫架上都會有一副畫,許是因為小樓沒人搭理,畫上積灰,配著畫畫人用的色彩偏向于沉重的黑灰色和鮮艷如血的紅色,每次我穿過那一片畫架,總會覺得壓抑,腐朽和頹唐。伊人家的那位長毛怪蜀黍,最喜歡的就是畫一個穿大紅旗袍的女人,一個和伊人有七八分相似的女人。只不過每當他畫完就會燒掉,仿佛在祭奠什么,望著灰燼微笑的模樣,就跟那畫不是被毀壞,而是送給了該看的人。如今文化館里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