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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他還固執的等著我點頭表示信任他。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還存在多少?這是一個深刻的問題,作為一個與哲學絕緣的漢紙,我不做深入探究。再過幾天就是中秋節,我還想著回老家親手做月餅來孝敬太后和太上皇,所以拿把天平仔細衡量一下,小命挺重要的,胸中翻騰火苗便被林大爺一招如來神掌給壓下。我拉下學霸的爪子,口氣淡淡道:“后面有一群狗在追我,伊謙人,你要是打狗棒法練得好,麻煩幫我趕一下?!?/br>這會兒只要有腦子,就應該清楚,今晚上我在暗夜酒吧里玩神廟大逃亡,惹下的爛攤子已經不是我這個學生狗應付得起的。暗夜酒吧的裝潢不僅在包廂內下了狠功夫,連在走道上也有不少貴重物品,而我在逃跑途中,損毀的東西,其價值估計把我賣了,也不見得抵得上。最重要的,尼瑪的嚴秋生守在外面,我爆了他的鳥,雖不清楚那變態以后能不能人道,但看他一副活撕我的表情,顯然不會和平的請我喝茶。權衡利弊,我不得不揪著學霸。只是,我明明是鎮定下來,就事論事的態度,落入學霸的眼里,八成就不是同個味兒。因為他突然扣住我的肩膀,眼里那素來強大從容支離破碎,焦灼又慌亂的在我耳邊急急道:“林徐,相信我,回去我會給你好好解釋?!?/br>這口氣,就跟林大爺是火氣過剩,以至于達到著火點,自燃成了一堆冷冰冰的灰燼。這貨以為勞資是心灰意冷?我短促的笑了一聲,哥倆好的拍了拍學霸的肩膀,“伊謙人,你不用解釋,橫豎我也沒多大興趣,你這邊還有事吧,你要是方便就跟外面的人打個招呼,我想回學校,就不打擾你了?!?/br>學霸的爪子越扣越緊,他兩眼直視我,我也不甘示弱的直視回去,半晌,他嘆了口氣,松了我的肩膀,大力的揉了揉我的腦袋。“林徐……”我聽著自己的名字從他嘴里以一種最為親昵纏綿的語調念出來,沒來由的一陣胸悶。學霸伸手給我整理凌亂的衣服,低低道:“我不知道你跟入了暗夜酒吧,我在這里也不是尋歡作樂,林徐,如果你受了欺負,我幫你出氣?!?/br>******如果你受了欺負,我幫你出氣。一絲三歲小孩跟別人掐架,掐不過就去找大人幫忙的怪異感爬上心頭。我張了張嘴,本想做一個寬容大度的好漢紙,尼瑪,兩條跑得發酸的腿,還有全身粘連得難受的汗水,腳下的酒漬,無不提示著之前林大爺的狼狽。這不是大早上食堂排隊被人踩了一腳那般無所謂,說實話,這會兒我有部分心神還在天上亂飄,而且一想到嚴秋生,那種吃了一萬只綠頭蒼蠅的惡心感翻涌上來,連帶我臉色也跟便秘一樣。學霸與我近在咫尺,包廂內燈光再迷離,也能看清楚我面上的菜色,他面色一變:“林徐,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他們傷了你?”他的著急落入眼里,心臟隱隱的發澀發脹,我低頭勉強的笑了一聲,“沒有,你知道我的速度,連你都追不上,他們怎么可能追得上我?!?/br>“林徐,別這么笑?!睂W霸突然伸出右手扣住我的左手,他將我的手拉過去放在他的心臟處,我感受掌心下他紊亂的心跳,又聽到他輕輕的低語,“它很在乎,你知道嗎?”我僵?。骸啊?/br>眼風亂飄,我發現包廂里余下的人簡直就跟看大戲一般瞅著這邊,那些視線曖昧,好奇,探究,疑惑,還有興味……眾目睽睽之下,兩漢紙……呃,雖然這里是男同酒吧,但還是不要這么rou麻……我咳嗽了一聲,抽回爪子,生硬的轉移話題:“你認識嚴秋生么?”瞥了一眼外面,剛剛一酒瓶差點兒砸我頭上的嚴秋生此時已經不見了人影。學霸一怔,隨即面色一寒,得,我立馬領悟,嚴秋生的猜測多半是真的呃。這貨還真不怎么高尚,可隨即又想起那頂扣在我頭上的藍顏禍水大帽子……好心塞!好蛋疼!我只問了一個問題,學霸就由此及彼,舉一反三:“你到暗夜碰見他?他找你麻煩?”我點頭,學霸一瞬的臉色更難看,他不再說什么,拉著我的爪子,大喇喇的走到包廂的人堆里,迎著一雙雙探照燈一樣的目光,我掙了兩把,沒掙脫,反而換來一聲輕笑。發出笑聲的是一個光頭漢紙。我瞅著那人兩條大長腿蹺在桌上,拽得二五八萬的靠在沙上,他懷里抱了一個男孩,另外還有有個漂亮的男孩跪在一側給他揉捏肩膀,周圍人對他態度尊敬,似奉他為尊。只不過,當學霸走過去時,就跟一山入了兩虎,周圍人尊敬關注的焦點大部分挪到了學霸身上,連那很有土匪氣質的光頭漢紙,也拍了拍懷里男孩的屁股,那男孩撅著嘴,扭著腰起身離開。光頭漢紙接過侍應生遞過的高腳玻璃酒杯,不喝,拿著手里晃著把玩,見我和學霸坐下后,他才一揚濃眉,姿態豪氣,嗓門渾厚:“阿爵,不介紹一下?”說罷,光頭漢紙回頭示意一邊候著的侍應生,“給這位小朋友拿一杯……白開水?!?/br>那口氣,分明就是把林大爺也當成了……三歲小孩,于是我半點兒也不感謝那外表狂放內心細膩的光頭漢紙,雖然我滿頭大汗,的確口干舌燥,想要喝水,但……當白開水送上時,我想起那杯陰差陽錯沒有喝的下了藥的果汁,依然心有余悸。就醬紫,去拿水杯的手遲疑了一下,旁邊的學霸突然伸手端起水杯,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遞給我:“林徐,有我在,沒事?!?/br>手僵在半空中,在所有人曖昧的視線中,林大爺郁卒的低下頭顱,默默的接過白開水,努力的致力于當隱形人!尼瑪,勞資只是來打醬油的,要不是雙拳難敵四手,誰愿意在這里當猴子被一群貓科動物觀賞!“聞垅?!睂W霸輕敲了一下桌面,我瞅著他雙眼沉寂,面容淡然,可不知為何總覺得下一秒,他微勾著唇角說話時,像是要吃人:“外邊的人,老規矩?!?/br>聞垅,也就是那光頭漢紙,聞言一口飲掉手上一直玩著的酒,他支起身,饒有趣味的瞥了我一眼,哈哈笑道,“好,老規矩就老規矩,老四,出去把老七那個混球拎進來,余下其他人怎么處理,按阿爵的老規矩?!?/br>老規矩。這三個字跟大石落水掀起千層浪,我瞅著在場除了光頭漢紙和學霸,其余人的面色都微微一變,仿佛那老規矩是什么洪水猛獸。我眼角余光偷瞄學霸,見他神情冷酷,陌生,莫名的想起那天網球場上這貨一球爆鳥時,也是這般生人勿進。老規矩?。?!尼瑪,這特么滿滿撲面而來的黑道兇悍氣息,是腫么了?學霸一個大學學生,居然……混黑道?這會兒學霸突然轉頭,對上我一副【我和我的小伙伴都驚呆了】的樣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