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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玩意兒喝起來……不會聯想到……呃?有什么東西亂入腦子?淚也是咸的……臥槽……勞資特么腦補到什么地方去了?。。?!我郁卒無比的撫著額頭,默默的關上文藝二逼青年模式,特么的好想去撓墻。人生難得情不自禁的文藝一把,我不花前月下,喝著小酒,去對影成三人,而是在這里對著鍋四十五度望抽油煙機……尼瑪,我就應該立馬去買二斤砒霜入粥。搖頭甩掉腦子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挽袖子正打算做點兒清淡的菜,擱褲子后袋里面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我摸出手機,只看一眼,就震在原地。號碼歸屬地是國外。心臟驟然像是被重拳擂了一下,全身血液倒流。我盯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陌生號碼,一時間居然不知是何種情緒。一百零五封信送出去,今日是最快抵達的時間。我寄了五年的信,每一封信都附上了聯系我的電話號碼,在老家時是自家座機,每一個未接來電,我從來不忘查看,高中后有了手機,從來都不敢設置黑名單等攔截未知號碼的功能,只因為在等一個回復。我想啊,特么的一個人買五年的彩票,不說百萬千萬大獎,十多塊錢也該中一回吧?每回寄一封沒有回復,寄一百零五封時就有回復了?尼瑪,當真是量變產生質變,當這是在高中做五年高考三年模擬?我捂住心口,想要平息開始暴跳的心臟。這幾年不是沒有尼瑪的打錯電話的國外號,每一回碰到是伊人所在地區的號碼,都是竹籃打水空歡喜一場。是誰說的,當希望越大,失望越就越大?事情一開始就往最惡劣的方向考慮,真正從高處摔下時,皮也能厚實一些,不會被摔得腚開花?巧合?驚喜?在手機震動了較長時間,而不是以往那種打錯了閃了一下就掛掉,我伸出手接通來電。嗓子發干,手心冒汗,我力持鎮定道:“喂,你好?!?/br>“你好,你是林徐?我是伊……人的舅舅?!?/br>是個男人?我聽著來自手機另外一頭的聲音,成熟,穩重,溫和又帶著內斂的威嚴,這種聲音一向是那種數人爭吵中只要一開口就能震懾所有人乖乖聽話的、舉足輕重的人物所有!莫名的有些失落。但是,還好不是打錯的,我松了口氣,正要說什么,可多日前那場醒夢里一把火燒掉伊人臉的夢境閃過,尤其是我察覺伊人舅舅提到伊人名字時,那種怪異的口氣……突兀的讓人不能忽略。心口驀然一驚,當年老媽拉著我看的狗血言情劇里最狗血的那種場面拖著尾巴呼啦啦飄過——女主跟男主虐戀情深,最后誤會解開終于可以相守,然后尼瑪的編劇絕對要再來插一腳,讓那對苦命鴛鴦天各一方,最后許多年后,鴛鴦中的一只的親戚打電話告訴另外一只:啊,某某已經得了某某病,或者被車撞啥的,已經屎鳥……還請節哀……這不是狗血的世界。我垂著一頭黑線,繼續問道:“哦,伯父你好,我是林徐,那個,我送的信,伊人收到了嗎?”“信在我這里,他現在不在國外,在國內,你沒有見過他?”國內?國內?。。?!我捏緊差點脫手的手機,穩了穩神,開口:“我沒見……見過伊人,從七年前伊人走后,我就沒有見過【她】……”電話那頭莫名的開始沉默。心臟跟淋了沸水般,我望著六點以后夏季天空的火燒云,半晌一個字兒也蹦不出。說什么?能問什么?問題那么多?勞資該問哪一個?呵,平常嘴巴那么會嘮嗑,那么會吹牛皮的,怎么現在說不出來了?在國內啊,尼瑪的在國內?。?!“林徐,有個問題,我想冒昧的問一句?!?/br>“您……說?!?/br>“林徐,你是不是……喜歡伊……人?!?/br>“是……”電話里又是一片沉默。那兩個問題,兩個回答,幾乎讓我虛脫。半晌,電話那頭又道:“林徐,他小時候是什么樣子,你應該很清楚,我聽我弟弟說,也是多虧你,他才能康復,對了,我弟弟,你應該見過。另外,自從他康復后,來到國外,性子變得有些……怪,他很反感我和我弟弟插手他的事情,所以有很多事情,我并不清楚。你連續五年過來所有的信,中間因為發生了一些事,他有三年沒有收到,呃,但之后我弟弟都將那三年的信件全部交給了他,后來聽我弟弟說你還寄了兩年的信,每一封都轉送到他手里……”“我聽說你們兩個小時候,交情很好,沒想到他沒去找你,也沒有想到你……喜歡他這么多年?!?/br>我:“……”“林徐,當年你幫著他康復,你于伊家的恩情,我和我弟弟都很感激你,你如果有什么困難,伊家會傾力相助,但,作為一個長輩,我想有些事,我還是要告訴你……”“林徐,你很勇敢,但是,一年前,他告訴我和我弟弟,他已經找到打算相伴一生的人?!?/br>【她】已經找到打算相伴一生的人……這句話死死將我釘在原地,一顆心降啊降啊,一瞬墜入無底深淵。思緒已經混亂,我揪住一個不知道還有沒有意義問題,啞著嗓子問:“【她】是什么時候……回國的?”“……四年前?!?/br>四年前……這個日期真特么的早得精彩?。?!我靠在墻上,目光越過公寓窗外一大片樹林,落到遠處的南cao上,那里有一對對情侶在摟著散步。真是扎眼!關窗,拉窗簾,我立在昏暗中,不知以何種語調道:“這一次我寄過去的信,還麻煩伯父……不用轉交,全部……燒了吧?!?/br>“林徐,這件事,我做不了主,屬于他的東西,他一向是有自己的主張,我會把信寄給他,如果你想要跟他說什么,我可以給你一個他的聯系方式,有些事情,或許你和他當面說清楚,對你比較好?!?/br>我低著頭扯了扯嘴角:“不用了,我想【她】四年都沒有聯系我,以后也沒有必要聯系什么……”電話那邊又是沉默,半晌我聽到一聲嘆息:“林徐,你會找一個適合你的人……”我不知道電話是怎么結束的,只是靠著墻坐在地上,瞅著伊人舅舅發來的一個陌生的聯系號碼一直發呆。小蘋果啊小蘋果,原來早在四年前就自己長了腿兒跑了啊……******一個小時候后,約莫晚上七點,林大爺游魂般飄到了拾年酒吧。大一上學年,我曾在拾年酒吧跟著它的調酒師當過一段時間的學徒。拾年酒吧的調酒師,在調酒師里很有名氣,我跟著他學調酒時,他從未說過他的真名,人們都叫他拾年。我一度認為這就是高人風范,類似于有變裝癖的蝙蝠俠大哥,晚上換上一個馬甲在江湖上是一個傳說,白天脫下馬甲,搖身一變深藏功與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