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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剛剛那個學霸在樓下吼了幾回還得意洋洋不下來最后非得讓人扛下來的是誰。學霸:“剛才把你嚇著了?”我想說別提這種掉面子的事兒,可話到嘴邊卻是:“哪有,我像是容易被嚇到的嗎?”學霸聽這話又開始盯著我,在我以為他跟我來一句你是不是還想試一試,學霸卻很誠懇地道:“很抱歉,以后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br>我:“?。?!”學霸這是在狂奔追擊我時,不小心撞到腦子了?他居然給我道歉?估計是我臉上很明顯的不可置信刺激了學霸,學霸很無奈的率先往西街方向走:“跟上,我帶你去西街的診所看看嗓子?!?/br>學霸一提醒,我這才發覺我本來就不舒服的嗓子因為發足狂奔又重傷一回,此時已經嘶啞得連鴨公嗓都比我的嗓音優美動聽的多。***************************************介于之前學霸一個電話引發的慘劇實在太觸目驚心,所以雖然他這會兒一臉和風細雨風平浪靜,可我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懷疑那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所以,整個去往西街的路上,我硬是沒有和學霸走在同一條水平線上,老老實實的保持著墜在他身后三米安全距離。學霸見我這副模樣,估計也是忍了許久,才轉身再次重復道:“林徐,之前的事,我保證以后不會再發生,你能不能別這么一副我是猛虎要吃人的模樣?!?/br>依然堅持自我的站在三米之外,晚上路燈比較昏暗,我倆周圍有不少路人,但因為昏暗而不像白天有人發現學霸一只就來圍觀。我雖看不清學霸說話時的臉色,但就之前種種痕跡來看,我十分堅信學霸有一副吃人不吐骨頭的黑心肝。學霸猛于虎,我得惜命。指了指嗓子,我擺擺手,示意就醬紫挺好,畢竟距離可以產生美。然后學霸很無奈的靠近我一步,我立馬往后跳三步。學霸:“……”就醬紫僵持了大概有一分鐘,學霸默默的轉身繼續往前走,而我墜在他身后三米瞧著瞧著,莫名的覺得學霸的背影有點兒……蕭瑟?我撓了撓后腦勺,很不明白是誰這么有本事能讓學霸突然從狂帥酷霸拽變成斷腸人在天涯的蕭瑟…………七夕的晚上,本就熱鬧的西街比以往更火熱。周圍大片大片相互擁著的情侶幾乎將我淹沒,前面的學霸幾乎在剛踏進西街就沉入人流連個泡兒也沒冒一個。我左看右看沒有找到學霸,暗道這樣也好,與其前面走著一只學霸跟時時刻刻都面壁思過一般,我還是比較喜歡一個人自由奔放的去診所看嗓子。但,剛走兩步一抬頭,便見學霸正站在街邊一腳格子鋪門前,兩眼珠子瞅著我,大有我要是自己獨溜,他不介意再撒丫子狂追我一次。我能裝作沒看見么?尼瑪這種詭異的‘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蛋疼感是怎么在這個普天同慶,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的日子里發酵出來的?勞資一只漢紙和另外一只漢子在大街上玩這種酸腐的調調,我能在重申一遍:我可以裝作沒看見么?可裝作沒看見這種忘恩負義的事兒我做不來。畢竟學霸也累了那么大一圈,還陪著我去診所,我就是真想借把芭蕉扇一扇子將學霸扇去十萬八千里之外,那也得去了診所之后。所以,我穿過人群,站定后依然保持在學霸身后三米,不多不少,精確得我都佩服自己的眼睛。學霸:“……”我估摸著學霸對我這種冥頑不靈的強迫癥已經沒啥脾氣了,他什么也沒說轉身步子不快不慢,時不時還回頭監視一下勞資有沒有開溜。我看了很無語,很想說,我就算是想溜,排開學霸你的王霸之氣足以震懾我,我是不是得更關注我的嗓子——勞資可不想明天早上起來指手畫腳打手勢跟漢紙妹紙聊天!就這么詭異的出四門直走四百米然后左拐便見到西街診所。這個時候診所里看店的不是以往我和一群漢子去診所對在往前的對面的露天冷淡杯吃燒烤時常常見到的將軍肚中年大叔,而是一個看起來斯文年輕的大哥。*****那年輕大哥看起來約莫二十七八,穿了一件白大褂,鼻梁上架了一副雅致更顯書卷氣的黑邊眼鏡,他從一本攤開的磚頭一般厚的書中抬頭看見學霸時,先是斯文一笑,音質清淺叫了一聲‘小伊’,然后又要說什么,就又看見我摸摸索索的挪入了診所。年輕大哥的目光在我和學霸之間來回一個穿梭,似在確定我和學霸究竟是兩撥人,還是一撥人,最后他很有眼見點了后者。年輕大哥笑看著學霸:“小伊,這位是?”原來學霸和這位大哥是熟人,我暗忖學霸在A大怎么遍地都是熟人,好像他隨手一招就會有千軍萬馬拿著鍋鏟敲鑼打鼓為他沖鋒陷陣。不過,同時我也從側面意識到另外一個暗藏的真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天下的烏鴉一般黑,眼前這只笑得跟傳說中妹紙們最喜歡的暖男同一款號的大哥,八成,大概,或許,肚子也是黑的。為此,我站在離門兩米的地方,準備若這兩人狼狽為jian,我就立刻奪門出去找另外一家診所!學霸轉頭看我站得太遠,招手讓我過去,結果又見我不為所動,他便要靠過來,但他估計沒想到我此刻已經把他判為本年度我要遠離的最危險人物之一——我又后退了三步,只差半步左右,就該出診所了。學霸:“……”年輕大哥:“……”診所內呈現一種很低氣壓的狀態。半晌,我聽著學霸像是咬牙一般低吼了一聲‘林徐’作勢就要撲過來。我心頭慶幸勞資真是有遠見之明,腳丫子一抬一邁就要跨出診所大門,那邊年輕大哥手疾眼快的拉住學霸,來了一句:“小伊,別沖動,讓我來!”前面半句我聽得嗯嗯直點頭,別沖動,沖動是魔鬼,結果一聽到后面半句‘讓我來!’,尼瑪莫名腳一歪我頓時撞上滑動玻璃門的門坎,額頭砰地一聲磕在玻璃門上。臥槽,真背!我聽到玻璃門嘩啦啦顫動的聲響,整個人雖然沒有眼冒金星,卻也好不到哪里去,那方穿白大褂的年輕大哥個兒高腿長,趁著這時間已經三步并作兩步跨到我跟前,扶著我的手臂,親切地讓我冒冷汗的問道:“你叫林徐?你沒事兒吧?”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在沒有百分百確定年輕大哥的肚皮黑屬性前,我的暫時保持淡定以麻痹潛在的敵人。我抬頭對年輕大哥笑了笑,一句謝謝還沒說出,那邊學霸在我身后幽幽道:“林徐,我已經道過謙了,你這反應,是不是要我對天發誓你才會相信我以后不會再做那種事?”與此同時,他當著我的臉,嘩啦一聲拉上玻璃門關好,門神一般杵在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