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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頑強抵抗,卻終究覆滅于光明帝國浩瀚的軍勢之下。而另一方面,李慎已經將東荒打成了個爛篩子,并且洗清了長安之中與他有分歧的異見者,將整座長安乃至整個中土牢牢掌控在手中。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接到了有關哈倫達爾時光石的消息。李慎上輩子也聽說過這件事,他記得那次遺跡的發掘是失敗了,之后連遺跡本身也不知所蹤。他當時是不相信真的有什么哈倫達爾的時光石的,純粹當笑話聽,然而庚衍的反應卻很奇怪,像是有些追憶,又像是有些緬懷,最后只搖頭笑了笑。發現遺跡的那支小團隊本來是想自己發掘,結果在遺跡里中了陷阱,最終只有一個人活著逃了出來。他在長安城中放出消息是想賣一筆錢,然而感興趣的并不多,也大都不怎么相信,不肯開高價。傳說中哈倫達爾的時光石有著cao控事物時間的力量,李慎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念頭帶人前往北地,然后毫無心理準備的遭遇了他兩世以來最兇險的一次戰斗??v有神壇之能,他的身體也被足足打碎了七次,最后幾乎都無法再恢復成人形。這場震驚方陸的戰斗在北地憑空造出了七個大湖,和一座長貫千里的金屬山脈。破破爛爛的李慎抱著那顆貌不起眼的石頭,被聞訊趕來北地的庚衍帶回了西陸皇宮?;謴鸵庾R的李慎獻寶似得將那顆石頭遞給庚衍,卻被庚衍一把丟開,怒氣值爆滿的庚衍舍不得對李慎動手,只得硬生生握碎了自己的手骨。蟑螂命,啊不,神壇強者的李慎很快就又活蹦亂跳,拿著他好不容易搶回來的時光石,要去嘗試修復懷表。他也不知道這玩意該怎么用,就把兩樣東西放在一起,拿著石頭在懷表上比劃來比劃去,庚衍在邊上看著,見李慎戳按磨都試過了也沒用,皺著眉頭都快把那石頭捏碎了,便有些好笑地伸手將石頭從李慎手中拔出來,說是去找學者研究分析一下。李慎笑著湊上來親他,兩人的手握在一起,庚衍手中的時光石與李慎手中的懷表相碰,驀然發出幽藍的光芒。在兩雙眼睛錯愕的注視中,時光石與懷表同時消失不見,李慎與庚衍的手背上卻各自浮現了不同的圖案。李慎的手背上是金色三葉草,庚衍的手背上卻是兩枚交叉的指針,兩人面面相覷,隨即同時眼前一黑。——無數畫面紛疊涌出。——無數過往一一重現。庚衍昏迷了足足兩天,醒來時李慎依然還在昏迷,他怔怔注視著身邊李慎寧靜的睡臉,半晌,捂著頭走下床,披著風袍走出殿門,在宮殿外的庭院里站了一整夜。前五世,他的記憶一直是連貫的,真正的重新開始,也只有這一世。然而李慎不同,除了上一世與這一世是相連的,前面的每一世都是重新開始,感覺想必是相當的錯亂。庚衍不知道李慎醒來會是什么反應。他一直隱瞞李慎重生的事情,哪怕第五世也純粹是意外,從始至終,他完全沒想過要讓李慎知道懷表的事情。沒有為什么,他就是這樣的人。昏迷到第五天,李慎終于醒了。庚衍一直守在床邊,見他醒了,就命人送來食物。李慎從醒來后就一個字也沒說,等他吃完東西后,庚衍摒退侍從,破天荒有點兒猶豫。“你感覺怎么樣?”他猶豫道。李慎摁著額頭,搖頭道:“不太好?!?/br>庚衍以為他是頭疼,下意識伸手要去給他按揉,卻猛然被李慎拖上床,扣著手腕壓在身下。只見李慎沖他笑咧出一口白牙,那笑容很有幾分猙獰,咬牙切齒道:“好玩嗎?”庚衍眨巴眨巴眼。李慎笑得更猙獰了,一字字道:“我是問你,我好玩嗎?”庚衍回想了一下前幾世的記憶,然后無比坦然地點了點頭,接著就被李慎一口啃到脖頸上,他好笑地擼著李慎腦后的頭發,直到被咬疼了,才用力將埋在胸口的腦袋扯起來。李慎一對漆黑的眸子幽深望過來,突然像是罩上了一層薄霧,隱隱有水光浮動。他狠狠合上眼,吻住了庚衍的嘴唇。——當我睜開眼,你還在我身邊,這真是世上最幸運的事。………………于是全劇終,嗯,才怪。恢復了幾世記憶的李慎問庚衍,接下來還要不要一統天下,同樣恢復了幾世記憶的庚衍表示,隨便玩玩吧,要是閑的沒事干,就順手統了。已經統過好幾次的李慎表示,統完之后事情好多好麻煩,會影響到他與庚衍的甜膩膩?,F在這樣挺清閑挺好的,不如他們去找點別的事情干,什么事無所謂了,關鍵要兩個人能夠膩在一起的。庚衍表示很嫌棄——某只禽獸醒過來后扯著他滾了足足十天的床單,仗著有修為在身,不吃不喝不睡不休,他每一次醒來屁股里都塞著東西,簡直以為要被做死在床上。而若非他動了真怒嚴厲拒絕,這混蛋還放出豪言要跟他在床上過一年。那之后李慎與庚衍幾乎翻遍了整個方陸,也沒能找出這一世應該存在的新懷表,連封河都被煩得不行。最終放棄的李慎似笑非笑沖庚衍道,那這就是真的最后了。其實兩人早有預感,從那只報廢的懷表與時光石一起消失,他們一起恢復記憶之時。既然已經是最后,一統天下什么的真的就是浪費時間了,李慎與庚衍走遍了整個方陸,甚至還去東極崖見了那位守崖人,這一世的李慎與守崖人并無交集,他張嘴一句九五七三,愣生生把那張木頭臉叫出了呆萌的表情。“我進去過你說的,長安城底下那個洞?!崩钌魈貏e自來熟的拉著守崖人與庚衍在桌邊團團坐,開始扯淡,“準確來說是意識被吸進去了,殼子還留在上邊,那時候就感覺能飛出去,所以我就想問問,你到底知不知道外面有什么?”這說的是第二世時候的事情,相比起守崖人的一臉懵逼,庚衍倒是基本聽明白了。那時候他想帶李慎離開長安,結果一出長安范圍李慎就開始化光,逼得他不得已只能在長安蟄伏了兩年多……感情當時天天被他當寶貝一樣摟在懷里的,就只是個殼子。守崖人終究不是一般人,照他自己說的,他根本不是人。所以哪怕李慎這前言不搭后語,他在腦內處理了一下,還是基本理解了狀況,平靜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定天柱是方舟的處理中樞,它損壞后方舟的絕大部分功能都失效了,我也無法再探知外界的情況?!?/br>李慎微微皺起眉,追問道:“不說現在,那之前外面是什么樣的,你知道嗎?”“萬千世界,無所不至,無處不達?!笔匮氯说恼Z氣沒有絲毫波瀾,“方舟是諸神為選民制造的交通工具,每一艘方舟都歸屬于相應的神國,這艘方舟就是在神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