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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屠王三代以內的直系血脈,一個不留?!?/br>從頭到尾,黑帝斯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他就那么微微笑著,沖庚衍點了點頭。“成交?!?/br>………………血屠宣布解散,在公會注銷了團隊資格,這支榮耀了近千年的傳奇傭兵團,給自己的傳奇畫上了終點。而隨后震驚的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的眾人,赫然發現庚軍接手了包括血屠會館在內的,所有血屠名下中土的產業,這其中蘊含的信息叫無數人夜不能寐。接著又傳來血屠七十三以死謝罪的消息,那個瘋狂而年輕的最后一位血屠王,在長安南城,血屠會館的正門前,揮劍斬下了自己的腦袋。這一系列變化來的令人措手不及,等反應過來,一切都塵埃落定。庚軍毫不掩飾的接收著血屠的眾多遺產,幾乎就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訴所有人——這是我的手筆。逼迫血屠解散,甚至逼死了血屠七十三,庚軍究竟隱藏著何等恐怖的力量,才能令血屠連正面抵抗也不敢有,就選擇了投降認輸?細思恐極。長安的各方勢力在將對庚軍的警惕提到最高等級后,也徹底打消了此前生出的窺伺之心,至少在沒弄清楚庚軍的底牌之前,他們絕不會輕舉妄動。于是長安城,就在這種緊張而平靜的氣氛下,毫無波瀾甚至是順理成章的掀過了新的一頁,輝光勢衰,血屠解散,庚軍一家獨大,屬于庚衍的時代,真正到來。………………將時間往回撥一些,在遙遠的西陸,一間宮殿中,李慎睜開了眼睛。他沉睡了足足兩天。身上穿著柔軟光滑的睡衣,李慎仰面躺在寬大的床榻上,漆黑的獨眼有些茫然眨了眨,過了一小會,他的意識才真正從朦朧中蘇醒過來。隨即他感受到全身上下無處不在的疼痛,以及前所未有的虛弱,身體里空蕩蕩的,他再也感受不到源能的存在,無論是體內,還是外界。——他的源脈,廢了。沒有了源能,恢復成一介凡人的李慎睜著眼睛發呆,良久,緩緩抬起左手,舉到眼前。金屬鎖鏈發出細微的碰撞聲,他這時才發現套在手腕上的那只鎖銬,顏色暗沉而內斂的金屬圓環,一指寬,半寸厚,并不大但卻相當有分量,上面接著條二指粗細的鎖鏈,內側與皮膚間留有能夠勉強塞進一根小指的空隙,可能是為了防止磨傷,他的小臂上裹著一條輕軟的襯套,從手肘下方一直保護到手掌下緣。李慎看著那鎖銬,半晌,從喉間發出一聲沙啞的嗤笑。“您醒了?!?/br>一名身穿典雅服侍的中年女性出現在床邊,雙手交疊在小腹,向李慎躬身行禮。隨后,她表情平靜的開口道:“我是侍奉您的女官,名叫白琴,有任何需要,您都可以吩咐我?!?/br>李慎看著她美麗卻顯得有些呆板的面孔,沉默片刻,問:“這是哪?”“這里是楓露宮?!卑浊倩卮鸬?。李慎知道自己會在這里,肯定是因為庚衍,聯想一下對方的皇帝身份,和這所謂的楓露宮,他猜自己是被關進了庚衍的某座別宮,變相的囚禁起來。他當然不知道所謂的楓露宮,實際上是神圣光明皇帝陛下本人的寢宮。短暫的走了會神,李慎用手撐著床褥,試圖坐起來,白琴站在旁邊,表情恭謹而平靜,并沒有上前攙扶的舉動。嚴重虛弱的李慎根本使不上力氣,剛撐起半個身子手肘一軟就又往回栽倒。然而他并沒倒回床上。李慎目瞪口呆的注視著自己的右手,那只手撐在床褥上,幫他穩住了身體。他用兩只手撐著自己坐穩,然后不可置信的將右手抬起來,在自己眼睛前面揮了揮。……好了。這是個叫他無言以對的事實,在他的源脈報廢后,他的右手恢復了正常,不只是右手,他在被子里動了動左腿,感受得十分清楚。李慎摸了摸臉,確認右眼上沒有遮蔽物,然后用掌心覆住左眼……一片漆黑。旁觀著他這一系列動作,白琴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一下,回來時手中多了面圓鏡。她沉默的將鏡子交給李慎,在鏡中,李慎看見了自己蒼白的面孔,和右邊那只依然暗金無光的眼瞳。源脈被廢,只剩下最本源的生命力,李慎與這異種能量是一榮共榮一損共損,沒有了足夠的源能供應,它也只能茍延殘喘的縮進了他的右眼。成為廢人后,李慎重新得回了健全的四肢,他不知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接下來的幾天里,出現在李慎面前的仍然只有白琴一人,態度恭謹,伺候的相當精心無可指摘,卻也并不過分親近。在各種天材地寶不要錢一樣的滋補下,李慎的身體很快便好轉起來,漸漸的能夠下床走動。然而鎖在他左手上的鎖鏈長度僅有十米,他的活動范圍便也被控制在這十米以內。隨著每天清醒的時間變多,越發感到無聊的李慎讓白琴去給他找點書來看。白琴并沒詢問他想看什么書,當天下午,她搬著一張比她整個人還長的大書桌,擺到李慎的床邊,然后又往返幾次搬來座椅,和滿滿四大箱資料檔案。李慎隨便拿了一份翻開,第一頁是個老頭的照片,旁邊的附注是羅德森,光明帝國宰相,后面是詳細無比的個人資料以及平生事跡……他放下文件,問白琴拿這些給他干嘛。白琴回答道:“這是陛下的吩咐?!?/br>四大箱全是西陸光明帝國的官員,貴族,富豪,以及宮廷人士檔案。李慎不清楚庚衍拿這些給他看是想做什么,不過這些檔案也挺有意思的,尤其是那些上流人士們各式各樣的黑歷史,看得李慎簡直嘆為觀止。他每天吃飯睡覺看書,定時在床邊做一些簡單的鍛煉,表現得無比平靜,直到將近半個月后,白琴頭一回將外人帶入這間宮殿,幾個宮廷裁縫圍著李慎,將他全身上下仔仔細細測量了一通。事后,白琴給出解釋,是要給他制作服裝,這沒毛病,李慎沒意見。然而第二天,她又拿來幾本禮儀書籍,并告知李慎,他得開始跟著她學習西陸的宮廷禮儀了。李慎不明白了,并且表示拒絕。白琴告退離開宮殿,可能是去將他的態度匯報給庚衍,于是沒過多久她回來了。“陛下說,您必須學習這些禮儀?!?/br>李慎坐在書桌邊,抬起眼看著她,他即便戰力全失成了個普通人,身上那從刀山血海里走出來的殺氣與煞氣也不會隨之消失,他坐在那兒,冷戾的目光靜靜落在白琴身上,扯了扯嘴角,笑的無比冷漠。“必須?”他笑道,“你讓他自己來,當著我的面講這兩個字……我等著他?!?/br>白琴在他的目光中深深躬下身。“陛下說,您將是他的皇后,在下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