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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眉心,不明白發生了什么,此時的女人被一刀切下頭顱,也不太明白發生了什么。封河很明白,這是他在十四歲那年突然領悟,據說已經失傳了數百年的刑教絕技——幻殺。原理不復雜,就是利用精神催眠令敵人短時間失神,然后趁機干掉對方的伎倆。做起來難如登天,而且戰力越強的敵人意志力就越強,對催眠的抵抗力也越強,封河曾聽那位邪教教主感慨過,說以他的天分去光明宮當圣子都綽綽有余,當時他覺得對方是在開玩笑,后來知道的多了卻發現也許是真的。刑教本來就是光明會潛伏在東荒的暗樁,對外有著多重掩飾,被拔除完全是因為他這個意外。話歸正題,封河站在女人的無頭尸首前。從人性和美的角度講,他不想再補刀分尸,但理智告訴他,趕緊的……所以他一刀下去,扎了個空。沒了腦袋的女尸彎腰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腦袋,將它端端正正的放回原位,合上了死時驚愕張開的嘴巴,沖封河詭異嫣然一笑。這一幕相當驚悚,封河毫不猶豫的沖她開了槍,子彈還在向前飛,他人已經被一拳砸中胸口,硬生生轟進了僅剩半截聳立的宮墻里。女人擺出令他無比眼熟的拳架,以眨眼不及的速度在他身上轟出了十拳,那只白皙嬌俏的拳頭力道十足,轟碎了封河的二十四根肋骨,連五臟六腑一并轟成rou末。整片胸膛完全塌陷的封河啪噠砸進地面,再也不動。女人從他身上跨過,走向靜靜躺在后面不遠處的李慎。一只手攥住了她赤裸的足踝。封河抬起染滿血污的臉,兩只眼睛像是打磨過的鏡片,亮得可怕。“姑娘,殺人……要殺干凈嘛?!?/br>………………左手端著一杯紅茶,黑帝斯抱怨著茶點心口感糟糕,被身旁的李茶樓,不,李漁翁投以嫌棄目光。李漁翁咬著根咸魚干,口齒不清道:“怎么?你怕啦?”黑帝斯竟笑瞇瞇點點頭:“是有點怕?!?/br>“怕死是人之天性?!崩顫O翁破天荒沒嘲笑對方,反而吐出了句哲理,不過下一句就露了老底,“等會開戰的時候,你可別慫?!?/br>“放心,你看我像那種貪生怕死之輩嗎?”“特別像?!?/br>黑帝斯沖人翻出白眼,隨即又正了臉色,認真道:“你我活到這把年紀,也沒什么可留戀的了,拼上這條老命,給年輕人賭一個未來,才是正經事?!?/br>李漁翁嗤笑一聲,嚼碎了口中的魚干:“就你曉得多?!?/br>兩人沉默片刻,最后一次接到報告,目標飛艇即將進入攻擊范圍,開弓沒有回頭箭,這就要拼個死活了。“開始吧?!焙诘鬯瓜铝畹?,從椅子上站起了身。二十艘驕陽級戰艦的炮口開始蓄能,炮火范圍籠罩了目光所及的整片區域,無論是血屠還是輝光的傭兵都接到了命令,各自做著最后的戰前準備,他們將要面對的是長安城近十年來最富盛名的一代傳奇,庚軍的統帥,庚衍。倒計時走入最后一秒,所有的炮口同時發出轟鳴。在炫目的炮火之中,被集火的隼型飛艇如一只折翼的小鳥,崩碎成無數細小的殘片。忍不住屏息凝神的眾人死死盯著那艘破裂的飛艇,等待著目標的現身。一秒,兩秒……半分鐘過去了,什么也沒有。戰艦上探測生命體能量反應的雷達也證實了這一點。黑帝斯深深合上了眼。計劃,失敗了。………………口出厥詞的封河被一腳踹出廣場邊緣,他慘兮兮的在地上彈動了兩下,終于不動了——不是死了,是不想動了。那女人擺明了不想殺他,為什么?封河能想出來的理由,只有一個。與他那糟糕的賭運不同,李慎那個家伙,運氣從來都好到逆天。——這一回,貌似那家伙又贏了。封河一動不動的癱在地上,看著那個女人走到李慎身旁,屈膝蹲下,良久,緩緩俯下身,在李慎唇上印下一吻。幾滴鮮紅的血液浸濕了李慎的嘴唇,順著唇瓣間的縫隙,滑入牙關,流進了他的喉嚨。伴隨著被歸還的血液,屬于他的生命,力量與記憶,也一起被返還到他的體內。除了楊寶寶。在他生命中關于楊寶寶的一切,都被人拿走,正如他所希望的那樣,被交給了‘她’。一方接受,另一方則失去,公平之極。重新拿回了靈魂的李慎,久違的睜開了眼睛。“……你是誰?”他茫然的注視著面前的女人,她輕輕搖著頭站起身,猩紅的長發柔順的環繞在白皙而赤裸的身體上,在李慎的視線中,她背后的血翼交叉到身前,變化成一襲如水波般流動的鮮紅長裙。在日光之下,她的雙眼如寶石般璀璨迷人,卻又顯得有些悲傷。她靜靜的看著他,在他迷茫而又陌生的視線中,一點點斂去了眼中的悲傷。她用高傲而冷漠的聲音,宣告著自己的新生——“吾名為,莉塞林特?!?/br>第154章逆天而行狀態好的不能再好的李慎和糟的不能更糟的封河,搭上了返回長安的空艇。“我覺得你一定是在逗我?!狈夂幽樕蠈憹M了不愉快,“我陪著你千里迢迢跑來南海,又是放煙花又是泡茅坑,累死累活,還把自己搞成這幅鬼樣,就是為了救你的心肝小寶貝……你現在跟我說你不記得了?嗯?你怎么不去死呢?”放平時這種話李慎是不會忍的,但現在封河的造型跟被大象跺了一腳似得,整個人從肩膀以下某根以上完全呈扁平狀,凄慘的無以言喻。面對這樣一個重傷號,李慎覺得他應該多一些人文關懷,不能再去傷害對方那顆脆弱的內心。所以他不僅忍了,還溫柔的摸了摸封河的額頭,微笑道:“乖?!?/br>封河抓起手邊一切能夠得著的東西向李慎砸過去,不大的客艙里頓時雞飛狗跳,駕駛艙的工作人員急忙過來詢問情況,結果被一只水杯砸得頭破血流。十分鐘后。呈反省狀端端正正坐在座椅上的李慎,與被加了兩條束縛帶牢牢綁在病床上的封河四目相對,旁邊是纏著紗布義正言辭對他們進行思想品德教育的空乘長,做錯事的兩人本身理虧,被教育的抬不起頭來。空乘長走后,客艙里維持了一小會尷尬的寂靜,封河瞥了瞥李慎,不確信道:“真忘了?”李慎緩緩點頭。他知道自己是為了救什么人來的南海,一路上的過程也都記得,唯獨記不得要救的到底是誰,腦子中關于對方的畫面也都像憑空被剪掉一樣——他抱起空氣,他在對空氣說話,他還親了空氣……這技術太高端,攪得李慎的記憶一片混亂,一時半會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