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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能有和溫沂同床共枕的一天,畢竟連面都見不到,怎么可能同床。 但現在做到了,而且如此的近,不過可能是早有心理準備,她難得不排斥,只是有些不適應,不適應身邊多了這么一個人,哪怕他是自己的丈夫。 她安靜了幾秒,輕輕移動著身子,嘗試往側邊挪動。 被褥很厚,隔著層層棉絮她有些不知道床邊的界限在哪兒,只能憑著感覺移動。 可沒挪多遠,她忽而感到側邊一空,身體猛地向下翻倒,她來不及叫正要掉下床的時候,一雙手臂忽而伸來瞬時攬過她的腰,連人帶被的勾回了床鋪。 動作發生在一瞬間,遲暮之重回軟床時猝不及防,迎面而來一股熟悉即陌生的氣息。 他身上的沐浴香氣與她相同,可添上幾分他自有的清洌,混合著睡意的朦朧,有些柔和。 男人單手撐在她臉側,垂眸看她,另一只手隔著被子將她圈起。 他聲線稍斂壓得又低又磁,拖著懶腔,“大晚上的還想和我玩游戲,刺激心跳?” 極近的距離,昏暗的光線下,遲暮之能看清他那張的寡淡冷情的臉,感受到他投來的目光,還有淺淺淡淡的鼻息。 過于親密的接觸距離。 遲暮之回神,捏著自己被子:“你沒睡?” 溫沂嘴角輕扯,“你這來來往往的挪著,我想睡也難?!?/br> 遲暮之聞言張了張嘴,正想道歉,下一秒,就聽見他又說了句,“而且我聽你挪了半天就沒見你掉下去,在我等得快睡著的時候才掉,你倒挺準時?!?/br> “......” 呵。 嘴邊的道謝和對不起及時止住,遲暮之算是高估他了,眼神掃去,“放開?!?/br> 溫沂聞言沒什么表情,自然的收回手,壓著她的身子撤離開,重新躺回自己的位置上。 男人的壓迫感退去,遲暮之眼瞼微垂,壓了壓的被角,注意到自己躺的位置離床邊很…遙遠。 而身旁的人似是察覺到她的意圖,閉著眼,淡聲道:“睡吧,我沒有婚內強-jian的興趣?!?/br> 遲暮之翻身的動作一頓,沒有說話。 昏暗的空間內重新陷入安靜,夜間的朦朧伴著睡意開始襲來,良久后,一側的呼吸聲漸漸平緩淺弱。 溫沂睜開眼,看著依舊背對著自己的那道削薄脊背,只留給他一個后腦勺的女人,唇邊輕哂。 還挺警惕,知道防人。 - 次日一早,遲暮之睜開眼的時候,有些懵。 睡前她原本是一直背對著門的方向,一覺醒來,反了。 本以為一睜眼會對上人,可沒想到只有一片空位,那床被子也還不見了。 因為初醒,遲暮之腦子有些慢,還沒清醒,看著空蕩蕩的半邊床,眨了下眼。 停了三秒后,她單手撐著半坐起,忽而感到自己被子過于重,垂眸看了眼。 “……” 兩床被。 那條消失的被子被某人蓋在了她身上。 難怪她睡的時候覺得有些厚重,那敗家子也不知好心還是故意的。 遲暮之嘴角微扯,掀開被子,單手拿起一旁的手機看了眼時間,九點了。 她頓了頓,沒想到自己睡了這么久。 起床簡單的洗漱后,遲暮之下樓到客廳內,俞蘭從外頭回來,瞧見她笑了一聲,“你倒是現在才起,阿沂八點多就走了?!?/br> 遲暮之聽見人走了,眼眸微淡,昨晚忘記問他到這兒來的原因,總不能單純是為了睡一覺。 他應該也沒這么閑。 “你今天沒工作嗎?” 俞蘭吩咐完阿姨去準備早餐,側頭問了她一句。 遲暮之捏了捏眉心,應了一聲,“晚上有個晚會?!?/br> 俞蘭聞言擰了下眉,“之之,工作雖然重要,但身體更重要,知道嗎?” 母親的嘮叨似是重新開始,遲暮之確實承受不住,在一旁隨意點過頭,簡單的吃完飯,和俞蘭道了別后就坐著遲家的車到了華宣。 一樓前臺的招待員瞧見她走來時,小眼神很明顯,遲暮之沒怎么在意地坐上了電梯。 昨天溫沂那輛豪車明目張膽的載走了她,流言不可能會少。 “什么???真的是勞斯萊斯?” “真的,昨天她們都拍了照片,遲總直接就上了那輛車?!?/br> “遲總家很有錢嗎?” “有沒有錢不重要,我就想知道遲總家是干什么的,她的周身氣場超強好不好!” “所以這豪車到底是誰的???” 一個個都在猜的時候,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了一句——“我猜是遲總老公的?!?/br> 氣氛安靜了一秒。 “???” “遲總有老公?!” 辦公間的集聚著的職員們正處在震驚中,忽而聽見電梯聲,余光瞥見身后的窈窕人影后,一個個連忙散開逃離走。 秘書察覺到空間的異樣,立即轉身,瞧著人微笑頷首:“遲總早?!?/br> 遲暮之抬眸掃過了一圈前邊低頭裝忙碌的人,淡淡問:“很閑?” 眾人:“……” 作者有話要說: 溫美沂:“今天和老婆睡覺覺了呢,真好:)”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賜我x7 威懾的話起到了作用。 辦公間內的人準時安靜,老老實實的開始做事。 遲暮之沒再多說,轉身往辦公室走,而她剛到桌后坐下,衣兜內的手機就震動響了一聲。 她拿出手機掃了眼屏幕,就看到于從安給自己發的信息:【醒了沒?】 遲暮之打字:【嗯】 于從安收到后看著這連標點符號都懶得打,挑了下眉:【睡了?】 “……” 遲暮之懶得解釋,連著又發給她相同的話:【嗯】 這話也沒錯,如果硬要說確實是睡了。 但于從安也不傻,眨了眨眼,反問一句,【哪種睡?】 遲暮之:【你覺得的呢?】 于從安見此輕嘖了一聲,譴責她,【這么大的帥哥放在你面前,你居然沒想法?那你這和守寡有什么區別?】 遲暮之挑眉:【你想我有什么想法?】 于從安適當給出建議,【反正你們倆也不會離婚,有這樣帥氣的便宜老公,能上則上至少要得到該有的福利,而且白給怎么能不要,總不能一輩子純聊天吧?】 遲暮之看著發來的歪理覺得好笑,【那你也去問問溫沂,我這人睡在他面前,他有沒有什么想法?!?/br> 溫沂可不是江嘯那樣的傲嬌小少爺,能坐上盛興的一把手,自然有過人之處。 雖然說話行事上看著挺花哨浪蕩的,但那些男女間的骯臟齷齪事,憑他的身份根本不需要,也不屑。 而且如果有,昨晚也不會那么老實了。 于從安覺得這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