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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甭范鲗嵲拰嵳f。 遲暮之輕皺了下眉,“你安排人送束花去醫院,慰問一下?!?/br> “好的,我稍后預定?!?/br> “下班吧,最后把合同文件發給我一份?!?/br> 遲暮之閉眼,抿了下有些干燥的唇,覺得自己手心溫度有些燙人。 路恩聽見她有些沙啞的聲調,察覺到什么猜測,“您的燒還沒退?” 遲暮之隨口道,“快了?!?/br> 之前在海外,可能是水土不服再加天氣不好,她就一直持續著斷斷續續的低燒,可在工作中,她也不好去醫院,所以將就著吃了點退燒藥。 但也沒有什么大用處,現在明顯是多日堆積起來,爆發了。 “對不起,是我沒及時察覺到,麻煩您先讓司機送您去醫院,我現在趕來?!甭范鬟呎f著,邊起身外走。 “不用,你下班?!边t暮之言簡意賅。 路恩聞言自然不同意,“您現在發燒,去醫院之后一個人怎么回?” 遲暮之喚了聲:“路恩?!?/br> “在?!?/br> “我是發燒,不是弱智殘疾?!?/br> “……好的?!?/br> 最后路恩怕這個過于冷漠的女神腦子真的燒壞,很快速的把電話掛斷。 遲暮之隨手放下手機,閉上眼,無力的靠在座椅上,靜坐了一會兒后,最終還是抵不過身體溫度的叫囂灼燒,啟唇對司機輕聲道:“去一趟醫院?!?/br> - 下午三點,司機把人送到醫院門口,遲暮之讓人先下班,自己拖著沒什么力氣的身子去了門診掛號。 排到后,護士就領著她去輸液室打了點滴。 頭腦有些昏沉沉,遲暮之坐在椅子上,感到護士熟練的cao作,到最后一步。 冰冷的針管扎進皮膚內,帶著隱約刺痛,微涼。 “你可以先休息一下,但還是要保持清醒,注意下點滴,有需要可以叫我們?!?/br> 護士的囑咐聲似是隔了層蒙霧,有些飄渺沉悶。 遲暮之撐著不適,頷首道了聲謝。 液體進入血管內,心口帶著壓迫性的悶感,遲暮之索性閉上眼,假寐。 周圍患者來往伴著說話聲有些嘈雜,空氣內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充斥著鼻腔內,不是很好聞,卻也讓人習慣。 遲暮之身子輕靠著座椅,意識漸漸有些飄遠,迷迷糊糊的陷入難擋的睡意。 …… “恭喜兩位成為夫妻,這是你們的結婚證?!?/br> ...... “九塊錢領一個證?!蹦腥送崃四X袋,輕嘖一聲,“還挺便宜?!?/br> 說完,他轉頭看她,嘴角揚起輕佻的笑,“要不要去問問辦離婚證的地方在哪兒?” 遲暮之定神看著男人有些模糊不清的臉,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場景外的一聲忽而響起。 “姑娘,醒醒,姑娘!” 遲暮之眼瞼一顫,倏地睜開眼,慘白的燈光照來,有些刺眼。 她愣了幾秒,有些遲鈍的側頭循聲看去。 “姑娘,針都回血了,怎么就睡過去了,手不痛???” 隔壁剛好掛完點滴的阿姨,擔心的看著她的手背。 遲暮之聞言回神,垂眸看去,透明的針管口已經染上了一小截血色,正要延長的跡象。 阿姨見此連忙出聲,“我幫你叫護士啊?!?/br> “不用了阿姨?!边t暮之搖搖頭,“我清醒一下,自己去就好?!?/br> 阿姨聞言又問了幾句,最后也不強求,好心扶她起身。 遲暮之撐著有些暈眩的腦袋道謝后,單手推著吊瓶架,往醫護室方向走。 因為出血,護士只能拔針重新幫她扎,遲暮之順便也要了一杯溫水,淺飲潤唇。 不適感稍稍退卻,想起剛剛做的夢,居然夢見她和溫沂領證時的場面,不太正常。 她還在想這有什么寓意時,衣兜內的手機忽而響了一聲。 遲暮之摸出手機查看,是路恩發的信息。 【遲總,花束已經送去,但江少那邊希望您能親自去慰問?!?/br> 遲暮之掃了眼,沒什么意外的打字:【哪家醫院?】 等了一會兒,路恩接著發一個醫院名和房間號。 遲暮之垂眸看著上頭的信息,扯了下嘴角。 挺順路,就在樓上。 - “他是殘廢了還是斷腿了?” 男人單手插兜,慢悠悠邁步走進醫院大廳內,側頭問一旁的秘書。 查和熟練的回復:“是踝關節韌帶損傷?!?/br> 溫沂聞言挑了下眉,“查和?!?/br> “在?!辈楹皖h首。 溫沂慢悠悠抬眸問,“我是不是和你講過要你說人話?” “……” 查和面色自然的改口:“是崴腳了?!?/br> 溫沂似是滿意,往前頭的電梯口走了幾步,又問:“幾樓?” 悠悠懶調伴著疑惑的聲線響起,在門前紛雜的人群聲里確實有些醒目。 站在角落內的遲暮之聞言,往右看了一眼。 等一號電梯的人不多,有四五個身著便服,時不時會抬頭看電梯變換的數字。 而等待的最外圈站著一人,身影瘦削高挑,穿著顯眼直挺修身的黑西裝革履,一旁的助理人似是在對他說話。 男人卻一副完全沒在聽的樣子,半垂著頭,模樣隱于人群之中。 “?!?/br> 兩間電梯同時應聲打開,等候的人開始移動,遲暮之平靜的收回視線,邁步跟進離自己稍近的二號電梯內。 病房在三樓。 遲暮之站在角落,看了眼自己手背已經凝血的針孔,三秒后電梯數字跳轉開門。 她邁步走出,避免走錯先去了護士站詢問病房分布,然后按著她薄弱的方向感繞了一圈,才找到房間。 江嘯是個少爺,住的病房自然也不會差,VIP幾個字符就擺在門上。 遲暮之抬手敲門,等了幾秒后,房門被里頭的人打開。 遲暮之抬眸看清開門人,眉心微不可見的皺了下。 而門后的查和看著面前的女人,愣了幾秒。 遲暮之看了他一眼,視線移動往他身后探,忽而落入一人的淺眸中。 窗邊的光影薄弱,前一刻剛見到的男人,此時正懶散的坐在病床桌旁的沙發上,他眼瞼稍抬,背對著光,單手搭在沙發側,修長的手指夾著根煙,未燃。 光影交錯間,方才未看見的模樣,現在一清二楚。 男人的神情寡淡,五官輪廓立體分明,鼻梁很高,薄唇,桃花眼。 內勾外翹,瞳色也比常人淺,影影綽綽的折光帶著點勾人的意味。 兩人對視了幾秒,遲暮之面色平靜的先開口,“我找江嘯?!?/br> 溫沂看著這突然冒出來的女人,盯著她略顯蒼白的面容,隱約覺得有點眼熟,可再聽她的話后,自然的想歪了。 他挑了挑眉,慢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