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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燃是穆燃,我是我,我們倆沒有可比性?!逼顫烧Z氣平淡,“浪費機會是我自己的事,謝謝校長關心?!?/br>這孩子怎么聽不進勸呢!赫連校長又去看嚴君禹,對方卻頷首道,“您簽個字吧,祁澤心里有數?!睆默F在開始,他不會阻攔少年的任何決定。赫連校長無法,只好在申請書上簽了字,然后立刻讓人安排了一間單人考場。祁澤跨進考場前,他還喋喋不休地道,“你一定會后悔的。古人有一句話說得好——慣子如殺子。你這么慣著他,早晚有一天會害了他。你看著吧,等他從考場里出來,說不定還會怨你不攔著他。這樣的孩子我見多了,叛逆,膽大,卻又喜歡逃避現實,一遇見挫折就怨天尤人,還把責任推到別人頭上。你是他的誰?親爸還是親媽?為他簽一份擔保已經足夠了,哪能事事為他出頭?你就差對他千依百順了!唉我說,你該不會想通過慣壞他的方法去害他吧?你記恨他泄露了穆氏源代碼?聽說你還把穆燃弄到你那兒去了,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嚴君禹越聽臉色越黑,沉聲道,“我害誰也不會害祁澤,校長您想得太多了。對了,我從來沒把他當成兒子看待?!?/br>赫連校長半信半疑地打量他幾眼,這才安靜下來。僅僅半小時,考試中的燈牌就熄滅了,主腦立刻批改試卷,一個碩大的S出現在公示欄里。赫連校長驚得目瞪口呆,正想往考場里走,燈牌又亮起來,祁澤竟然打算立刻就參加二級證書的考試。帝校沒有硬性規定考試的具體時間,只要學員覺得自己水平足夠了,就能提交申請。有些人害怕浪費機會,學到七年級才會參加第一次考試,一口氣考三四級的大有人在。祁澤的做法算不上稀奇,但奇就奇在他才一年級,剛上了一天課??匆姽緳诶锏南?,他的同班同學們差點以為自己眼睛出問題了。祁澤?那個連穆導師的課都不認真聽的碳基人,竟然考過了一級資格證?這世界玄幻了!穆燃也挑了挑眉,表情略顯錯愕。“嘿,有點本事!”赫連校長贊許道。“不止這點本事?!眹谰硇α诵?,滿心都是nongnong的自豪感。燈牌再次熄滅,鮮紅的S又一次出現在公示欄上。赫連校長以為祁澤這下該消停了,卻沒想到他輕輕點擊桌面,把三級證書的試卷抽了出來。“還考?”赫連校長傻眼了,確認道,“他今年十八歲,之前一直在藝術系學習,剛開始接觸機甲制造技術不到半年,這消息沒出錯吧?”“沒出錯?!?/br>“十八歲考個二級證書已經是天才了,見好就收吧?!焙者B校長搖頭道。“什么時候該收,祁澤心里有數。他很有主見,我只是一個擔保人,卻不是他的支配者。他想做什么就去做,我百分百支持?!眹谰砩髦乇砻髯约旱膽B度。赫連校長不說話了,只緊緊盯著門上的提示牌。一個小時后,紅燈熄滅,主腦花了五分鐘時間批卷,祁澤卻一直沒出來,可見他還準備繼續考下去。成績照舊是S,仿佛歷史重演。所有盯著公示欄的人,不得不正視祁澤的存在。他的確是碳基人,但他的能力一點不比硅基人弱,至少在智力方面,他已經遠遠超越了同齡人。“三級證書到手了,聽說他還準備考四級。一年級拿到四級證書,這還是人嗎?他的智商到底有多高?入學的時候應該測一測的!”一名學員咂舌道。“四級證書還沒考到呢,你別把話說得太滿?!庇腥朔瘩g。“拿到三級已經很了不起了,要不然你考一個試試?”原本對祁澤極為輕視的學員們,現在已完全對他改觀。“難怪他上課的時候總發呆,是因為太簡單的緣故??!”有人恍然大悟。穆燃盯著公示欄,心里莫名有點不安。考試還在繼續,四級過后是五級、五級過后是六級、緊接著還有七級、八級、九級,若非天色太晚,主腦決定關閉考場,祁澤會一直考下去。他不怕高調,有穆燃在前面擋著,再高調都不怕。況且他還有個碳基人的身份做掩護,在別人看來也只是一個極有天賦的短命鬼而已,利用價值不是很大。適當出點名能拓寬一下人脈,總體來說利大于弊。“我猜到你會考九級?!笨匆姀目紙隼镒叱鰜淼纳倌?,嚴君禹立刻迎上去。“恭喜你啊祁澤同學?!焙者B校長態度完全變了,追問道,“有時間的話你能不能在校園網分享一下學習經驗?你不知道吧?幾乎所有的學員都在關注這場考試,他們很欽佩你的成就。十八歲的九級機甲制造師,雖然沒什么實踐經驗,但已經很了不起了?!?/br>“我其實沒什么訣竅,只不過善于抓緊時間而已。如果他們像我一樣,只擁有短短二三十年,甚至十幾年的生命,也會學得很好?!逼顫啥Y貌回復。赫連校長啞然,對他的印象也大為改觀。這根本不是一個叛逆的,膽大的,不懂得承擔責任的少年。正相反,他太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里,所以總會不遺余力,對學業如此,對生命也如此。“我會盡快敦促教育部把九級證書頒給你。當然,通過了考試,你還得參加相應的實踐考核,分數由你的導師決定。李炳辰先前給我打了十幾個電話,你等會兒給他回一個?!焙者B校長握住少年細嫩的手,用力搖晃兩下,心里有驕傲,也有遺憾。驕傲的是帝校又出了一名天才學員;遺憾的是這位天才恐怕會在綻放光芒之前隕落。祁澤的考試感言很快出現在網絡上,嫉妒他的人平衡了,欽佩他的人更多了,但毫無疑問,從此時此刻開始,他在機甲制造系已經擁有了不可忽視的地位。嚴君禹陪伴少年離開考場,喜悅的心情一直往下墜,仿佛觸不到底。“你怎么了?不高興?”祁澤定定看他一眼。“我在想,”嚴君禹拉開車門,把少年安置在副駕駛座上,徐徐道,“要不要給你訂購精神力抑制劑。不,還是算了,”他立刻苦笑起來,“你不會喜歡平庸卻長久地活著?!?/br>“我說過,就算你死了,我也會好好活著。你別cao那個心?!逼顫稍俅沃厣暌槐?。“行,這話我以后再也不提了?!眹谰頍o奈地笑了笑,似乎想到什么,把cao縱桿一打,調轉了車頭。“你帶我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