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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干嘛?這是沒常識呢還是沒常識呢還是沒常識?“白小川,你臉好紅?!鼻乩习逡稽c也不在意唯一的通訊工具損毀的事,只是湊近了看白川。“沒事?!卑状〒趿艘幌履?,微微側身而坐。今晚看來是不會有救援了,就這樣和秦皓枯坐一宿,想想都讓他覺得頭皮發麻。雨勢不知何時變小了,可是兩人身上的衣物早已濕透,被風一吹,更是冷得瑟瑟發抖。這平臺上倒有一些枯枝,但一來浸了水難以點燃,二來白川和秦皓兩人都不抽煙,也沒有可以打火的東西。他們各自抱著腿坐了一會兒,秦皓幾次想開口跟白川說話,看到對方精神很差的樣子,又默默地閉了嘴。白川卻是知道真的有些不妙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越發覺得奇冷難耐,不僅用雙臂緊緊箍著自己的小腿,連頭也深深地埋到了膝蓋間。然而這個姿勢并沒有讓他覺得更暖和,山風從三面朝他身處的位置刮過,讓他漸漸地連牙根也開始打戰。“白小川?”秦皓開口問他的時候,白川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了。他費力地抬了一下頭,想要回答秦皓一聲,畢竟那個人一定是為了找他,才一起被困在這里的??墒撬纳眢w似乎已經不聽自己指揮了,只是微微仰頭的動作,就讓他覺得一陣暈眩,頭一歪,栽倒了秦皓的肩上。“白小川?白小川你沒事吧!”一直正襟危坐的秦皓終于伸出手來探了白川一把,發現對方身上的熱度高得嚇人。這真可謂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秦皓喊了白川兩聲,見他的神志已經不太清醒,連忙扶著他臥倒。秦皓的外套是件沖鋒衣,基本防水,他索性脫下來抖抖干,將白川身上的濕衣服褪掉,然后用自己的外套將他包了個嚴實。“不要……你會著涼的……”白川的大眼睛瞇得只剩下一條縫,昏昏沉沉地說道。“我剛才跑得急,快熱死了?!鼻仞┱f著,把一只手輕輕覆到了白川的額上,將他的視線全部遮了起來。他的手涼涼的,白川雖然渾身發冷,唯獨覺得這雙手的低溫舒服得很,不知不覺就安心地合上了眼睛。恍惚中,他仿佛聽到秦皓用沙啞的聲音在輕聲哼唱,那曲子低沉輕柔,如一首婉轉的催眠曲。◎那晚白川意外的睡得很沉,仔細想來,大概泰半時間算是昏迷,第二天他是被一陣移動自己的聲響弄醒的,天光大亮,晨起的鳥兒在林間翻飛,白川茫然地看了一眼四周,一個救援人員立刻對他說道,“沒事了,放心吧?!?/br>“秦皓……呢?”白川啞著嗓子問道。救援人員長得黑黑壯壯,似乎并不認識秦皓,蹙著眉想了一下,“你是說跟你一起的那個人嗎?”白川費力地點了點頭。“他啊,稍微嚴重點,尾椎受了傷,還在這里坐了一晚上,”救援人員說著,看了一眼白川披著的外套,“而且好像著涼了,剛才非說要讓你先走,是被醫護團隊給綁上去了?!?/br>尾椎受了傷?白川心中一跳。秦皓跳下來的時候沒有摔到地上,他看得清清楚楚,所以這傷是跳下來之前就受的吧?莫非他是知道自己沒辦法走那么遠的路去求援,才打趣般地說跳下來陪自己的?白川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秦皓,滿心都是奇異的感覺。到了醫院,醫生為他做了全身檢查,除了受寒發熱以外,都是些皮外傷,并不是很嚴重,休息兩天就好了。被送進普通病房后,他先給胡康毅導演打了個電話,對自己延誤拍攝進程的事深表歉意。胡導沒有責怪他,只說知道白川急著瘦身都是為了作品,讓他不要胡思亂想。大概因為白川的聲音里總有些歉疚,末了胡導開玩笑地道,“你在醫院病號餐可別吃太多,回來長胖的話我饒不了你?!?/br>白川不好意思地笑了,“我知道,導演您放心,后天我應該就能出院?!?/br>“你得謝謝秦皓啊,聽說是他在沿途留下了不少記號,救援人員才能那么快發現你們?!焙鷮в侄诹藥拙?,這才收線。放下手機,白川把頭轉向門外。他當然要去看秦皓,即使胡導演不說,他也一定會去的。只是臨到行動時,卻突然拿不準該以怎樣的心情過去。他昨晚上確實昏昏沉沉,但那催眠一般輕柔的歌聲,他還是依稀記得的。那個人溫柔地撫摸著他的頭發,一直唱了很久很久,仿佛對于守護他入睡有著無窮的耐心。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白川一定死也不肯相信那個人是秦皓。他又在**上坐了五分鐘,這才翻身下**,朝之前打聽過的秦皓的病房走去。兩人的病房離得不遠,轉過一個彎就是,白川敲門進去的時候,先看到的是坐在**邊的趙志學。“白川哥!”趙志學看到白川,兩眼簡直放光,“你來看秦皓哥?來來來,快請坐?!?/br>他一面說一面扶著白川坐到椅子上,然后借口說要下樓買包煙,非常識趣地走了。“我記得趙助理好像不抽煙?!卑状ㄓ悬c尷尬地說道。“哈哈?!鼻仞└尚α藘陕?,“別管他。你怎么來了,醫生沒讓你不要亂動嗎?現在正是需要好好休息的時候,我叫護士來送你回去吧?”白川看著秦皓說話的樣子,總覺得既熟悉又陌生,秦皓這一次口吻難得嚴厲,似乎真的是很擔心自己,這種認知讓白川產生了一種無法忽視的違和感,他一時沒辦法很好地消化面前這個嶄新的秦皓。更奇怪的是,秦皓不止說話的語氣不對,連模樣也總有哪里怪怪的,白川仔細看了半天,忽然察覺到從他進門開始,秦皓就一直是趴在**上的。“你別以為發燒是小事,淋了那么大一場雨,又在山里凍了整整一宿,運氣不好說不定會得肺炎的。醫生有沒有給你好好檢查過?他們也太不負責任了,怎么就把你放出來了呢,快快快我送你回去——”在秦老板不住的說話聲中,白川忽然低頭“噗嗤”笑了一聲。“怎么了?”秦皓有點莫名地收住話頭。“尾椎受傷……就是屁股疼吧?所以你只能趴著了?”白川看著秦皓問道。“我在跟你說正經的,你別扯到別的地方去?!迸恐緛砭妥屒仞┯X得很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