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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被吵煩了,才回了幾聲。柳彥銘沒有出聲,笑瞇瞇的看著兩只貓交流。二蛋在橘貓叫完后,身體突然抖了一下,接著發出了凄慘的貓叫。柳彥銘嚇了一跳,抱著二蛋的身子往后推,二蛋的爪子卻勾住籠子,死活不撒手。“二蛋,乖!”柳彥銘輕輕順著它的毛,試圖安撫它的情緒。二蛋叫聲很凄慘,聲音里帶著顫抖和恐懼,爪子仍然死死勾住籠子。橘貓趴回籠底,尾巴一上一下的輕輕拍打著地面,對白貓的凄慘叫聲毫不理會。肖誠旻填完單子快步走了過來,“怎么了?”柳彥銘搖了搖頭,“不知道,剛才還好好的,和橘貓交流完,就不對勁了?!?/br>師溪輕笑了一聲,用手捏住白貓的爪子,柳彥銘還沒有看清他的動作,二蛋的爪子就從籠子上放了下來。他笑道:“你的貓挺聰明,知道自己要絕育了?!?/br>柳彥銘錯愕的看著他,“他能理解絕育的意思?”師溪笑著搖了搖頭,“他們有自己的交流方式,也有自己的理解方式,我們在他們的眼里,可能就是兩腳怪物,把她給我吧,我先給它打麻醉藥?!?/br>柳彥銘聞言把貓遞給了他。師溪指了指墻邊的椅子,“那邊有椅子,你們在那里坐著等半小時?!?/br>柳彥銘點了點頭。半小時后,二蛋身上穿著手術服,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被師溪抱了出來。柳彥銘起身迎了上去,醫生把二蛋放入他的懷里,“她兩個小時后清醒,清醒后六小時后喂水,八小時后喂點食物。一個周后來拆線,不要讓她舔傷口,如果傷口發炎,帶她來找我?!?/br>“謝謝師醫生?!?/br>柳彥銘摸了摸懷里的二蛋,心疼極了,但為了它以后好,必須要做絕育。把二蛋抱回家兩個小時后,它慢慢醒了,剛醒來時還處于迷茫狀態,過了幾分鐘,就開始大聲慘叫、瘋狂亂跳,柳彥銘想要去摸一摸它,卻被撓了幾下,手背也被抓爛了。二蛋狂躁了兩個小時,似乎精疲力竭了,這才慢慢安靜下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眼睛沒有神采,還掛著淚珠。柳彥銘把它抱到臥室,放在它的窩里,給它身上蓋了一層小被子。手術兩天后,二蛋慢慢恢復了正常,雖然精神還是不太好,但終于開始吃東西了,只有柳彥銘和肖誠旻能抱一抱,其他人一碰就會被撓。二蛋終于熬到了要拆線的時候,柳彥銘也煎熬了一個周。柳彥銘獨自一人把二蛋抱到了師溪那里拆線,二蛋拆完線后自己跑了出來,一下子跳到了主人的懷里。“好孩子?!绷鴱┿懶Σ[瞇的用手撓了撓它的下巴。師溪揭開門簾,一邊走一邊脫下手套,他用食指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在燈光的照射下,他的鏡片閃了一下,勾了勾嘴角,“你身上有一個好東西,別弄丟了?!?/br>柳彥銘對他的話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總感覺眼前的男人,身上有種違和感,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距離高考還剩了兩天,高三年級已經不用來學校了,肖誠旻每天在寫寫畫畫,干的都是和高考無關的事。柳彥銘明白以他的能力完全不用擔心高考,可他還是很特別緊張,每天都會跑肖誠旻家里給他做美食,短短幾天,肖誠旻沒有絲毫變化,劉孟宇倒是胖了一圈。劉孟宇每天笑呵呵的,不是搗鼓自己的月季花,就是腆著肚子吃東西,劉樂生回家看他,看見胖了一圈的老爸,還以為自己走錯了門。附屬一中也是高考考場,高一、高二年級因高考設立考場都放了假,柳彥銘坐在沙發上看書,看幾行字,就轉過頭看一眼鐘表。還有十二分鐘第一場考試就要結束了,糾結了半天的柳彥銘,還是蹭的站了起來,穿上鞋子往肖誠旻的考場趕去。學校門口聚集了一大群家長,手上拎著有水杯還有飯盒,滿臉著急。號稱考試月的六月,太陽已經初顯毒辣,柳彥銘趕到學校門口時,后背已經出了汗,強光下的學校大門,看上去讓人有些暈眩。柳彥銘平復著呼吸,走到樹蔭下站著,默默等待著肖誠旻。“咚咚”考試結束的鈴聲響了,鐵門被緩緩拉開,家長蜂擁而上,在涌出來的考生里尋找自己的孩子。柳彥銘踮著腳尖,伸長脖子,在人海中尋找著肖誠旻。考生快走完了,柳彥銘還是沒有找到他,心里不由有些發慌。“阿銘?!?/br>熟悉的聲音在身后傳來,柳彥銘剛一轉過身,就被抱了滿懷。“誠旻,考試怎么樣?”柳彥銘睜大眼睛看著他。肖誠旻彎了彎唇,眼底滿是溫柔,“發揮正常?!?/br>柳彥銘舒了口氣,眼睛彎成了月牙,“我很相信你的能力,本來我是不打算來的,可我一想到其他考生都有人接送,而你沒有,為了不讓你失落,影響考試發揮,今天下午和明天的考試,我都來接送你吧?!?/br>肖誠旻眼睛亮晶晶的,心里暖呼呼的。高考過后,肖誠旻本打算和柳彥銘多呆幾天,沒想到一份提前到達的通知書打亂了他的計劃。柳彥銘手里拿著世界學府a大,寄給肖誠旻的錄取通知書,翻來覆去的看著,不由感慨道:“沒想到我在有生之年,竟然能見到世界學府的通知書,誠旻你簡直太厲害了,你在高考前沒復習,該不會就是在準備這個吧?”肖誠旻點了點頭,心里有些郁悶,他沒想到錄取通知書竟然會提前半個月到,報道時間也比自己預計的時間提前了半個月。柳彥銘摸了摸‘世界學府’這四個燙金大字,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這份通知書不僅意味著肖誠旻進了更高的領域,更加意味著他將要離開華國,前往m國,再次見面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你什么時候出發?!绷鴱┿懽旖菑娦谐冻隽艘粋€笑容。肖誠旻悶悶不樂道:“后天?!?/br>“我又該送你了”柳彥銘垂著眼眸,讓肖誠旻看不清他的神情。肖誠旻想到自己馬上就要走了,張開嘴,想把自己的心意告訴他,話到了嘴邊,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現在還不是時候。柳彥銘仿佛察覺到了什么,抬起頭,視線和他撞在一起,本想說些什么,最后也沒有發出聲音。他走的時候,柳彥銘仍然用的是好朋友的名義送他離開。他走后的晚上,柳彥銘躺在床上,眼睛盯著天花板,他不敢閉上眼睛,一閉上眼睛腦海里就會浮現他的臉。柳彥銘的思緒亂成了一團,心里堵的發慌,一晚上都沒睡著,爺爺在他旁邊熟睡,他也不敢發出動靜,擔心吵醒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