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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會兒,不太確定的問:“辭鏡,你是不是在吃醋?” 辭鏡掩在斗篷底下的一雙狐耳瘋狂抖動,臉都漲紅了,斥道:“開什么玩笑?本座會吃醋?” 梵音剛想說什么,前邊的喧嘩聲瞬間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村長被那疤臉男子打到在地,疤臉男子手中一柄纏著金龍的大刀抵在村長脖子上,怒喝:“你不是說這條路很安全嗎?為何逸云仙君會死?你在騙我們?” 他周身爆出的神澤狂躁而強悍,實力在這群人中怕是最強的。 “越陵君,這……老朽先前就說過了,老朽帶你們走這條最隱蔽的道,可是會不會碰上異獸,這不是我能決定的??!”村長脖子上被抵上一把大刀,說話都直哆嗦。 有人想為村長說句話,道:“村長也是好心,遇上異獸實屬意外……” 立馬有人回嗆他:“意外?保不準下一個死的就是你!這老頭自己進谷這么多次都沒有出事,偏偏帶我們入谷就遇上異獸吃人了,敢說不是巧合?” 畢竟攸關自己的性命,不少人都把矛頭對準了村長。 越陵君的斬龍刀在他脖子上已經割出了血痕,村長老淚眾橫:“諸位神君仙長,便是給老朽一千個一萬個膽子,老朽也不敢設計你們??!” 他老態龍鐘,這幅樣子,的確是可憐。 不少仙子神女覺得越陵君有些太過了,她們為仙為神多年,哪次不是在重重陷境中摸爬打滾過來的,此次的冀州之行,還沒有達到她們以前經歷的秘境那種危險程度。 “越陵君,不過是個老人家罷了,我們中大部分人的修為都在這老翁之上,他若真敢耍什么花樣,我們不至于察覺不了?!币幻傻?。 “是啊,村長還要給我們帶路,真殺了他,這里霧氣這般重,我們別說采時冥花,便是走出去都困難了?!?/br> 越陵君聽著這些,嘴角浮起一抹冷笑:“你們想死就別拉著其他仙友墊背!” 方才出言的仙子神女被這般打臉,都臉色難看起來。 越陵君刀鋒往村長脖子上又用力往下按了按,已經割出一條淺痕,血流不止:“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村長還是一個勁兒的求饒。 辭鏡不知是感應到了什么,臉色十分難看地對著梵音喝道:“封閉神識和所有感官?!?/br> 梵音雖然不解,但還是全然照做。 只不過動作慢了一拍。 “嗷嗚——” 一聲穿透性極強的狼嚎聲響起,用刀抵著村長脖子的越陵君都直接五竅出血,直挺挺倒了下去,更別提隨行的其他散仙。 梵音雖然及時封閉了自己感官,可因為先前被這道狼嚎的聲波震到,耳膜還是有些嗡嗡作響,一陣陣刺疼,仿佛是耳膜被撕開了一道口子一般。 辭鏡趕緊設下一個隔絕外界一切音波的隱身結界,把梵音拉了進去。 梵音緩了好一會兒才回過勁兒來,再一看結界外面,不由得臉色大變。 “神魂都被震碎了?” 那些淡金色的小光點,都是碎裂的神魂。 凡人的魂魄太弱,基本上是透明的,但仙和神,法力越強大,神魂的金澤就越純粹。 “這只銀狼是遠古時期的天狼一族?!鞭o鏡解釋:“天狼嘯月,四海翻濤,五岳崩山?!?/br> 僅僅幾字,已足夠說明天狼一族的恐怖實力。 前來采時冥花的人都死了,但村長卻完好無損站了起來。 梵音正覺得奇怪,就見他對著一線橋的方向跪拜,口中念念有詞:“天露招招,冀云渺渺,生魂一百二十八,以祭玄黃無差,魂兮歸兮,不可止息。愿冀州之地,風調雨順,民生安樂?!?/br> “滾!” 濃厚的白霧再次朝這邊卷來,霧中只傳出這一道充滿殺氣的沉寂嗓音。 村長嚇得連連叩首:“小人這就離去,小人這就離去!” 隨著村長離去,白霧中緩緩走出一頭健碩的銀狼,銀狼背上坐著一名雙目無神的藍衣少女。 梵音在結界瞧見這一幕,對辭鏡道:“那女子便是泠月了吧?看起來不太對勁?!?/br> 辭鏡道:“神魂受損,只剩一具軀殼了?!?/br> 天狼留著泠月一具神魂受損的軀殼作甚?梵音腦不由得腦補了一出巫女跟異獸相戀,但異獸要屠殺村民,巫女舍命阻止的狗血劇情。 白霧卷過的地方,那些尸體都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成白骨,血rou和碎裂的神魂都變成了細小的光點涌向天狼。 天狼吸食靈氣吸食到一半,像是感應到了什么,目光如炬看向了結界這邊:“是你?!?/br> 辭鏡撤去結界,恢復了自己原本的相貌,嗓音清冷:“我原以為,天狼一族都死絕了?!?/br> 銀狼齜牙,仿佛是在嗤笑:“天狐一族不也只剩你一個了么?” 不過隨機那笑又變成了自嘲:“不過看樣子,我們都活不了多久了?!?/br> 辭鏡問他:“什么意思?” 銀狼不答,只加快了速度吸收那些神軀血rou化作的靈氣。 辭鏡道:“殘殺神族,啖其血rou,這場天罰若是劈下來,你得成一堆灰了?!?/br> 銀狼笑聲更諷刺了些:“你不覺得,這些人,是神界故意放進來給我吃的嗎?” 聽得這句,梵音條件反射性的想起了在冀州城門外看見的那些營帳。 “冀州主城死去的人,枯死的草木,都是你的手筆?”雖是疑問句,但辭鏡說這話卻是用肯定的語氣說的。 銀狼吸完最后一口靈氣,這才居高臨下打量辭鏡,聲音帶著一種莫名的諷刺:“犧牲小小一個冀州來暫時穩定六界的太平,還是很值得的吧?” “你師尊容白不是號稱輪回之神,永生不滅么?他死了,卻把這六界的重擔扔給八方鎮獸,誰稀罕他賜予的這永生不滅?” “你是山海鎮獸?”辭鏡嗓音比這山中呼嘯而過的冷風還要涼薄,他隱隱約約感受到了銀狼身上有容白古神的氣息,但是那份氣息太淡,不像是被賜予了神印的鎮獸。 銀狼冷嘲里帶了幾分苦澀:“我倒希望我是?!?/br> 梵音的目光便落到了他后背的女子身上,遲疑道:“莫非你背上這位姑娘才是山海鎮獸?” “是,但也不是?!便y狼如此回答。 梵音還是第一次聽聞山海鎮獸中有人的,她道:“不對,這姑娘萬年前還沒出生,如何成為山海鎮獸?她還有親人在,她姥姥日日都盼著她回去,你莫不是看上了人家姑娘的美色,才把人留在這里?” 有一瞬間,銀狼眼中恨意滔天:“她是吾妻?!?/br> 這句話鎮住了梵音,村民們沒說巫女泠月嫁人了啊。 “冀州到底發生了什么?”辭鏡顯然發現事情怕是不簡單,眉心都快擰成一個疙瘩。 銀狼抬頭望了望天,眼中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