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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卻突然開始震動,陶嘉本是無意的翻看,卻在確認號碼后,手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剛泡好的咖啡灑出些許在手上,卻感覺不到燙。深呼吸幾次才接通電話,陶嘉卻覺得自己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爸!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陶父的聲音比之前蒼老了許多,帶著威嚴卻沒有面對多年未見一面的兒子應有的關心甚至是虛假的寒暄就直奔主題:“之前聽賀宵說你過陣子要去參加比賽了,我考慮了下你可能會錯過你媽的忌日,所以想讓你最近騰個空兒,我們一起去看看她!”陶嘉愣住,這段話代表著什么,是自己知道的那個意思嗎?心猛的攪疼了一下,這些年,兩父子幾乎沒有任何來往,就連母親的忌日,也是默契的錯開時間,而現在父親竟然約自己一起去,這么久的堅冰終于也要融化了!陶嘉仿佛怕錯失機會般的忙答道:“周六,周六好嗎?我月底出國比賽,下周可以處理好手上的事?!薄昂?,周六下午四點,我在墓園等你!”事情說完了,沒人掛斷電話,兩人都是沉默,半晌,陶嘉忐忑的開口:“爸,您最近身體好嗎?”那邊停了片刻,卻只回答道:“周六不要遲到?!辈淮占卧俣鄦栆痪?,電話已經掛斷。盡管態度未有太多變化,但這個電話本身便已經代表著太多含義,陶嘉看看杯中剛沖好的咖啡,將它全部倒掉換上熱水。這么多年,心中總想請求原諒,總想讓他放心。離周六還有幾天,希望可以有個好的精神狀態,也希望不會再讓他失望。穆賀宵那邊已放下電話。之前的幾張照片,設計師讓他過去確認,好確定最終訪問刊登的照片,因為去的匆忙,便把手機隨手放在茶幾上。反正不知道密碼的人也是打不開手機的。而且這里除了更衣室遍布著攝像頭,倒也安全。崔丹交接完畢回到沙發邊,發現人不在,但外套手機都在一邊,便坐著等他回來。穆賀宵的電話突然響起,崔丹看到上面跳出mama兩個字,猶豫了下,還是接通電話:“阿姨,你好!”電話那頭沒想到是崔丹,愣了下,才笑著說:“小丹??!最近怎么都不到阿姨這邊玩啊,是不是和阿宵吵架了?”不想讓彼此太難堪,崔丹笑著回答:“哪有的事,最近阿宵太忙了,我也就跟著忙,等空下來一定和阿宵過去看您。您打電話來是有什么要緊的事嗎?阿宵在忙,您如果不急,我讓他回來給您打回去?”穆母忙回答:“不用,你就告訴他一聲爺爺的忌日快到了,怕他沒有時間,你讓他下周六三點來家里接我和你叔叔去墓園給他爺爺掃墓?!薄昂玫?,我一定轉告?!眱扇擞质呛蚜艘粫?,才掛斷電話。三位父母互相對視半晌,卻都不知道說什么。這是他們合力做出的決定,故意將兩人約在同一天,卻是分開分別約定,就算彼此知道對方的時間,也不可能一起去。因為如果在墓園和穆家人見面陶嘉會很難堪,穆賀宵便不會做。而這一點也是今天這場騙局的基礎。希望這一天可以斬斷這兩個孩子不該有的感情,讓一切回到正確的位置。穆賀宵確認好后便回來準備開車離開。因為突然而來的約會,讓他不得不把下午的任務提前完成,所以原定休息的時間也只能取消,正拿出手機準備給陶嘉打個電話,因為陶嘉的比賽掃墓的事肯定要提前,之前,陶父和陶嘉為了過去的事陷入冷戰,準確的說是陶父單方面拒絕見兒子。而陶嘉只能借著穆賀宵的名義送去各種物品,卻往往還是被拒收的下場。所以每年的掃墓都是穆賀宵陪著陶嘉一起去的,而今年因為太忙,一直還沒來得及約個時間。崔丹上車坐好,見穆賀宵正準備打電話,想起剛接的電話,怕穆賀宵誤會,便急忙解釋說:“剛才你出去的時候,阿姨打電話來說今年想和你一起掃墓,約了下周六下午三點,讓你去家里接他們?!蹦沦R宵一愣,撥弄手機的手也停了下來。有種奇怪的感覺讓他有些不安,卻說不好是因為什么,想了片刻之后心中的不安感漸漸淡了,也考慮不出有什么特別之處,便也只能暫且先這樣!穆賀宵掃了一眼手機,發現半個小時以前有未接來電和信息,全是陶嘉的,打開短信上面寫著:打你電話在通話,考慮你可能忙著,就沒再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爸主動聯系我了,還約我和他一起掃墓了,每年都是你陪我,今年你就陪干媽他們去吧!敬敬孝心。穆賀宵略停頓了一下,皺著眉回復了句:知道了,恭喜你,苦盡甘來。便開車去往下個工作地。要說沈江帆應該是最忙的人,他有很多公司需要他打理cao心,應該沒有太過時間到處閑逛,而事實卻是,他閑的非常無聊,所以最近迷上了射箭,總是有事沒事的往射箭館跑,害得周正每次還要不遠萬里趕去郊區的射箭館找他簽字。這次又是如此,做了沈江帆多年的貼身助理,周正比任何人都明白沈江帆最大的特點就是他行事的不可掌握,你以為他不會做的事說不定哪一天他就做了,但周正也清楚一點,沈江帆決定的事情,他就一定會達到目的。離沈江帆大概三米的距離,看著他一箭一箭的射向紅心,周正有些猶豫是不是要將一個不好不壞的消息告訴他。那邊的沈江帆卻將箭突然調轉了方向,瞄向周正所在的位置,而看到周正完全無動于衷的表情之后,又覺無趣的放下。周正思考再三開口說道:“負責楚月辰的主治醫生今天上午給我打了電話,說他的復蘇治療進行的不錯,根據腦電波的頻繁程度看來,再過一段時間應該就能醒過來?!薄澳阌杂种沟谋砬槌掷m了兩個小時,就是因為這件事情?”沈江帆不加掩飾的投來鄙夷的目光。拜托,周正在心里翻了個白眼,知道我憋了這么久,現在才問,我可是替你cao心??!沈江帆將箭重新抬起來對準箭靶慢悠悠的開口:“你現在一定在想,你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是吧!既然這樣,我也不能讓你白著急,御?;▓@的那個案子就讓你去盯著吧!”周正一聽心里頓時打鼓。御?;▓@現在的負責人可是一個二世祖,他爺爺與沈江帆外公交好,老爺子拿自己的孫子與沈江帆一對比,頓時想把他塞回娘胎去,可沒辦法,既然已經如此,就只能讓他跟著沈江帆,別人吃rou,他有點湯喝也不錯。沈江帆倒也爽快,上來就將御?;▓@的樓盤交他負責。周正之前揣度沈江帆這是一石二鳥的計策,首先透過那小子的爹搞定地皮的問題,等那小子弄砸了,地皮是自己的,人滾蛋,別人還不好說什么,畢竟樓出了問題沈江帆會被害的賠不少錢。而現在看來,自己這塊案板上的rou早已經被人算計在其中了,沈江帆這是地拿下,人滾蛋,樓盤照樣做,根本就是一石三鳥。正想著,見沈江帆已經放下弓箭,拿起一邊的水杯,邊喝邊說:“楚月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