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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是,藏身在瘴氣之中的妖尸。這個山谷里處處透著一股死亡的氣息,與宣子方在安綏城所感受到的那種死氣略有不同,這些死亡之氣中還摻雜了nongnong的妖氣,混合著瘴氣,使瘴氣中的毒也變得復雜難解。這些死氣應該都是死掉的妖獸留下的。就在眾人提心吊膽地走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時,蘇紀走到宣子方的身邊,抓住了他的手腕,往他手心里塞了點什么。宣子方疑惑道:“這是什么?”蘇紀淡淡道:“妖丹?!?/br>“妖丹……”宣子方攤開手掌,一顆顆或大或小五顏六色的珠子靜靜地躺在他的手掌上,一二三四五六七八……“這么多?!”宣子方驚訝道。“要不然,你以為為何剛才在谷口的時候能這么平靜?”蘇紀挑了挑眉。“師叔,辛苦了你……”宣子方道。“舉手之勞?!碧K紀想了想,又道:“若你真的如此愧疚,不如……”“啊啊??!師叔你放過我吧,一夜那么多次真的會死人的!”宣子方收起妖丹,可憐兮兮地看向蘇紀。蘇紀神色如常:“哦,我本來想說,若你真愧疚,不妨下回清掃這種工作就由你來做的。不過既然你如此熱情,師叔也不好拂了你的好意……”宣子方的目光立刻從可憐變得羞怒起來:“師叔!”“現在不行,至少要在一個安靜無人的地方,你先忍一忍?!碧K紀一本正經道。宣子方覺得自己的血槽已經完全清空了,從師叔那張冰山臉上移開目光,然后目光呆滯地看向了白觴子的那個方向。白觴子幾人就在宣子方二人后方不遠處,白觴子還是有拿宣子方他們當炮灰的想法,宣子方和蘇紀還有敖馳釋嬰四個在前面,他們則隔了一小段距離跟在后頭。盡管左宸和袁洪少兩人和宣子方他們算是熟人,可這兩個對自己的定位十分清晰,那就是——凡是蘇紀師叔祖說的話照做就是了,凡是師叔祖和師叔在一起的時候離遠一點就是了。所以,左宸兩人是和白觴子師徒三人走在一處的。而就在此時,白觴子幾人的身后忽然從遠方快速飄來一團黑霧,黑霧逐漸籠罩著白觴子五人而他們卻并未察覺。直到黑霧中閃現出一雙空洞妖異的眼睛時,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從黑霧中跳出一只半人高的妖獸,個頭雖然不是很大,但是速度極快,張口就咬斷了幾人中修為最低的碧朱的手臂。“?。?!”碧朱慘叫著扶著自己的手臂,傷口處簌簌地流著血,血中還摻雜了一些黑色。他忍著疼痛,低頭想要撿起自己的斷肢,卻發現被那妖獸咬斷的手臂也散發著陣陣的黑氣,手指還未觸到斷臂,卻見斷掉的手臂正在迅速腐化,溶于泥土之中了。碧朱又是一陣嘶聲裂肺的慘叫,疼痛與斷臂的打擊讓他徹底暈了過去。幾名修真者都對妖族并不是很了解,面前這個頭不高,卻兇猛異常的妖獸光是氣勢就將在場的幾人嚇得雙腿連動都動不了。妖獸喘息著,呼吸間噴出的氣能讓土壤迅速變得干涸,能讓植物立即枯萎,盡管山谷中的植物常年沐浴在瘴氣中理應百折不彎,可一遇上了這妖獸還是迅速化成了一灘水液。妖獸的動作并未停下,咬掉了碧朱的手臂之后,又沖向了左宸和袁洪少二人。這時候,白觴子也終于回過神來,他趕緊從自己法寶囊里掏出一個寶塔狀的法寶,對著法寶念了一陣口訣。隨后寶塔金光閃耀,刺眼的光芒籠罩射穿了黑霧,隱隱有幾分能與黑霧分庭抗禮的感覺。而那妖獸的動作也逐漸慢了下來。白觴子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他知道自己賭對了,這不是尋常的妖獸,而是一頭妖尸。宣子方在遠處也看得清楚,不由感嘆道:“幸好是個未成年的兕獸,盡管是妖尸,也不好對付?!?/br>蘇紀看著他道:“子方,你從何處得知這是兕獸的?”“我……我以前在書上看到的?!毙臃綄擂我恍?,不著痕跡地看了眼表面上在和敖馳玩拍尾巴游戲的釋嬰,“師叔,我們不用過去幫忙嗎?”蘇紀道:“白觴子一個人便足夠了?!?/br>宣子方道:“事后他可又要說我們不出力了?!?/br>“我不介意甩掉這些人,不過你既然覺得這些人還有用處,那就聽你的?!碧K紀幫宣子方把碎發別到耳后,又皺了皺眉地看著宣子方松散的發髻,道:“只是讓我聽他的命令做事,這個我卻是做不到的,除了掌教真人,能讓我心甘情愿做什么的,就只有你?!?/br>“師叔,你最近怎么好像特別喜歡對我說這些……這些話……”宣子方不自在道。蘇紀肯定道:“因為你喜歡聽?!?/br>“怎么可能!”宣子方想也不想便矢口否認,他還是有羞恥心的!蘇紀捏了捏宣子方發紅的耳垂,低笑了聲:“這便是證據,還有……”他的視線逐漸往下移動,盯在宣子方衣領也遮不住的透著薄紅的脖頸上。80、打怪蘇紀意猶未盡,目光一直落在越來越窘的宣子方身上,那視線仿佛能穿透宣子方的衣服,把宣子方剝個一絲不掛。“師叔……”宣子方側了側身,避開了蘇紀灼熱的視線,訥訥地張口想說些什么,最后只能嗯啊了一下,指了指不遠處剛剛經歷過一場惡戰的幾人:“還是先過去看看吧!”說完也不管蘇紀是什么表情就頂著一張通紅的臉朝白觴子那幾人而去。蘇紀微微嘆了口氣,目光中有一絲無奈。白觴子重重地穿著粗氣,白色的道袍上染上了烏黑并且散發著nongnong的情欲氣息的血跡,腳邊則是滿地的腐爛的rou塊,正是方才那只從黑霧中猛然間蹦出來襲擊人的兕獸。兕獸雖是被白觴子重創,可那個丑陋的腦袋上嘴巴呼哧呼哧的,好像還活著似的,讓白觴子幾人不敢掉以輕心。見宣子方和蘇紀一前一后地過來,白觴子忍不住臉上多了幾分抱怨道:“兩位來得可真是時候!”這話一聽就是在說反話,白觴子手上還托著他那個七色的袖珍寶塔,一臉的驚魂未定,此時看到宣子方兩個人還信步閑庭的,不免心生怨懟。蘇紀也不管這幾人,走到那似乎還活著的兕獸的腦袋旁,從袖中取出一把匕首,劈開兕獸的腦袋,取出一枚櫻桃大小的妖丹。然后連妖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