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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道:“都不是,師父只讓我查明魔族與魔修勾結的目的罷了?!?/br>宣子方回過神來,也察覺到自己問的問題有些莽撞,他心里還在想著釋嬰所說的五族,還有關于妖族的是事情。如果妖族真的如釋嬰所說,真正的兇獸都沒有留在梵閻,那蘇紀此行的危險性可以說是很大了。因為,宣子方感覺得到,在梵閻城里,元嬰級別以上的氣息并不在少數。并不是所有修者都像宣子方這樣刻意地收斂自己的氣息的,尤其是在妖族的地盤,身上的氣勢就像是一個保護罩,若是容易受到妖氣影響的人,釋放自己的氣勢還能夠隔絕妖氣,甚至給一些嗜殺暴戾的妖族提個醒,讓它們別來招惹自己。畢竟是妖族的地方,不好太過隨意了,傷到花花草草倒沒什么傷到妖族就可能引起一場糾紛了。俗話說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頭嘛。但宣子方和蘇紀是什么人?出自無上宗,若說百年以前,那絕對是各方勢力歡迎的對象,若說是現在嘛……盡管還沒到老鼠過街人人喊打的地步,可現在魔修勢力鼎盛,跟魔修最不對盤的道修第一宗門都封山了,聽起來就像是無上宗斗不過萬瞬門和七殺門一樣。無上宗的弟子要是出現在眾人的視線里,只怕下一刻他們的行蹤就會被透露給那些魔修。想當年無上宗風光的時候,那些魔修全都夾著尾巴不敢出現在他們眼前,現在風水輪流轉了。唉,形勢所迫啊……蘇紀和宣子方在進入梵閻城之前就對自己下了混淆術,道行低些的人看了他們也不會記住他們的臉,只會覺得不過是普通人,再加上他們收斂了自己的氣息,一眼看過去不過是個筑基期的小修士罷了。而宣子方還怕不保險,從釋嬰給他的空間中取出兩件連帽斗篷,他和蘇紀一人一件,把臉遮了大半。黑乎乎的斗篷往身上一套,乍一看,說他們是修士,看起來倒更像魔修。梵閻城的街上來來往往的有不少人,有的是修士,有的卻是化成人形的妖族。還有的妖族可能對靈力的掌控還沒那么好,化成的人形也不完整,不是耳朵尾巴沒收起來,就是皮膚上還帶著鱗片或倒刺,看起來無比新鮮。甚至在人群中,還有幾個魔族。一看到那幾個魔族,釋嬰的兩眼就在放光,扒著宣子方的衣襟差點連口水都出來了。瞧釋嬰那個沒出息的樣子,宣子方不由扶額,對蘇紀道:“師叔……一會兒找到落腳的地方后,我能在這附近隨便轉轉嗎?”這個時節能出現在梵閻城的修者,多半都是沖著深藍洞府來的,蘇紀以為宣子方是想要去收集一些情報,他也就同意了:“我和你一起去?!?/br>“那、那不太好吧……師叔那么忙,我不會耽誤了師叔的事情吧?”宣子方為難道。蘇紀淺淺地笑了下:“不會,反正我自己去也一樣,和你一塊也是一樣?!?/br>那不一樣!我們在想的根本不是一件事??!不過……師叔愿意和他待在一塊,也是好事。這百年來雖然不知道師叔發生了什么,話題說開了以后師叔也不再對他態度含糊了,可宣子方總覺得他們之間還有一層隔閡,這個時候多相處相處也是好的。釋嬰的眼神變得哀怨起來,對蘇紀的行為詮釋成了獻殷勤,眼刀嗖嗖嗖地掃過去。‘哼,懷疑你出軌的時候對你避之不及,誤會澄清以后就對你黏黏糊糊的,本皇勸你還是改嫁吧?!?/br>“噗——”宣子方差點沒一口水噴在釋嬰身上,哭笑不得道:“師叔不過是說要跟我一路走走而已,沒怎么黏糊吧,我還從沒見過有人敢用這個詞兒來形容師叔……還有改嫁什么的,你不懂就不要亂說,我什么時候嫁給師叔了!”‘嘖嘖,人都還沒嫁呢,就幫著夫家說話了?!寢胨崃锪锏?。不過是跑了一頓飯嘛,至于話里話外都帶刺嗎……宣子方對釋嬰的做法很看不上眼,既然是和師叔出門,他就難得小心眼一回,把釋嬰留在妖族開的客棧里陪敖馳了。蘇紀等在門口,見宣子方一個人出來,并未帶那只黑貓,嘴角的笑容加深幾分,見宣子方走過來,上前握住了宣子方的手。感覺到宣子方瑟縮了一下,但是并沒有拒絕自己,蘇紀的心情更好了些。“去哪里?”蘇紀問道。“唔……去那邊看看?”宣子方一抬眼,就看到不遠處人頭攢涌,挺熱鬧的樣子。他們本該在這次梵閻城之行中盡量保持低調的,不過蘇紀難得看到宣子方這般孩子氣的模樣,一晃神就答應了。原來那是個類似擺地攤的地方,整一條巷子里地上都擺著不少東西,有法寶、有靈草、有丹藥,巷子狹小,兩邊都擺著東西,只留了不足五人并排橫過的空間,所以想擠進去十分困難。宣子方遠遠地看了幾眼,拍了拍前面那個想要擠進去的修士的肩膀:“道友,你可知這里為何這么熱鬧?”那修士一臉嫌惡地看著宣子方:“你是頭一回來的吧?這條巷子賣的都是只有妖族才出產的稀罕物,別的地方都比這里的要貴幾成,而且這些東西也不都是天天有的,今兒你是趕上好日子了!”宣子方看了一眼云淡風輕的蘇紀,又問那修者:“那些人賣的東西價格比別的地方都便宜,難道沒有人看不過眼找他們茬?”那修士嘿嘿笑道:“別人都不敢去找茬,人家有妖族的大人撐腰呢!”宣子方又看了眼熙熙攘攘的人群,最后放棄進去湊熱鬧的念頭,對蘇紀道:“師叔,我們還是到別的地方看看吧?!?/br>“怎么,難道這里的東西都入不了小兄弟的眼,竟連瞧都沒瞧就說要走?”宣子方身后突然多了這么個稍顯突兀的聲音。67當街調戲宣子方回過頭,之間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突然讓開了一塊空地,站在空地中央的是一名穿著火紅色長袍的男子,那男子的臉長得怎么樣姑且不論,但他那一身衣服絕對令人過目不忘。那人的紅色衣袍上繡著大朵大朵艷麗的牡丹花,每一朵牡丹花刺繡的絲線都像是拿金線繡的,上面還點綴著紅紅綠綠的寶石東珠,男子的腰帶也是同樣的恨不得把每一塊布都鑲滿了寶石般,明晃晃地幾乎讓人睜不開眼。而這還不算什么,最讓宣子方感到無語的是,那人腰間掛著十幾個香囊玉佩墜子流蘇,走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