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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身體居然成為別人進犯無上宗的武器,他勢必要討回這個顏面!盡管他能用的靈力不算多,可他有個好處,他還能用丹田煉化這些從外面吸納進來的靈氣,提高靈力的純度。純度越高的靈力,哪怕是一點,也能壓制那些質量不高的靈力。宣子方就是看中了這一點,使出渾身解數,以自己的靈力去碰撞牽魂引的靈力,再加上有伏魔井禁制的相助,應該能對牽魂引造成打擊。結果,宣子方的想法還是對的,效果卻依然不好。那股靈力剛放出來時,確實壓制住了從自己身體里躥出來的另一股受牽魂引控制的靈力,然而當禁制的威壓傾瀉下來時,自己的靈力忽然就和禁制融合在一起了!于是悲催的事情發生了,所有融合過宣子方靈力的禁制上,都出現了裂痕。剩下的幾十道禁制,沒被宣子方靈力影響的,幾乎沒有。嘭地一聲,金色的碎屑如毛毛細雨般從天而降,宣子方呆呆地伸出手,掌心里什么都沒有。在后山打斗的那幾人也在時刻關注著伏魔井這邊,看到這一幕,每個人的動作都頓了頓,眼里出現了驚訝。詭韜老祖更是揚天大笑:“青崖啊青崖,你沒有想到吧!”青崖真人淡淡地看了一眼還愣在原地的宣子方,重重地呼出一口濁氣,又從法寶囊中取出一件法寶,神情不見松懈:“是啊,我確實沒想到,你也沒有想到吧?!?/br>然后,蘇紀的鋒雪劍就立在了宣子方面前。宣子方平靜地看著那柄白得通透的劍,臉上只有苦笑。他能說什么,他跟魔修沒有關系?沒有關系還能把這些禁制嘩啦啦一下子就解決了?沒看到牽魂引的破壞力都沒有自己強大嗎?到底是哪里出了錯?宣子方腦子混亂成一團,等他回過神時,就看到自己的血滴落在地上,染紅了腳邊的地面。宣子方抬起眼,看到蘇紀眼中的悲傷和絕望,向來平靜無波的眼睛里居然也能有這么多的情緒,讓宣子方有些吃驚,有很有些安慰。至少宣子方明白,蘇紀心里有多痛,再痛也不得不這么做。不管怎么說,自己的所作所為被人看在眼里就是背叛的行為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什么,又能如何辯解呢?“師兄,你快走吧!”喻初塵擋在了宣子方的前面。宣子方覺得很可笑,他對這個師弟沒有多深的感情,甚至懷疑猜忌的心思比那點師兄弟的情誼還要多,可是在這個時候,他竟然會攔在蘇紀面前,想為他拖延時間。一身白色的衣袍因宣子方之前打的那一掌重重摔在地上而染臟了,不過那張清秀的小臉還是和以前那般漂亮。身后是魔氣愈來愈重的伏魔井,白天變成了黑幕,呼吸間全是濃郁的魔氣。真正的魔氣。能夠把所有生靈的美好全部湮滅的摧毀感,撼動著所有人,靈臺若不能保守清明,就只能被魔氣玷污和吞噬,從此成為行尸走rou。宣子方覺得自己可能是被魔氣入侵了,在那一瞬間他有很多很多的選擇,可他卻不知道為什么做了個最蠢的決定。他的身體動了動,然后轉身就跑向了伏魔井。丹田劇痛之際,一團白色毛絨的小東西鉆入了他的懷里,宣子方扯了個笑:“喲,這么久沒見,小敖馳怎么還是這么小的個頭?”不過能在引爆丹田的時候還有個陪伴,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吧……59世事變遷滄海桑田宣子方跑向伏魔井,其實是抱存了一絲的僥幸心理的。當初設定伏魔井的時候,并沒有給太具體的設定,只是點到了蘇紀當時是被宣子方一劍刺中,跌落伏魔井,重生到了撿到宣子方沒多久的時候。雖然他知悉的那些故事情節很多派不上用場了,可伏魔井這個邪門的設定還是讓宣子方抱著賭一賭的心思,沒準他也能和蘇紀一樣重生了呢?雖然和以前的情節不太一樣,這回是蘇紀刺了宣子方一劍,而且蘇紀下手不是很重,是宣子方自己跑去“殉情”的。因為立場不同,宣子方可以理解蘇紀的行為,尤其是蘇紀有意放水,否則以他的實力,又被牽魂引折磨得筋脈俱斷、靈力不穩,怎么可能會在蘇紀的劍下逃過一劫呢?而且面對喻初塵的回護,蘇紀似乎也采取了默認的態度,這才讓宣子方大著膽子下定了決心的。若是真的有機緣,那就僥幸活下來,等著傷好了就去找蘇紀。若是真的倒霉催了,也不枉他陪伴了蘇紀這些年……宣子方覺得自己很可笑,明明自家的主角有能力有主角光環,神擋殺神佛擋弒佛,可他偏偏總是對他不放心,哪怕其實他反而經常被蘇紀照拂,也架不住宣子方生出母雞護崽般的情緒。“師叔……”迷迷糊糊中,宣子方喃喃道。他現在全身都很痛,仿佛被火淬煉一般,渾身上下都是燒灼的感覺,靈魂和軀體都在被人翻來覆去地煅造般難受。連手指都無法動彈,動輒痛得死去活來,可宣子方卻連睜開眼的力氣都沒有,恍惚中,他好像聽到有人在說話,可他覺得很陌生,那人像是在低吟一段古老的咒文,語氣蒼涼,詞匯生澀。“……執吾之命……貫亙三界……”“唔!”靈臺忽然遭到一陣劇烈地疼痛,宣子方的識海破裂出一道細長的口子,鉆入識海的是一縷純黑透著濃郁正宗魔氣的云霧,宣子方雖在昏迷中,識海卻存留著宣子方的記憶和意識,猛然被人侵入,他還是有所察覺的。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在看一般。原本,沒有主人的意識,任什么人都無法調動宣子方的記憶的,可當一個個記憶片段在識海中浮現出來時,宣子方震驚了。是什么人?!連印記都沒有,就能闖入識海,自動調度別人的記憶!那團黑色的云霧漸漸化成一個人形的黑影,它似乎察覺到宣子方本尊的意識,低低地笑了聲,然后對宣子方的意識伸出了手。緊接著,宣子方就完全沉入了昏睡中。再度有意識的時候,宣子方比上回清醒許多,他能感覺到呼吸的時候左胸的劇痛,可是這回他能睜開眼了。眼前什么都沒有,視野還模模糊糊的,依稀感覺是個山洞,挺陰涼的。隨即臉上像是被什么東西舔了似的,濕漉漉的,那東西還帶著軟軟的倒刺,令宣子方無端打了個激靈。但當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