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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宣子方渾身一震,雪白透明的劍刃不知何時抵在自己的脖頸上,嚇得宣子方動都不敢動。鋒雪劍的威力他比任何人都熟悉,尤其是他為了煉化這把劍的禁制,耗去了全身的靈力,蘇紀傾注在鋒雪上的精力比自己更甚。他可不想給品相更上一層的鋒雪當開刃之人!卻見蘇紀臉上幾分疑惑,幾分失望,又有幾分凌厲道:“你真的是宣子方?”宣子方一愣,隨即嚴肅道:“不,其實我的真名叫,方子宣?!?/br>蘇紀挑了挑眉,劍刃又近了半寸,但他拿捏得很好,雖然劍刃緊緊貼著宣子方的皮膚,卻只讓他感受到劍鋒的冰寒,并未見血。“有話好說啊……”宣子方哆哆嗦嗦道。這真不能怪他,當初給渣攻起名字的時候,想了半天不知道改叫什么,隨便把自己的名字顛倒過來,反正渣攻的出場鏡頭不多。不過當他來到這個世界以后,若是叫別的名字他還不一定能習慣,宣子方這三個字讀起來比本名還順口,他又對這三個字無比熟悉,所以怎么叫都沒差。但這個答案顯然不能讓蘇紀滿意。“若非記憶與天賦作不得假,我真懷疑你不是宣子方?!碧K紀的劍就停在了宣子方的脖子上,半點移動的打算都沒有,看得宣子方心驚rou跳,卻連發抖都不敢。“你……你可以理解為,以前懵懂,現在開了靈智了,我要洗心革面,做個好人?!毙臃奖M可能讓自己的目光看起來真誠純良,可憐兮兮地看向蘇紀。蘇紀嗤笑一聲:“你是妖還是魔,居然也能開靈智?”“打個比方啊……”宣子方愈發無辜。“心性大變卻還會對喻師侄動心?”提到這個宣子方就來氣:“你不是很厲害嗎,怎么看不出來這是個誤會,喻初塵是故意讓你誤會的!我自己都很郁悶,你都能看出我心性大變了,喻師弟怎么還會對我有興趣呢……”豈料蘇紀根本就沒聽宣子方的后半句話,他只是緩緩移開了手中的劍,身體更貼近宣子方一分,若有所思道:“我很厲害?你覺得……我很厲害?”“這個形容詞有什么不對的嗎……”宣子方愕然。“沒有,沒什么不對?!碧K紀低頭,看著宣子方的眼睛越睜越大,眼里寫滿了不可思議,他嘴角微翹,熱得發燙的唇舌長驅直入,不遺漏任何一個角落地掃蕩一番,隨后松口。蘇紀眸中凝著一絲微不可查的愉悅:“算了,你說什么我便信什么,若你真是妖魔,那再好不過?!?/br>這話怎么聽起來怪瘆人的?宣子方愣愣地站在原地,然后才發現,他又被人啃了。☆、無相引蘇紀淺嘗輒止,在宣子方抖出桃魂扇前輕輕放開他,與宣子方拉開半尺距離,不著痕跡,唯獨唇上還殘留著溫熱的觸感。宣子方正要如法炮制從法寶囊中掏出防狼武器,結果法寶點上手時對方像個沒事人似的和他拉開距離,如一片羽毛輕飄飄地落在湖面上,掀起了那么點漣漪,又不足以翻江倒海,讓人有種隔靴搔癢、一拳砸在棉花里的感覺。但更讓宣子方疑惑的是蘇紀說的話,他愣愣地重復道:“我說什么你都信?哪怕我忽悠你?”蘇紀的目光在宣子方被滋潤得略微紅腫的唇上停留片刻,低低應了一聲:“嗯?!?/br>嗯是什么意思?這轉變得也太快了吧?宣子方想想方才鋒雪劍貼著自己的脖子時冷入經脈的寒意還心有余悸,沒想到一轉眼蘇紀就回心轉意了似的,宣子方想了半天也沒搞懂到底是他剛才說的哪句話對了蘇紀的脾氣,既然想不到,那索性就不想了。但他還不敢太過忽悠蘇紀,說的話都是真假摻半,明知面前的人最痛恨的就是隱瞞和欺騙,他還是摸得清蘇紀的底線的。宣子方小心翼翼道:“那……師叔還有何吩咐?”“沒有,你可以走了?!碧K紀的言語又恢復了冷淡,收起鋒雪劍,一臉深沉地背過身。宣子方當然不敢打擾蘇紀沉思,抱起靈寵敖馳就離開了,坐在紙鶴背上時,宣子方還有些想不通,一邊撓著敖馳的下巴,一邊自言自語道:“蘇紀特意讓我去一趟湖柳居,我還以為他會就個人生活作風問題教育我呢,結果他問的竟然是個毫不相干的問題,還好我跑得快……他不會把這件事告訴我師父吧?”想起自己真正的師父陸璟壇,宣子方又是一陣緊張,真要被掌管赤霄峰規矩的青崖真人座下大弟子陸璟壇知道了,恐怕沒有那么簡單放過他……話說回來,他什么都沒有做??!宣子方越想越覺得憋屈,手下越發地用力,把敖馳一通揉搓,惹來小家伙嗷嗷叫喚表達不滿,最后還差點咬在宣子方的手上。察覺到指尖的疼痛,宣子方回過神,陰測測地看了一眼敖馳:“怎么,你也要欺負我?”敖馳似是想起曾經把宣子方的手咬得血跡斑斑,不由軟軟地叫喚一聲,眨著一雙金色水汪汪的眼睛賣萌,將含在口中的手指吐出,伸出柔軟的舌頭一點點舔舐宣子方的指尖。軟萌不愧是死宅的天敵,宣子方被這小家伙哄得幾乎連心都要化了,滿腹委屈也化作一聲嘆息。一人一寵在紙鶴背上嬉鬧打滾,紙鶴一路飛得歪歪扭扭,差點經受不住他倆折騰要把他們甩下去了。好不容易搖搖晃晃地到了山腳那間破房子,宣子方將紙鶴收進袖中,放敖馳在院子里撒歡,進屋給敖馳收拾一個小窩,便在床上凝神打坐。他不介意房子破舊,但敖馳不知是不是在靈獸園里養刁了,對宣子方堆的那個狗窩很看不上眼,在院子里滾了一身泥土后又跳上了的床,一頭鉆宣子方懷里又拱又撓。差一點就入定的宣子方實在無法,睜開眼,厲聲道:“再搗亂,我就把你扔出去!”敖馳不退反進,一點都沒被他嚇到,歡快地用腦袋蹭著宣子方的手:“嗷嗚~”“大哥你行行好,自己去一邊玩吧,我必須在兩個月內領悟第一層啊,不然我實在無法預料蘇師叔會對我做什么啊……”宣子方揉了揉小家伙的腦袋,有些無奈地把敖馳放下地,用清水訣將敖馳身上的泥污清洗一遍,再施靜心訣,免得這小家伙精力充沛得能上房揭瓦了,然后才安下心來,闔眼打坐。摒棄雜念,身心俱在最佳狀態時,宣子方取出那枚刻錄了的玉簡,透出一絲神識,細細研讀著上面的功法。“無相”為佛教用語,意為絕真理之眾相。三十曰:色相、聲相、香相、味相、觸相、生住壞相、男相、女相、是名十相,故曰無相。大千世界千姿百態,林林總總,不外乎“相”,而佛家修的是看破眾生十相,脫離凡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