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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歡抓起一大把,直接投入藥罐內。反正這東西藥不死人,頂多就是有些苦,看他鼻血那么多,想必是上火上得厲害。藥熬好了,許浮歡端著熱氣騰騰的中藥朝花時君的房內走去。在房內見焦急地來回走動的花時君聽見走廊上的腳步聲,連忙掀開被褥躺了進去,末了又想到自己還穿戴整潔有些不妥,趕緊脫去外衫扔到床鋪底下,這才躺在床鋪上佯裝有氣無力的呻。吟著。許浮歡還沒跨進門檻,就聽到房內那若有似無的呻。吟聲。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藥來了?!?/br>花時君心中一暖,感動的吸了吸有些發酸的鼻子。想到浮歡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這么關心過他了。許浮歡把瓷碗擱在旁邊的桌子上,攙扶著他起身,然后端著藥坐在床沿邊。花時君抬手想接過藥碗。許浮歡制止道:“我看你病的挺嚴重的,還是我喂你吧?!?/br>我喂你,我喂你吧!花時君腦海中久久盤旋著這句話,整個人輕飄飄的,就像是沉浸在蜜罐子里一樣的甜。許浮歡皺眉,這面具……“先把面具取下來吧?”花時君傻笑的嗯了一聲。在面具剛落下的一瞬間,一張還布有淤青的臉落入許浮歡的眼簾。許浮歡扯了扯嘴角,怪不得這貨突然帶起了面具,原來是臉上有傷。憋住心中的笑意,溫柔沖他笑了笑:“張嘴?!?/br>調羹舀起一勺苦澀的藥汁,這藥,光是聞著就覺得苦不堪言,然而花時君就跟傻。子似得,半點都沒察覺,只是本能的張開嘴。一勺藥剛入口。哇的一聲,花時君直接傾身吐了出來。隱含笑意的眸子閃了閃,隨即皺起眉頭,委屈道:“當真這么難以入口嗎?這可是我第一次給別人熬藥??!”直到藥從口中吐了出去,花時君這才反應過來。他僵硬著身體,扯了扯嘴角。安慰道:“沒、沒有,很好喝,就、就、就是太、太、太燙了?!闭f到最后一句,花時君都已經帶上了哭腔。這到底是什么玩意,怎么這么苦。聞言,許浮歡這才扯開笑臉,滿意的道:“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嫌棄我熬的藥呢?!?/br>許浮歡再次舀起一勺藥汁,苦澀的味道,還沒到嘴巴里,花時君都能感覺到那讓人苦不堪言的味道。他實在是不想喝了,本來他就沒生病,所以轉移話題道:“你不是小王爺嗎?怎么還懂得醫術?”提到這個,許浮歡的眸子明顯柔和了幾分。“是無塵神醫教我的,雖然無塵的耐心不怎么好,可嚴師出高徒嘛?!?/br>“無塵是誰?”干嘛浮歡一提到他,整個人的表情都不一樣了。花時君頓時也不覺得嘴巴里苦了,反而是心中開始泛起了酸味。“嗯?你不記得了?當初你身受重傷,差點就要死了,是無塵救了你?!?/br>許浮歡不贊同的望著他。“雖然當初是我撿到身受重傷的你,可醫治你,把你從死亡邊緣拉回來的人,還是無塵?!?/br>作者有話要說: 捉蟲。第79章劍圣你人設崩了(九)一碗藥。花時君喝的是嘴巴發苦,心發酸。忒不是滋味。許浮歡走后,花時君再也忍不住飛身爬起床,跑到窗臺哇的一聲,滿肚子的藥汁,全部吐到了窗臺的花盆里。喝的時候百般滋味,吐的時候,那就更加不是滋味了。尤其是當味覺再一次體會那酸爽的味道,苦的花時君臉色頓時慘白慘白的。花時君恨不得是把膽汁都給吐出來了。這才癱軟著身體一屁。股坐在地上,滿嘴的苦澀,讓他的心也跟著酸疼起來。那個什么叫無塵的,果斷就不能留著。實在是太糟心了,讓他光是想想心里就難受的厲害。許浮歡端著空碗滿意的回到廚房。腦海中全都是花時君那以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想起方才花時君支支吾吾著想轉移話題,就是不肯喝藥的傻樣。忍不住揚起嘴角輕笑。所以嘛,好好的大門不走,偏要做那梁上君子。還學人偷。窺。高冷劍圣的人設都讓他給崩沒了。回到房間,準備拿身干凈的衣衫去山谷后面的溫泉泡個澡。推開房門,許浮歡徒然收起洋溢的微笑,冷凝著臉,視線來回在不大的空間內掃視。干凈敞亮,且充斥著熏香的屋內彌漫著若有似無的血腥味。許浮歡頓時門檻上的腳,悄悄的收回。打算朝花時君的房間跑去。這可是個人人都是武林高手的世界,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雖然有個小王爺的頭銜,可在這深山老林的,誰會在乎他那個頭銜?這要是跑慢了一步,可就是真的死了。突然——‘嘭’的一聲,一個重物倒地的聲音從床鋪后面響起。許浮歡心中一驚,想要逃跑的腳步頓時停在了半空。“公……公子?!?/br>一道嘶啞的聲音突兀的響起。許浮歡眉頭一皺。他快步走到床鋪的后面,只見一個身著黑色緊身衣的男子遍體鱗傷的倒在地上,身上布滿了傷痕。“許大?”“請公子責罰,屬下來晚了?!?/br>許大艱難的說完,雙眼一翻,直接暈倒在了許浮歡的面前。————————翌日。許浮歡端著熬好的藥再次來到了花時君的房間。原本精神抖擻的人聽到走廊處傳來的腳步聲,頓時躺下。身子,虛弱的倒在床鋪上。眼見腳步聲越來越近。花時君回想了一下昨日的那嘔吐的滋味,霎時間臉色一陣慘白。許浮歡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么個情況。一俊美男子虛弱的閉著雙眼,飽滿的額頭細細密密的沁著一層冷汗,蒼白的臉色看起來宛如沒有顏色的白紙,氣若游絲。許浮歡一臉茫然。不就是黃蓮下多了,怎么還真把人給折騰出毛病來了?他一直以為花時君是裝病,加上昨天還在暗地監視他,這讓他心情很不爽,所以也想讓他體會體會自己那憋屈的心情。誰成想,他是真的病了。那這碗藥到底是喂還是不喂呢?許浮歡糾結在原地。“唔……”眼見浮歡人都到了,卻半天不過來,花時君頓時沉不住氣的佯裝要蘇醒。聽到花時君那痛苦的呻。吟聲,許浮歡連忙走上前。手中那濃郁的藥味,在許浮歡還沒靠近,花時君就已經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