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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漫地離開。即使腳下不再是金磚玉瓦,也叫人覺得她步下生蓮,姿態萬千。江萬在一旁站著,既不靠近,也不現身。只是心里像是被東西抓著,又疼又癢,分不清什么感覺。而江卿等人之所以在這小宅院里,自然是皇宮和朝堂不再安寧。林元武已經病危,江南傳來了太子和大皇子生死不知的消息。江卿則是順勢消失,她在那無趣的宮里待了那么久,也該出來放放風了。至于之后的爛攤子,就由她的兒子來處置罷。一把年紀,總不能一直一番順境,也順帶讓她看看另外那個小家伙,到底憑什么叫她的兒子死心塌地,有幾分能耐。江卿不放在心里的皇宮,已經成了秦偉的心頭寶。自前幾日讓林元武病重后,秦偉就好好嘗了一把為所欲為的滋味,那些個往日里壓在他頭上的人都不得不看他的臉色行事,聽他的號令。還有那些總說自己衷心無二的,為著家人的小命不還是對他卑躬屈膝。若說讓秦偉有什么不滿意的,那就是他的老爹秦太師總是說他行事魯莽,還有江南那邊,秦家也不給個確切消息,真是急死個人。不過,給了那個多錢和人,若是那個秦不負還干不好事情,就可以去死了。想了想,秦偉也覺得事情不會再有意外。再過幾日,收集了那些大臣們的投忠書后,就可以讓今上另立新皇了。想到此處,秦偉臉上閃過一絲笑意,座下金色的椅子發出咯吱一聲響。秦太師正板著臉從側邊出來,臉色難看的像是秦偉欠了他幾百萬白銀。秦偉不滿寫在臉上,不耐煩地道:“阿爹,又怎么了?兒子又做什么了?今日都沒召人?!?/br>“你召什么人?你又是個什么身份,當那些人都是瞎子嗎?你還把那些官眷都關在宮里,還怕事情鬧得不夠大!”秦太師氣的胡子都要飄起來了,“你做事怎么就不能同我商量一二,我是你阿爹,還會害你不成!”“阿爹,你就是膽子小,看如今這龍椅,兒子也不是坐上了,還穩當著呢!”秦偉不在乎地揮揮手,語氣里滿是輕慢?!耙悄隳懽哟?,做太子的說不定就是兒子了?!?/br>秦太師兩頰的rou抖了抖,冷靜了會才道:“萬兒的仇已經報了,你何必把全家拖進來。一個不慎,就是誅九族的下場,你也當真是狠心?!?/br>提到秦萬,秦偉的臉色變了變,不過隨即更是堅定自己的決定。要不是他兵行險招,只怕他兒子猴年馬月都等不到真兇落網。就算此事落敗,他也嘗盡天下最尊貴人的滋味了。輕易拿下皇宮確實讓秦偉的自信心爆棚,但是他也能接受了人首兩端的結果。再說他有人暗中相助,也不一定玩不過那還在江南的小崽子。秦太師看他這樣的神色,哪里不知曉他心中主意已定,再勸說也沒用。只在看了看金色龍椅后,搖著頭出了大殿。☆、第89章河面上吹著順行的風,使得船只速度迅捷無比,不過五六日,就走了來時七八天的路程。不過這么快的行進速度并沒有使得所有人都愉悅無比,反倒是有一種無形的厚重的壓力在心頭涌現。這壓力來自一路上遇到的關卡越發嚴謹的查看,而那些越發嚴謹的查看說明著秦家已經發覺到了不對,只是林珵他們消失得太過無聲無息,使得秦家不知從何處下力而已。秦不負自然知道人找不到是跑了,只是他收了秦偉的銀錢又和他打了包票,實在不敢往上捅,只安慰著自己河道盡是江南的人掌控著的,林珵他們必然逃不出手掌心。就在秦不負的無意放縱中,谷嘉義一行人有驚無險地過一個又一個的關卡,來到了河匪段。要說這一段河道,那是占據了相當好的地理位置,無論來往的什么船只,轉向哪條河道,都是需要從這里經過的。而這樣絕佳的地理位置,說是一幫子匪徒自己占了,官場卻放縱不管,是個人都不肯信的。所有人都知曉,這是官匪勾結后的成果,說不定那些什么匪徒都是官家的人,那些被留下的銀兩和貨物都進了幾大家族的庫房和店鋪。不過因著這段河道那些人并不傷人性命,倒是也沒惹出大事來。久而久之,每次路過這里,交三成的貨物就成了約定成俗的風氣。江千坐在甲板上,看水面蕩起波紋,兩岸的河堤一路往后退去,速度飛快的像是掠影。一葉竹筏就飄著出現在眾人眼前,到了大船不遠處。那竹筏上的站著兩人,有一人半彎腰撐著竹竿,臉色黑黝黝的,想來是多年行船或者常年混跡在河面上;另一人則是一身素色袍子,單手附在背后,袍角被河風吹起,頗有幾分爽朗之氣,不過一看這人半邊臉上的一道大疤就知道不是個善茬。那素色衣裳的人沖大船擺了擺手,大聲道:“來客請停,交貨再走!”窩在房內的谷嘉義都聽得到這聲音,同林珵道:“瞧瞧這態度,比官府收稅銀都有底氣,真當大家的銀子是白來的??!這里收了貨物,東西到了別的地方還不漲個一倍?!?/br>八喜怕死,和兩人縮在一個屋子里,聽了谷嘉義的話,忍不住說道:“可不止一倍,有的漲了四五倍,過分的十來倍也有?!?/br>在江南這段時間,最空閑的莫過八喜了。他有的是時間出去看看,對市面上東西的價格的了解,比起谷嘉義自然勝上不少。林珵看著兩人笑笑,“商人都是要謀利的,若是一點好處都無,誰愿意一直奔波在外,在家中享福不是舒服得多。只是這些年,戶部對這些管的少,才會有十倍之價,以后就好了?!?/br>船外應付的江千已經皺著眉下了船,對著岸上身后站著幾十號人的素衣人一抱拳,“船上貨物都在貨倉,上面的房間里有女眷,希望諸位壯士讓手下莫要驚擾?!?/br>一個河匪笑著道:“我們也有女眷,不會驚擾的?!?/br>這般周全,不知道是經過了多少的搜查,才一一完善,江千心內不忿,面上卻和素衣人隨意聊著。過了沒一會,就有河匪上前道:“老大,有個房間他們不讓進。河道上最近可是在抓大盜,誰知道會不會連累我們?!?/br>那被喚作老大的素衣人眉峰一挑,看著的江千的目光頗有幾絲玩味。“這可說不過去,別的女眷都讓查看過了,就差那一個?!?/br>商人一般講究面子的,就不愿意讓人看到自己的女眷。只是這船上別的女眷都露面了,再不知趣地藏著一個兩個,就是自找麻煩了。江千問:“多少銀兩可通融一二?”素衣人開口道:“五十金?!?/br>五十金可不算少,眾人都以為江千會說些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