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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似火,陸茗庭盛情難卻,只好拿過畫冊,隨手翻了兩下。 畫冊上的俊俏兒郎足足有十幾位,一個個長相英俊,各有各的出眾之處。 陸茗庭勉強看了幾眼,并沒有什么興趣——她雖然還沒有原諒顧湛,并不代表她就能接納別的男人,那晚顧湛闖入茗嘉殿和她春風一度,她心里一直亂糟糟的,實在沒心情看這些駙馬的人選。 顧湛耳聰目明,坐在階下聽到“鐘意”二字,抬眸幽幽地看了陸茗庭一眼。 他薄唇緊抿,眸色微沉,看著陸茗庭接過畫冊,煞有介事地翻看了好久,心中醋海早就波濤洶涌,巨浪翻天了。 陸茗庭冷不丁一瞥,瞧見他這幅陰翳的神情,忍不住想起那晚他折磨自己的種種手段,心頭立刻竄起一陣火氣,轉頭看向元慶帝,故意做出小女兒的羞澀姿態,“父皇,皇兒瞧著這幾位公子都是極好的——徐閣老家的公子腹有經綸,崔尚書家的公子俊朗無雙,英國公家的公子勇猛過人……皇后娘娘悉心挑選的駙馬人選都是一頂一的,茗庭簡直看花了眼!” 顧湛聽了這話,握著杯沿的大手骨節泛白,隆起青筋隱隱。 他竟然忘了,她如今是天潢貴胄的長公主,動一動手指,自然有數不清的男兒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果真是長本事了。 陸茗庭瞧見他的隱怒,覺得十分解氣,把手中畫像合上,遞給張德玉,嬌聲道,“不過,皇兒還想多陪父皇和母后幾年。這些駙馬的人選雖好,皇兒也不愿嫁!父皇是厭了皇兒了么?想把皇兒早早嫁出去?” 元慶帝看著她這副小女兒的嬌態,忍不住想起含冤死去的宛妃,漫上來幾分心疼和愛憐,“好好好!既然茗庭不愿嫁,那便在父皇身邊想呆多久就呆多久!駙馬的人選馬虎不得,可以慢慢挑著,一定要挑個一生一世對你好的!” 御桌上父慈女孝,顧湛聽著這番話,渾身氣血逆行,呼吸幾乎穩不住,一個不慎,竟是將手中的那只白玉酒杯生生捏碎了。 好在群臣坐于下首,這點動靜聲響不大,并沒有驚動元慶帝和皇后。 周圍伺候的太監和宮婢卻嚇了一大跳,不知道哪里惹了這位權臣不快,看著顧湛陰云密布的臉色,一個個膽戰心驚,不敢上前。 忠義伯坐在一旁,自斟自飲了一杯酒,瞧了眼顧湛鐵青的臉色,笑的頗有深意。 方才一入席,他就瞧出來了——這位長公主,明明就是半年前去軍營里給顧湛送午膳的美人兒嘛! 沒想到顧湛這廝眼光一流,身邊隨隨便便一個嬌妾,竟然是尊貴無比的長公主! 杜斂忙笑著打圓場,“沒事,沒事!顧將軍手抖了而已,還不趕快換上新的酒杯?” 顧湛滿腔怒火隱忍不發,銳利的目光鎖住那抹纖細的身影,幾乎用盡畢生忍耐,才維持住周身威儀。 作者有話要說: 記得撒花、評論哦~ 下本寫,大家可以戳作者專欄,提前收藏一下~ 一 晉朝末年,天下群雄并起,逐鹿四野。 燕氏雄踞一方,劍指江左腹地。 涂山尹氏,世代盤踞雍州,其幺女尹若拂,姿容婀娜,艷名遠播。 二 一朝重生,尹若拂的親事被人截了胡,更驚悚的是,上門求娶她的人竟然變成了燕桓。 天下誰人不知,燕桓用兵詭譎,心狠手辣,是個陰險狡詐之徒。 想了想上一世涂山尹氏的下場,尹若拂眼一閉,心一橫——嫁就嫁了吧。 三 起初,燕桓說,“此生皇圖霸業、美人臥膝,我統統都要?!?/br> 后來變成了,“阿拂,我只要你,江山算什么玩意兒?” 尹若拂微笑,“這位九五至尊,您臉疼嗎?” 【狠厲梟雄×嫵媚嬌妻】 此文又名 #夫人不太好撩怎么辦在線等挺急的# #身為男主啪啪打臉好累夫人快看我一眼# 也許是一篇甜甜的美食言情^_^ 【待開,請收藏】 ———— ☆、第 46 章 他起身出席, 目不斜視地沖元慶帝一拜, 冷聲道,“臣還有公務在身, 容臣先行告退?!?/br> 元慶帝滿心牽掛佛骨的下落,聽說犯人已經押入昭獄, 巴不得顧湛能快點審明真相,廣袖一揮, 便準許他退下了。 繡著四爪金蟒的衣擺在宴桌前翻飛而過, 陸茗庭只裝作沒看到,專心地吃著玉盤里的蟹rou。 三公主全心都在顧湛身上,見他一直看著陸茗庭的方向, 一陣妒火襲上心頭, 不悅地看向身側的陸茗庭。 她正小口地吃著菜,櫻桃唇,桃花眼,一襲天水碧色的宮裝,宛如出水芙蓉,勒出細腰豐胸,真真是我見猶憐。 她這位長姐生的一副狐媚子模樣,剛進宮幾天就奪走了父皇的寵愛,如今難道連顧湛也要搶走么? 三公主瞬間胃口全無, 暗暗地瞪了陸茗庭一眼。 …… 從禁廷到昭獄有兩炷香的腳程,路上狂風乍起,穹頂由晴轉陰, 上午的好天氣一去不返。天際的白云翻滾,仿佛兜著一包雨,隨時準備傾倒而下。 顧湛的臉色比天上的烏云更難看,一路行到昭獄里,身后呼啦啦一票隨從皆謹小慎微地伴著,生怕一個不慎,把火引到自己身上。 昭獄里光線陰暗,潮濕發霉的味道撲面而來,混著一股濃的化不開的血腥氣。副將王朗從里迎出來,“將軍,犯人已押入審訊室候審?!?/br> 顧湛頷首,提步朝審訊室走去,一干隨從自覺止步守在外頭,只有岑慶和王朗幾位心腹近身跟隨。 元慶帝要在安福殿中供奉佛骨,三日之后,要請佛骨入皇陵,皇后親自挑選了六位童女之身的宮女子,隨佛骨一起入皇陵守齋。 歷朝歷代,發派到帝王皇陵的都又去無回,這種差事說起來好聽,但凡有點地位的人都不愿意來,這六位宮女都是從低等妃嬪宮中和浣衣局里挑來的。 陸茗庭撿到的那片麻布,便是其中一位名叫玉容的宮女身上的。 審訊凳上,佳容雙臂被鐵環束著高高吊起,身上的宮服褶皺不平,雙唇干涸皴裂,見一行人入內,立刻張口罵道,“你們這些鷹犬走狗、衣冠禽獸!卑鄙無恥之徒!” 岑慶“唰”地拔出腰間寶劍,冷笑道,“將軍若卑鄙無恥,你早就嘗遍昭獄里的酷刑了,哪里還容你有謾罵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