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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早上,李淺淺風寒稍微好了一些,便想著出門買花。慣用的司機開車,走常走的路線,去一處人不是很多的鮮花市場。肖夫人的保時捷原本悄無聲息地行駛著,忽然在路口減速。從后視鏡看,兩輛改裝路虎從外面跟了上來,一左一右,向保時捷夾過來。肖隸為夫人請的司機是個老手,保時捷的司機方向盤猛地右打,相反的方向拐彎,準備甩掉尾巴!那盤子打得十分兇猛,保時捷發出一聲低沉的轟鳴,向右邊甩了個幾乎一百八十度的大彎,正好與貼身卡位的改裝路虎擦肩而過!改裝路虎來不及調轉車頭,眼睜睜地看著保時捷一腳油門,轟鳴著向遠處一路逃離!保時捷連闖紅燈,并不減速,一路駛入背街小巷中,仿佛知道只要一停下來,身后就是追命閻魔!直到身后路虎已經消失不見,車里女主人身體受不了這樣激烈的動作,才踩剎車減速,準備停下來,等待肖家的支援。車正在減速的過程中,突然從不知何處的高樓中,響了一聲槍聲。狙擊手!肖夫人的所有座駕都裝了防彈玻璃,子彈沒有瞄準車內乘客,而是瞄準找到薄弱的車胎!一槍爆胎!保時捷終于發出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原地轉了半個圈,撞在小街狹窄的墻上,停了下來!不愧是肖隸選的司機,車內人竟然暫時無事,車門動了動,應當是司機想開門,先送受傷的肖夫人下來,但是門框變形,被卡住了。狙擊手一槍瞄得準,不代表第二槍同樣準。移動的目標,比車靈活微小得多的人,如果此時拉開門,沖入建筑物陰影中,李淺淺就有一線生機!車門哐哐哐動了三下,終于開了。車里人還沒下來,巷子那頭忽然響起低沉的發動機轟鳴聲。一輛改裝路虎跟過來了!車門馬上關上,保時捷重新啟動!被狙爆了一個車胎,車身平衡已經極不穩定,司機憑借經驗和技術,竟然硬生生地往后倒了幾十米!只要倒回巷子出口,以車為掩護,擋住前方視野,就能掩護里面的人棄車撤退!高處的狙擊手第二槍沒狙中,打在車身金屬上,發出沉悶的巨響!保時捷馬上就要倒到巷口了,身后是一條人來人往的大街,有監控攝像頭,殺手們不得不忌憚!此時身后再響起車喇叭,另一輛改裝路虎從大街駛來,自后面切斷了保時捷退路!兩輛路虎同時一腳油門踩到底,一前一后,巨響著轟隆隆地向保時捷撞過來!加裝鋼板的路虎從兩頭撞上保時捷,撞擊聲巨大刺耳,兩輛車蓋都被撞得翻起來,觸目驚心,而被夾在中間的保時捷,此時已經成為一堆完全變形的廢鐵。路虎的安全氣囊全數彈開,司機勉強收了氣囊打開車門走下來,臉色蒼白,嘴角帶了血跡。腳剛一觸地,就站不住似地跪來了,進而整個人倒在地上,再也支撐不起。所幸被撞的保時捷沒有起火,現場就一片寂靜。寂靜之中,巷子那頭,響起了手杖敲打地面的聲音。手杖聲越來越近,越來越響。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拿著一根手杖,就這么從背街小巷的盡頭走了過來。他一路往前走,看也沒有看一眼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兩位路虎司機,直接走到了廢鐵一樣的保時捷面前,終于站定。他渾黃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堆破銅爛鐵,像是盯著不共戴天的仇人。“可馨,當年你就應該聽我的話,嫁給我指定的人,”張義蛟啞聲道,“也省得我cao這個心,送狐貍精來地下見你。今天先送這個姓李的狐貍精來了,明天,送她的野種兒子一道上路?!?/br>“你還恨我嗎?你當初恨我,為什么不能成全你?!币驗槟昙o大了,嗓音便變得渾濁不堪,笑起來時如隔著層沙紙,摩擦著聽眾的耳朵,“現在后悔了嗎?”“可馨,你后悔了嗎?”“你所有的依憑就是張家,你后悔當年把這筆財富擲到我腳下,跟姓肖的走嗎?現在誰幫我報仇,是我,還是我??!”張義蛟身后跟著一些人,有人封鎖了這個路口,有人把司機抬到擔架上往醫院送,另外一些人在處理細節,爭分奪秒地搶在警察,媒體與肖家人趕來之前,把這里處理成某個單純而不幸的車禍現場。因為保時捷沒有爆炸,有人往車身上潑了一桶助燃劑,準備點火焚毀現場。張義蛟拄著拐杖走過去,透過變形的車窗,往里看了搶奪他女兒幸福的狐貍精最后一眼。他只看了一眼,臉部突然扭曲起來。張文山躺在地上。地上砂石堅硬,硌著他的背。他努力睜開眼睛,看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這個保鏢是他親自從黑市上買回來的,錢給得很夠,常年帶走身邊,從來沒有起過疑心。男人的槍口對著他胸口,說:“大少,現在回頭,張家還是你的岸?!?/br>張文山想,太晚了,走到這一步,殺了外公兩個人,他已經無法回頭了。況且就算身后有一條路,張文山也不愿轉身,因為天堂就在前方。張文山張了張口,仿佛想說什么,說不清楚,男人就俯身來聽。“誰?”“大少,你說什么?”張文山艱難地開口:“你身后的人,是誰?”按理說,除了中了藥物到底不起的另外兩名保鏢,和同樣藥效發作,動彈不得的張文山,他身后應該沒有別人。男人的直覺非常敏銳,立刻轉身向后,向著張文山目光所指的方向調轉槍口!就在那一瞬間,張文山翻身而起,手肘向著男人胸口一撞,一把摸起褲腰后的掌/心雷,抬手就是一槍!張文山一向身上帶兩把槍,德國槍別在槍/套上,微型手/槍□□藏在后腰。男人背后自然是沒有人的,但是這種風吹草動驚飛鳥的情況下,他必須找一個破綻讓槍口從自己身上移開。張文山的確喝了咖啡,四肢沉重,頭腦昏沉,但是他把三分的藥效,演成了十分。的確剛才槍/戰中,他遠距離瞄不準,但是一旦將這個人騙到身旁,槍口直接抵在rou上,怎么都偏不了。這是一步險棋,張文山賭外公的人不會輕易殺自己。聽到衣袂風聲,男人立刻回身,想都不想就射擊,一槍打在張文山手臂上,頓時血就涌出來,痛得人都要撕裂了。但是張文山更快,他掌/心雷射了兩槍,一槍中了肺部,一槍中了腿部動脈,幾分鐘面前的男人就成了個血人。之后怎么收場,怎么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