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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說的話就快惡心吐了。【不知道,我準備回去問問牡丹她們,她們可能會知道?!?/br>林珩摸了摸它的小腦袋,驅散了一些心中的不適感,慢慢地答道。流翾甩了甩尾巴,安慰的蹭了蹭他的手指,主人真是太可憐了,它都能感覺到主人翻滾的情緒,被惡心慘了。林珩抱著貓,回到了客棧,牡丹出去了,青蓮留在客棧,見到林珩回來,心中暗暗贊嘆牡丹心思細膩,若是她們都不在,主人冷不丁回來,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豈不是天大的失職?“主人?!鼻嗌徲松蟻?,她生性恬淡,沒有牡丹靈巧擅言辭,便只是喚了一聲,便沉默恭順的等在一邊聽候吩咐。“嗯?!绷昼駪艘宦?,走到桌邊坐下,青蓮忙給他倒茶,卻被他拒絕了:“不用,我有些事想問你?!?/br>青蓮略退一步:“是,主人請講?!?/br>“今日我見到那妖怪,身披人皮,皮囊之下是只墨綠的人形怪物,那是個什么玩意兒?你可知道?”林珩廢話不多說,三兩句問完。青蓮露出有些驚訝的神情:“回稟主人,青蓮曾經有所耳聞,這種怪物,不常見,但名氣卻很大,它的名字叫魅?!?/br>“它和我們妖是不一樣的,妖是生靈,只是種族不同。民間常把鬼魅合在一起說,以為那是一種怪物,實際上,鬼和魅,亦是不同的?!?/br>“鬼是人死后,胸中怨氣不散,或者枉死之人,便可能會不肯投胎,化作鬼,滯留在人間。而魅,是由氣而生,凡是一種氣特別旺盛的地方,就有可能會催生魅,但這并不容易,催生一只魅,需要的時間還是很長的,而氣是會變化的,很難保證一個地方長久的都有一種旺盛的氣,所以魅并不常見,甚至可以說是很少見的?!?/br>“魅有清魅,有兇魅,清魅由清平喜樂之氣催生,身形清透,不傷人。兇魅與之相反,是由怨毒血光之氣催生,身形污濁,極狠戾。從主人的描述來看,那只兇魅已然接近黑色,可見作惡已久?!?/br>她條理清晰的娓娓道來,林珩頜首:“原來如此?!?/br>“主人,魅是很難消滅的,它們沒有實體,只要有一縷逃出去,就能繼續害人,您要多加小心?!鼻嗌徛詭鷳n的補充道。林珩點點頭:“我知道了?!?/br>他站起身,對青蓮道:“我再去一趟將軍府?!?/br>“是?!?/br>林珩很快就又到了將軍府,敲了門后,還是那個門子,一見他便恭恭敬敬的迎他進門:“元帥吩咐了,您是貴客,不用通傳,直接去找他便是,您這邊兒請,元帥在將軍房中。門子引著林珩一路到了車子語的房間,車子語已經醒來,寧闌坐在他旁邊,兩個人又在爭執,見到林珩進來,都停了下來,轉過頭來。車子語焦急的看了看他身后,氣怒的質問林珩:“你把他怎么了?!”林珩看了看他,內心很同情他,如此一往情深,可是他愛的那個少年已被那兇魅所害做成了畫皮。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告訴他真相,車子語現在身體很虛弱,冷不丁得知噩耗,很有可能會撐不住就去了,還是先告訴寧闌,讓他找機會說吧。于是他便淡淡的道:“讓他跑了?!?/br>車子語松了口氣,有些狐疑的打量他,見他不像說謊,才終于露出點喜意。寧闌冷哼一聲,出奇的竟然沒有再罵他,只是略有不悅的訓斥他:“看你這點兒出息,行了,沒事了你就休息吧,我會跟大師商量的?!?/br>車子語一臉愧疚感動的看著他:“大哥,多謝你?!?/br>寧闌擺擺手,起身對林珩道:“大師,咱們借一步說話?!?/br>林珩點點頭,跟著他出去了。寧闌道:“咱們去書房談吧?!彼f著,便引著林珩往書房走:“這邊?!?/br>還未到書房,寧闌就已經忍不住先說了起來:“大師,你追那妖怪出了門以后,有人來報我,我便過來看看,這小子醒了以后,我再三逼問他,他求我將你叫回來,不要傷害那妖怪,我再三逼問,他才肯說出他和那妖怪的淵源?!?/br>“說來也可憐,他爹戰死了,娘死的也早,半大的小子沒爹沒娘經常餓肚子,那小狐貍,哦,對了,那妖怪是個狐貍,那小狐貍常來找他玩,給他帶吃的,他們兩個相依為命,后來有一天那狐貍突然就能變成人了,本來這也挺好,狐貍不害人的話,誰管他是人是妖,他們兩個好好過日子也就是了?!?/br>“哎,到了,請進?!闭f話間,已走到了書房門口,寧闌推開門,帶著林珩走了進去:“請坐?!?/br>他們坐下后,寧闌繼續唏噓的道:“兩年前,邊關戰事又起,按我朝律令,其實他是不用去參軍的,可是你知道,這,這就不說了,總之,他頂了別人的名額被征去參軍了,去之前叮囑小狐貍好好保重,等他回來,莫要被人抓了去?!?/br>“誰知道一語成齊譏,他走了沒多久小狐貍就被人抓走了,他化成人形的少年太過貌美,時下又很流行狎玩孌童,哎……這年頭,人比妖怪還可怕,人能把妖逼成魔?!?/br>他說到后面,雖則語焉不詳,但也足夠人拼湊出一出慘劇。說人比妖可怕,這林珩是同意的,但這次這個事,還真就不是人干的,想來那兇魅亦是通過這種模棱兩可的悲慘經歷騙了車子語,畢竟遇到了這種事情,誰也不會想要去深究的。林珩不免嘆氣:“不是狐貍?!?/br>“什么?”寧闌愣了一下,他鋪墊了這么多,就是想問問這狐貍性情大變還有沒有救,或者想個法子讓它不要再作惡,便放過它這一遭,誰知道林珩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大師,此話何意?”林珩道:“那妖怪,是個披著人皮的兇魅,那狐貍,恐怕已經……”寧闌愕然的睜大了眼睛,心揪了一下:“披著人皮的……兇魅?”林珩大概給他解釋了一下兇魅是什么,寧闌臉色變了幾變,最終化作黯然悲傷,他深深的嘆息一聲:“這可如何是好???”那兇魅,既是要剝了人皮來假扮人類,那么它能化作那少年的模樣,豈非說明少年已經遇害?再結合那少年第一次出現害人的時間,竟是早在一年前就已經死了。林珩心里也十分惋惜,一時也有點難過,沉默著沒有說話。緩過了一會兒,他才道:“晚上的時候,那兇魅還會過來,它已經不準備留著車子語的性命,打算直接挖了他的心,可能是我今天出手驚動了它?!?/br>寧闌站起身對他抱拳鞠了一躬,鄭重的道:“還請大師務必除了那兇魅,如此駭人聽聞的妖孽,定不能讓它再為禍人間?!?/br>林珩點頭:“這是自然?!?/br>……到了晚上,林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