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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這么關心過他,他們只是要求他更強。就像是一直生活在泥淖黑暗中的人,看到突如其來的微光反而有些不知所措。李孟停下來低頭看了眼神游的傅言,“怎么了,傷口還疼”“不疼了?!彼s緊揣了揣領子。傅言以偎在李孟懷里的姿勢上山下山,開始還是尷尬難堪外加害怕碰上什么其他人,后來就累的只剩下喘氣了,至于人影那更是見都沒見。中午的時候兩人吃了點李孟從家里帶來的干糧,兩人根本不夠,可李孟還是把有營養的rou塊蔬菜都給了傅言,自己就著水啃了幾個干巴巴的餅子。傍晚回到家時傅言一進門就趴在了床上一動不動,白天出了些汗,現在身上也有些黏糊的難受,可并不是不能忍受。曾經潔癖的大少爺形象真是一去不返了。他聽著窗外李孟噼里啪啦砍柴殺魚做飯的聲音,也模模糊糊睡著了。“傅老弟,起來洗手吃飯了?!?/br>傅言有些惱的在這煩人的聲音里起床,“嗯?!辈恢裁磿r候竟只剩下中衣了,身上蓋著暖和和的被子。“什么時候了”他瞇著眼問,還沒清醒過來。“戌時了?!?/br>“……”也罷,反正自己不知道。他懶懶散散的張著胳膊任憑李孟給他穿上外衣,也沒覺得有啥不妥,畢竟他還是傷員不是。吃了幾天的飯他已經有些習慣了,還好看起來不怎樣的飯菜鬧不死人。在山嘎瘩里,他不指望吃些山珍海味。“別睡,先洗澡,不然肯定不舒服?!崩蠲显谀九枥锼⑼?,余光瞥見傅言又揉著眼往屋里走趕緊出聲阻止。“哦?!本谷还怨杂终哿嘶貋碜搅税宓噬?。李孟大感欣喜,總算是聽話了。又過了一陣,傅言都要趴在桌子上睡著的時候,“可以了,來洗澡吧?!?/br>他跟著李孟走到另一件額……柴火房你沒搞笑吧!傅言不忍直視的看了圈周圍濃重的灰塵,還不如不信呢。“這里”“是啊,平時我都是在天井里洗的,這不你受傷了,我們來這洗,暖和一點?!?/br>“天井!那你冬天怎么辦”李孟呵呵一笑,傅老弟不會腦子也摔壞了吧,“冬天,冬天當然不洗了?!?/br>“……”無言以對的傅言扯了個話題,“你先洗還是我先”“一起洗,你受了傷,我給你擦?!崩硭斎坏恼Z氣。“……不用了,我自己擦擦就好?!本退阒览蠲鲜墙^對的好心,他也無法接受赤/身裸/體什么的,簡直無法想象。“不行啊,白天你的傷口就有裂開的跡象,在不注意很容易發炎潰膿的,而且一會兒水就涼了,多么可惜?!?/br>李孟苦口婆心的勸說,真是怕這個嬌生慣養的祖宗發脾氣,罵也罵不得是打也打不得,他心里也很絕望啊。難得的,傅言并沒有出口再說些什么拒絕的話,李孟在心里稍稍松了口氣,還好這個大少爺也不是不講道理。傅言自顧自的脫衣服,也不去瞧李孟,一會功夫白嫩嫩的身體便裸呈出來,身上的青紅的傷口格外猙獰,不知什么時候,李孟直直的盯著他眼睛眨都不眨,他抽抽嘴角,踩著小梯板凳就往浴桶里下,也不管水熱不熱,總覺得李孟的眼神不懷好意呢。反正傅言又是不樂意了,都是男的,老看他干嘛。“……艸,你看什么看!”還是沒憋住,傅言直接朝那個呆在原地的大高個吼道,臉不知怎么有些異樣的紅。一定是熏的,一定是!“啊……啊,那我……我……”李孟手忙腳亂的脫衣服,身上的粗麻制成的衣服很耐撕,就連他這樣粗手粗腳的脫法也沒有絲毫的損壞。古銅色的肌rou分明均勻的掛在身上,臉因為潮濕的氤氳也難得的柔和下來,棱角模模糊糊的在水霧里,雖說不上頂尖的帥,倒也是個不折不扣的血性漢子,嗯,那活兒也挺大的。擦,傅言無話可說的低下頭,他的自尊受到了些許的打擊,果然,上帝給你開了一扇門,必然會給你關掉一扇窗。不過,“噯,李孟,你這么大年紀了,怎么還沒討媳婦”傅言懶懶散散的說著,明顯感覺給自己擦背的大手一頓。怎么,難道真的有隱情莫非是……不行傅言有些樂,上帝果然很公平啊。“不喜歡?!崩蠲蠍瀽灥幕卮鸬?。“什么叫不喜歡?難道你一個人住在這就高興了”不喜歡波霸的妹子切,才怪!他壓根就不信,也沒有弟仔細考慮李孟說的意思,嗯,泡澡果然很舒服。“嗯?!?/br>傅言懶得理,談話就這樣沒頭沒尾終結了,他昏昏欲睡任由李孟擺弄著他的身體。“你睡了”李孟小心問到,回答自己的是小小的鼾聲,他越發柔了動作,把人直接帶到懷里免得掉進水里嗆著,他搓背的手往下,劃過腰臀,接著極其隱秘的暗搓搓摸了摸他挺翹圓潤的臀/部。真美!他由衷的感嘆,伴隨著不可忽視的心虛愧疚。他把人仰面輕靠到浴盆邊上,拿著毛巾沾了水擦過他的脖頸,前胸,看著兩粒粉色的乳/珠咽了口唾沫,把人兩條長腿盤在自己身上勉強給他擦拭了下。匆匆忙忙的就把人抱起來擦干放到床上,再這樣下去他可不保證不會發生點什么。大半夜的,李孟沖起了涼水澡。(也是夠慘)而從一開始就睡的昏天黑地的傅言完全不知道剛剛自己到底經歷了一場怎樣的貞cao危機。第4章媒婆上門傅言的傷口終于好的差不多了,李孟激動的都要落淚,天知道養活這么一個作天作地他一看不到就弄自己一身傷的人是多么不容易。“李二,哎呦,我進來了啊?!币粋€嘴角靠上鼻側有個黑色大痣的人一扭著身子站在柵欄外吆喝。“噯!是王喜婆啊,請進請進?!?/br>李孟雖然面帶微笑的說著,但心里也是存了隱憂,他今年已經二十五了,前幾年這王婆不知來了多少回,今天是村東的董大姑娘,明天又是隔壁村子的李小姐,這讓他煩不勝煩。后來一次他實在忍不住直接跟拒絕了王喜婆,王喜婆還罵他沒良心一輩子找不到媳婦之類的。她算是說對了,這只因為他有一個非常隱晦的,不能示人的秘密,他喜歡男人。這也是他為什么會一個人搬到半山腰居住的原因,總以為離了人就能避開那些煩心事兒。可今天,怎么……王喜婆進來在院子里轉了一圈,四處瞧瞧看看,想著一個單身男人家里還算正解,那個遠方的堂弟保準也差不了哪去,臉上褶皺堆成了一朵菊花。這次要說成了,能賺的可不少嘞。“您喝水,王婆,有事嗎”他們平素也八竿子打不著,難道又是來給他介紹哪家閨女的“咳……李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