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

南音感覺抱著自己的雙臂離開了。

鐘離路淡淡的說，“可能是電不夠了，你剛才又把簾子拉上了，才會這么黑。還看嗎？”

“不看了不看了?！?/br>
鐘離路把窗簾拉開，陽光鉆了進來，南音感覺自己手上都是汗。

南音：“……鐘離?！?/br>
鐘離路：“？”

南音：“我又想看了……”

鐘離路：“……”

南音捏的礦泉水瓶吱吱作響，“本來不看也就算了，但現在都看了一半了，我還是想知道這究竟怎么回事……為什么小文會死……”

鐘離路：“還拉窗簾不？”

“……不拉?！?/br>
沒有拉窗簾看這種電影，效果也就沒有之前那么好了，南音也總算是把這部電影看完了。

這原來是一個復仇的故事——在學校教書的老師的女兒死于校園暴力，老師展開復仇的計劃，將主要的施暴者全部殺害。

嗯，就說世界上是沒有鬼的嘛。

南音嚼著餅干。

鐘離路去準備午飯了，南音從椅子上起來，想要去看看有沒有他能幫忙的地方。

“大魚——大魚啊——”

錦鯉的聲音傳了過來。

“大魚——嗚嗚嗚——”

南音趕緊跑到了水池邊，看見那條錦鯉肚皮朝上的翻著，聲音里充滿了痛苦，“大魚，我好難受——啊——”

“我該怎么做？”南音干著急，但是沒辦法。

“你、你摸摸我……”

南音伸出手，在錦鯉的身上輕輕劃了一下。

小魚的聲音越來越小，“大魚，再見啦……”

“你……”

池子里面的魚瞪著眼，再也不動。

與此同時，南音感覺自己的身體里似乎被灌入了什么，他說不清這種感覺，只是有些模糊地覺得這和檸檬來到他身上的感覺有些相似。

他茫然地抬了抬頭。

竹子下面的小羊駝已經不見了，但是國寶寶還在冷杉樹上趴著，比起之前好像還高了些。

南音茫然地呼了一口氣。

他回去的時候，鐘離路的午飯差不多準備好了。鐘離路把一個熱的罐頭遞給了他。

南音：“emmmm……魚罐頭？”

鐘離路：“不吃？”

南音：“……吃吃吃?！?/br>
南沒有一絲愧疚地開始吃自己的同類，還打了個嗝兒。

“吃飽了去睡吧?！?/br>
“鐘離路……”南音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要不我來洗碗吧，你都準備飯了?！?/br>
“哦那你來?！?/br>
……怎么推辭都不推辭一下呢！

南音端著一盆水洗碗去了。

鐘離路則坐在椅子上，看著窗外——他看見天空變得黑壓壓一片，什么東西成群飛了過去。

“變異鳥？”鐘離路稍微挺起了身。

他的通訊器瘋狂的響起，接通后，李越的臉出現在屏幕上，“鐘離，現在方便來幫忙嗎！這邊的變異鳥簡直瘋……”

“在哪？”鐘離路飛快地穿上外套。

“往西走?！?/br>
鐘離路說了一聲“我出去一下”就走了。

南音把干凈的碗放在一邊，擦了擦手，去檢查門窗。

在確認鎖好之后，他把碗洗完，有些疲倦地躺在床上，看著桌子上擺著的哈士奇拼圖，閉上了眼睛。

南音醒來的時候天都黑了，他覺得自己又餓又渴，偏偏又懶得動彈。

他在床上賴了好一會兒，才按了按通訊器的側面一個按鈕。

這是他今天看鐘離路的動作才發現的——按這個鈕可以顯示時間。

19：56.

太晚了，還是不吃了吧。

南音打開燈，灌了幾口冷水。

以前沒電的時候他是沒辦法才喝的涼水，現在有電了則是因為懶才不想燒水。

涼就涼吧。

不過他今天這一覺睡得可真長，是不是應該買一個鬧鈴了。

南音突然感覺尾巴又疼了起來，但是這次疼了沒多久，他的尾巴就變得十分舒服。

南音躺在床上開始打滾。

如果說以前那種疼痛是有人拿針扎他的尾巴，現在這種感覺就像有人在輕柔地撫摸尾巴。

這種舒服的感覺以前好像也有過……噢，是在鐘離路的試管里面。

舒服了沒多久，那種感覺陡然變成疼痛。

我屮艸芔茻呦。

那種舒服的感覺被疼痛打敗，南音現在疼得眼淚都要出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南音喘了一口粗氣，伸手去夠桌子上面的紙筆，心想疼疼疼我肯定要疼死了疼疼疼疼我得爬起來寫遺書啊疼！

南音剛伸出手，整個人就滾落在地。

尾巴狠狠地磕了一下。

真要命！

南音的后背已經被汗水打濕，他喘了幾口氣，眼前一陣發黑。

這樣的情形持續了一分鐘。

一分鐘之后，南音感覺腦海里的噪音逐漸消失，整個人也隨之放松了下來。

他揉了揉自己的小腿……

等等。

小腿？

一百天到了？

南音站了起來，他的雙腿白皙又修長，上面有著幾道傷痕，應該是他用尾巴的時候劃出來的。

我我我好了？

這就好了？

檸檬之前都是在騙我？？？

南音一臉懵逼，他照著衣柜里面的鏡子，于是就變成了兩臉懵逼。

檸檬沒有必要騙他啊，那就是有什么東西出現改變了他。

難不成是小錦鯉？

南音：“……”

南音：“……”

南音：“……”

南音：“么么噠噠噠噠噠！”

錦鯉就是錦鯉??！

第32章三十二條尾巴

南音從衣柜里找了一條工作人員的褲子穿上，雖然褲子有些偏大，但在南音系上皮帶之后還是勉強能穿的。

南音的包被何曉兒拿走了。他在休息室里翻來翻去，找到了一個黑色雙肩包。把里面的書和文具盒拿出來，換成食物和動物園工作人員的制服后，他開心地對著自己的包傻笑。

他舉起手里面的包，又把它抱在胸口，扭頭看向窗外。

他的笑容就變淺了許多。

過了好久，他從課本上撕掉一張紙，開始動筆。

外面開始刮風。

南音伸手把窗戶關上，反鎖，最后拿起書包背上，又走到了鏡子前面。

哎呦，還有頭發。

他用剪刀從其他制服上剪下一塊布料，把自己的頭發扎了個高馬尾。

現在看起來還行。

就是……褲子有點松。

南音伸手又提了提褲子。

他走出房門，雖然知道可能沒有用，但還是把門鎖上，又確認了一遍門窗。

謝謝你們。

鐘離路、笑笑、冷媛、趙軻、李越、林莫、林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