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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讓他想要順著撫摸下去。葉朗緊致的背肌,微微凹陷的脊椎,順著那些起伏的曲線,再往下……是陡然收緊了的腰。結實又細削,獵豹般的腰身,前一刻還軟倒在他臂彎里。霍楊狠狠抽了口煙,一口氣吸到了過濾嘴,頓時感覺自己快要七竅生煙了。幾分鐘之后,房間里鬧鈴大響,打斷了他無可救藥的思想。過了一會,葉朗終于從里間爬了出來,他一出門,抬眼看到了霍楊,“你還沒走呢?”“嗯,給你送早餐?!被魲钜娝绨蛏洗钪r衣,西褲也沒系腰帶,不修邊幅地掛在胯上,立即移開了視線,“進去,左手邊,把早飯吃了?!?/br>葉朗依言回屋,“牛角包?”“嗯?!被魲钫f著掐了煙,“不如你的手藝,但是我吃了感覺不錯,你湊合湊合吧?!?/br>葉朗夾著紙袋,窸窸窣窣地咬了一口,“唔……還行,挺好吃的。你上哪去?”霍楊背對著他,好掩飾住頂起的下半身,“……回家?!?/br>其實之前在登機的時候,霍楊是有話想說的,但那句話如果說出口,就像一針挑破他倆心里那段流膿的過去,是流血還是痊愈,他不確定,最后還是爛在了肚子里。當年在醫院里,葉朗吻了他,霍楊什么也沒說,他其實……沒覺得惡心。可是葉朗和他絕交了。霍楊在不可置信的憤怒之后,又委屈,又茫然,還摻雜著難過的自我厭惡,胸膛里冰涼徹骨。給他添了那么多麻煩,又惹他生氣。那時霍楊想著,原來葉朗是討厭他的。接下來兩三天,霍楊沒去找他玩。等到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給他發了條短信,又得知人出差了。葉朗的短信只有寥寥幾字,語氣也冷,霍楊不知道他是在忙,還是干脆把手機丟給什么人應付自己,囑咐了幾句就不再發短信了。當天晚上他閑的沒事刷微博的時候,忽然接到了葉朗的電話。霍楊趕緊從床上爬起來坐好了,把手機慎之又慎地放到耳邊,“喂?”“今天忙了一天,沒怎么看手機?!比~朗那邊有擦頭發的聲音,“本來這么晚了不想打擾你來著……”“沒事沒事,我沒事?!被魲钤捳f得很快,嘴皮子都快捋不直了,“我剛剛還刷微博舔貓呢?!?/br>“嗯,我看到了?!比~朗笑了笑,“才發現你也沒睡?!?/br>“你……”霍楊發現自己有好多話想說,揀了半天,反而說不出那些臭不正經的調侃,中規中矩地開了口,“你今天都忙什么?”“打高爾夫,曬了一下午?!比~朗語氣隨意,“晚上陪幾個老板吃飯,你城堡我酒莊的,我本來只拍馬屁,結果關儀突然說:‘葉總,你的G650該保養保養了?!蟀雸龃蠹揖桶察o得很,只聊菜?!?/br>灣流G650是那架公務機,霍楊摸了摸臉,發現自己的嘴角無聲地翹了上去,“我怎么覺得這么長臉?你快罵醒我?!?/br>“養飛機太貴了,沒必要?!蹦沁吶~朗倒在了床上,“我打算賣掉?!?/br>“別,你先留著?!被魲畈灰樀?,“過兩年我買你的?!?/br>“喲?”葉朗倒沒嫌棄他,話鋒一轉道:“你最近忙嗎?”霍楊當然不說忙,和對待自己投資人完全兩樣,“我整天喝茶看報遛鳥,老來樂?!?/br>葉朗有點遲疑地問:“你要有空的話,幫我喂喂狗行么?我和關儀都在這邊,鄰居不好整天麻煩……”“沒問題!”霍楊答應得極其痛快,“還是你那個小金屋對吧,我記得路……”“不是?!彼A送?,“那個房子拆掉了?!?/br>“……”霍楊愣了一會,“為什么?”“那片搞城建,要重新規劃?!比~朗淡淡的,聽不出來喜怒,“本來也很久不住了,拆了就拆了?!?/br>霍楊不知道該說什么,他很喜歡那個房子,很想回去看看,但現在也沒什么安慰的話可說。沉默了一會,他問道:“那……你現在住在哪里?”“等會我把地址發你手機上,”葉朗道,“鑰匙在我辦公室,你去拿就行?!?/br>“好?!被魲顟聛?。他看了看時間,很不情愿掛電話,但是確實不早了,掙扎著說,“要不你……早點休息?你明天還要忙?!?/br>那邊也停頓了片刻,“好,晚安?!?/br>在那邊收線的前一秒,霍楊突然道:“等等!”葉朗還沒有掛電話,也沒有出聲問他,只是沉默地等著,呼吸聲隱約可聞。這樣靜默了一會后,霍楊被雷劈了一樣,鬼使神差地說:“你叫一聲我的名字吧?!?/br>“怎么,”葉朗的尾音稍稍一揚,“你被附身了?”“讓你叫你就叫,”霍楊握著手機,手有些發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還很平靜,“我想聽?!?/br>良久,就在霍楊都開始忐忑的時候,那邊低低地說:“霍楊?!?/br>這嗓音傳進霍楊的耳朵,融化了他的鼓膜,又順著耳道進入身體,酥遍了他的四肢百骸?;魲畎l瘋就發全套,對著手機聽筒親了一口,“晚安?!?/br>那邊傳來了帶著笑意的氣音,“晚安?!?/br>第二天,霍楊爬起來的時候,還是有點喝醉了一樣的飄飄然。他先是干勁十足地把正事全處理了,談笑風生,精力旺盛得像個瘋子。又強行把下午和晚上的安排取消,按著地址,跑去了葉朗的家。葉朗的家很大,是那種刻意營造出來的、光滑而冰冷的大??諘?,基調清淡,透著種冷淡克制的意味。他說這房子是爸媽留給他的,大得像個鬼屋。以前他不愿意住,現在因為待客需要,就搬過來住了。霍楊一邊想象著他爸媽該是什么樣的人,一邊還是在這鬼屋里找到了葉朗性格的影子。這里唯一濃墨重彩的就是植物。比如玄關走廊處鋪著紋路繁復的金合歡木地板,旁邊栽了滿目的竹子,青翠欲滴,水汽森然。還有書房,落地窗外的庭院里栽滿了花木,視野開闊,像一幅色塊組成的淋漓的彩畫。客廳的一整面墻是個水族箱,流轉著深藍的粼粼波光,幻美的魚群無聲掠過,水母在繽紛的珊瑚間沉浮,像云霞蒸蔚的天空上透明的薄霧。葉朗的大白是一只京巴,本來應該是通體雪白,但是有些地方卻毛色斑駁,并不是臟,遠看有些可憐兮兮的。原本霍楊一推門,那京巴就氣勢洶洶地沖了下來,對他一通狂吠,還撕咬他的褲腳,非得把他攆出去不可?;魲钗亩肺涠?,都不成功,只得撥通了葉朗的電話。聽到主人語氣溫柔的聲音,大白嘴里發出“嗷嗚嗷嗚”的聲音,很快就乖了下來。“你能聽懂他的話嗎?”霍楊蹲下身,摸了摸他的腦袋的時候,大白對他搖著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