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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GB什么的,萬一他們找我入伙怎么辦,我也是很愁的……”“……”霍楊指著他,“肯定是聯通認為你太不要臉,拒絕提供任何服務?!?/br>葉朗聳聳肩,“無所謂,有錢就是上帝?!?/br>真是聊不下去了!霍楊覺得還是和前臺的漂亮姑娘們聊天更有意思。第二天傍晚他送完飯后,接線員們叫住了他,態度都意意思思的,說是閑聊,其實就是變著法兒地套他“家住哪里”、“在哪上學”、“平時送外賣忙不忙”、“和葉總是什么關系”……他應對這種情況可謂輕車熟路,上至賣菜大媽,下至學齡期小蘿莉,凡是帶點春心的,他都能給生生撩動了。但是這次,一個大眼睛的女孩趁著大堂經理上廁所,很羞澀地悄悄問他:“你有葉總微信嗎?”霍楊,“……”他想走。霍楊實言相告:“我和他舍友一年,今天上午才有他聯系方式,還是我強要的?!?/br>“手機號?”“手機號?!?/br>她立馬掏出手機,仰望著他?;魲钣悬c尷尬,“那個,不是,我也得問問他的想法啊,畢竟是他的手機號……哎?張總?”張總是大堂經理的名字,大眼睛慌忙回頭,卻發現背后空無一人,再轉頭時那家伙已經飛快朝門口跑過去了。她情急之下喊道:“明天還來嗎!起碼多拍幾張照片??!”“來!”他匆匆應付了一句。第二天上午,霍楊和幾個朋友約好,騎車去城北的水庫那里玩,吃一頓鮮燉魚。這天陽光明媚耀眼,沙石路旁都是郁郁蒼蒼的高樹,處處碧影亂花,有些樹上結著橙黃或紫紅的果實。空氣清新得能擰出一把水來,幾個年輕人嬉笑打鬧,一路上頗不寂寞。飛馳過波光粼粼的水庫時,霍楊扭頭,透過飛閃過去的樹影看到了遙遠的對岸,一座青綠的山丘半山腰上有什么東西在閃閃發亮,有點晃人眼。“那是什么?”霍楊大聲問旁邊的人。那人也大聲問他:“什么什么?”他揚了揚下巴,“對面山上,好像有些房子?!?/br>“是療養院!”在最前面帶路的人回頭對他說,他常來這片閑逛,騎車騎慣了,說一大段話不帶喘氣,“都是些有錢人,不想養老人,或者家里人有生病要休養的,就送到這里??醋o費特別貴,也有配套的醫院?!?/br>霍楊又把目光投過去,“建的還挺好看?!?/br>“里面有溫泉,我去過一次,死貴?!蹦侨苏f著,又喊了一聲,“那山上有個廟!你們去看么?”“去!”大家喊道,一起加速,繞過了大半個水庫。一群人抵達山廟底下的門口時,抬頭往上看,是一條不知通往何處的曲折石階,頗有古舊氣息。道旁森綠,非常寂靜,只能隱約聽見空山鳥鳴。大家紛紛鎖好車,準備往上爬,霍楊跨在車上沒下來,說道:“我下午還得去兼職,爬完這個就沒命了,你們去吧?!?/br>領隊問道:“那你去哪?”“我自己隨便逛逛?!彼麚]揮手,“一會飯館那里見!”“那你自己注意安全,別走遠了,迷路了開導航,或者給我打電話?!鳖I隊囑咐完,一群青年學生就興致勃勃地開始往上爬。霍楊蹬上車。他順著水庫旁邊的道路獨自前行,也不覺得無聊,看哪都覺得新鮮漂亮。不知騎了多久,看到路旁的山腰上用石頭砌起來了一小塊高地,不遠處有一片白色的屋頂,在陽光下白得晃眼。那屋頂是歐式設計,像蛋糕上精美的奶油裱花。霍楊再瞇起眼打量的時候,覺得有點眼熟。這似乎就是他在水庫對面看到的房子。他騎得近了,逐漸看到了這個療養院的景貌。這里有風格迥異的住宅,既有他剛才看到的地中海式歐式小別墅,也有木制的和式庭院,層林掩映。往上有精致的小石路和噴泉,還有各種各樣的建筑,但是每隔幾步都會有幾個攝像頭,還有停放著不少機動車的小警衛亭。霍楊覺得挺新鮮,就一邊走一邊看,大約又走了十分鐘路程,右手邊的茂密樹林忽然少了一截,水庫邊的堤岸上逐漸蔓延開一片木頭支撐的觀景平臺,徑直伸向浩浩湯湯的水庫里,清風驟大。不遠處是療養院的一條斜坡開口,有團人影正慢慢地橫跨過馬路,仔細看去,似乎是個推著輪椅的長發少女。觀景臺和馬路相接處有一小塊高度差,而且這是段上坡路,那少女推著輪椅和上面的人,試圖翹起前端,往觀景臺上挪動時很艱難。霍楊放慢了速度,準備停下車去幫個忙。他距離那少女還有些距離,就看到了她試了幾次,都沒能把輪椅搬上去,那上面坐著個成年人。她如此反復了一會,放棄了努力。雙手還搭在輪椅上,那女孩很慢地彎下了腰,好像是被什么東西壓住了一樣,單薄的脊背鼓動了一下,是疲憊地長出了口氣。女孩子垂下腦袋,手臂一垂,連輪椅帶人抱住了,也一動不動。是個依賴的姿態。霍楊一卡剎車,胯,下的自行車輕輕“吱”一響,停住了。他還沒開口說話,那女孩就猛地一彈頭,動作太快,霍楊吃了一驚,對上她的視線以后,吃了更大一驚。居然是楚仲蕭!他第一眼其實沒認出來這是誰,因為在他的印象里,楚仲蕭這個人和“驚慌”、“緊張”、“不安”這幾個詞絕對劃不上等號,尤其是跳舞的時候,堪稱目空一切。但對視第一眼的時候,她臉上的表情沒法騙人。那簡直是一種被一刀剖開的驚慌。霍楊看著她,又看了一眼她手里推著的輪椅,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他干脆不說話,直接下了車,默不作聲地俯下身,搬起輪椅走了幾步,放上了觀景平臺,又迅速一轉身。動作太過匆忙,他跨上車的時候差點側翻,“叮呤哐啷”了一番,才把車穩住。“喂!”她突然在后面叫了一聲。霍楊猶豫了幾秒,在直接逃跑和扭頭之間抉擇了半天,還是決定扭頭。楚仲蕭離他幾步之遙,風從身后灌進了她的衣服,頭發紛亂,她纖瘦得能隨風而起?;魲羁吹侥莾善齑絼恿藙?,毫無血色。“你怎么在這?”他定了定心神,“我和幾個人一塊來玩的,隨便……逛逛?!?/br>“就是隨便逛么?”“對?!边@口氣火藥味很濃,霍楊一時心里也有點不舒服,“我先走了,一會要集合?!?/br>她輕輕“哦”了一聲,“和誰呀?”霍楊停頓了好一會兒,“來的都不怎么熟。他們聊他們的,我一般自己到處玩玩?!?/br>“你怕我找他們事么?”楚仲蕭笑了笑,“不說算了,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