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
“但我們同樣尊重我們的雇主,如果您執意要我們毀約,我們也只有開罪您了?!?/br>兩邊都是一陣沉默,良久,沈喬才開口:“那把電話給你們綁的那個人,說幾句話,不會違反你們的規矩吧?”男人思索良久,終究還是道:“自然不會?!?/br>“你又惹了什么人?”電話一遞過來,沈喬便劈頭蓋臉地責問道。沈期側著頭,勉強夾住電話:“還能是誰,你前任的堂哥唄?!?/br>“……”沈喬不知是被前任這個敏感話題觸到,還是被沈期無所謂的態度怒道,再開口時語氣明顯冷硬了些,“你見著人了,這么肯定?”“昨天晚上我被人射了麻醉彈,整個東南亞只有他和秦家掌握這個技術,而你的表哥最近可沒有這么閑?!鄙蚱阢紤械匦Φ?,“他暫時還沒想著殺了我,木頭,你放心?!?/br>“承你吉言?!鄙騿汤淅涞卣f,“那等他想殺你的時候你怎么辦?”“那就等他想殺我的時候再說,我還沒那么容易死?!鄙蚱诠雌鹨粋€笑,如果不是言語中隱含的顫抖,恐怕沈喬還真以為他胸有成竹,“你聽,人不是來了嗎?”房間門口站著一個穿著灰色西裝的中年男人,眼睛直直注視著沈期。他面相說的上英俊,但眉眼之間陰郁過甚,著實不是個討人喜歡的面相。沈期知道再次見面一定不可避免,他們之間糾纏的世仇恩怨早已注定了唯有死亡才能終結,這個人還活著,所以他不能承認阿望是他的弟弟,不能將父親們的愛情公之于眾。但現在這個被綁在椅子上、完全受制于他的形象,實在是有些難看。沈期一直有個特性,心里越慌,臉上反而越平靜。比如現在,他瞧著朝他走來的男人,居然還笑得又放肆了些:“十二年沒見面了,您看上去還是像剛丟了八船貨啊,聶先生?!?/br>“啪”的一聲,沈期的臉立刻歪向一邊,聶立鈞慢悠悠地收回手,語氣中有著淡淡的慍怒:“你這是對老師說話的態度嗎,沈期?”(1)持股高于百分之三十但低于百分之五十為相對控股,高于百分之五十為絕對控股。按章綱進度和好是二十七、二十八兩章,當然可能會因為刪情節和爆字數有所變動(??ω′?)九月八號前盡量保持日更和隔日更,更新時間會在小灰字提醒,八號以后就不敢確定了,畢竟樓主也是第一次上大學(*′?*)第二十五章愛情老師。老師。老師。他是他的老師,他教會他勾心斗角、步步為營,也教會他如何碾碎自己的自尊,習慣性地把頭埋進塵埃里。“從今天起,我是你的老師。你父親把你交給我,我就有義務把他的愿望貫徹到底?!蹦莻€男人站在棕櫚樹下,俯視著被按在沙灘上的自己,本就狹長的眼睛微微瞇起,陰狠的目光猶如蒼鷹,“‘帝王師’的學生來親自教導你,你該感到榮幸?!?/br>東南亞黑道曾有一對父子專司對黑道繼承人的教導,因出師徒弟皆為一時英杰,故有“帝王師”之名。而之后他接受的訓練根本不能稱為魔鬼式,如果要形容只能說是煉獄,他的五臟六腑七情六欲,都在這三年里接受了最嚴酷、最徹底的洗禮,再回到人間時已然面目全非。沈期曾經以為父親、聶立鈞和帝王師別的學生都是這么過來的,直到遇到沈喬后才知道那根本是聶立鈞報復性的宣泄,至于是因為嫉妒還是仇恨,沒有人知道。“嗯,老師?!鄙蚱诹巳坏匦?,“沒對我下手,是你這輩子做過的最有師德的一件事?!?/br>……他臉上頓時又挨了一巴掌,本來還半掛在肩膀上的電話骨碌滾到了地上,聶立鈞看著他,臉色微微鐵青:“你現在不僅該有學生對老師的尊重,也該有人質的自覺?!?/br>“明白?!鄙蚱邳c點頭,臉上掛著討巧的笑容,“那能告訴人質他為什么會成為人質嗎?你費了這么大周章,就是為了和我見面敘舊?”“當然不是。一會兒車開過來了,你跟我到我家待一段時間?!甭櫫⑩x冷冷地說,“至于原因,你這些年干的事,簡直讓我以教過你為恥!”沈期神色一震。如果只是從事業上看,他已經做得非常好了,他這些年唯一干過的違背聶立鈞“教導”的事情,就是他對黎榮的態度。他十八歲時跟聶立鈞來到那座荒島,聶立鈞在第一天就告訴他不論是現在還是未來他都沒有愛一個人的權利,而他那時也的確以為自己不會再愛別人,那個他曾經付出了整段年少時光傾盡心力去愛的人在他押上他的責任與未來來賭注時選擇了放棄,連曾經那樣單純又執著的信仰都會變質,他又如何有重蹈覆轍的勇氣。可他低估了他愛黎榮的程度。短暫的決絕過后便是綿長的追悔與思念,日復一日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不敢當著聶立鈞的面表現出分毫痕跡,只有在獨處的黑夜里微微宣泄,他那樣小心翼翼地掩飾著有關黎榮的一切,但十八歲的他,在聶立鈞面前根本無處遁形。有一天他從睡夢中醒來,發現自己被銬在電椅上,手臂上有一個針孔,聶立鈞拿著遙控器站在他面前,臉色陰沉如水:“黎榮是誰?”他不肯說,聶立鈞就一遍遍加大電擊的頻率和強度,直到快超過人體極限時他終于承受不住了,他盯著聶立鈞,在那三年里唯一鼓起勇氣直視他的眼睛:“他是我的愛人?!?/br>他后來才知道聶立鈞給他注射了一種神經性毒品,具有致幻作用的享樂藥物,上流社會一度非常流行。如果純度夠高自然對身體損傷不大,但如果注射時刻意加了雜質,沉淪便意味著喪命。他一遍遍陷入美夢,又一遍遍回到殘酷的現實,直到有一天聶立鈞忽然對他嘆息一聲:“你說他是你的愛人,那為什么你都被折磨成這個樣子了,他都不來救你?”這句話像是一枚鋼針,即便是在幻象中,也時時刻刻抵著他的咽喉。理智再為黎榮開脫,感情的天平也不可阻擋地傾斜:為什么他都被折磨成這樣了,黎榮都不來救他?日復一日的心理暗示終于擊垮了他,有一天,他終于可以擺脫那種毒品,因為他不再對黎榮抱有期冀,再美好的過去與未來,也在他始終清醒的眼睛里化為泡影。“他不是我的愛人?!彼麑β櫫⑩x說,“我不會再愛別人?!?/br>他知道從今往后黎榮都不再是他的愛人,他只是他愛的人。后來他離開了荒島,借著金融危機的浪潮東山再起,他以為他可以漠視所有旁人的真心假意,直到聽說黎家將接掌家業的消息。鮮紅的請帖擺在他桌子上,他看了許久,轉身吩咐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