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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是能坐著就絕對不站著,一旦躺下死活就不肯起來,他懶洋洋支著腦袋,“你們隨便兩個人去?!?/br>流火大約昨晚沒睡好的緣故,今天不停地打哈欠,眼睛快瞇成一道縫了,這會正靠著魎的肩膀假寐。魅慢吞吞的說:“我也不去?!?/br>見此,魍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滄瀾哭笑不得,對魍說:“還是我倆去吧?!?/br>慕西這時候道:“我對鄴城比較熟悉,我跟你們一起去?!?/br>過了不久,三人回來,魍催促還坐著不肯起來的幾人,“老大你們快點起來,我們要趕時間去找引路人?!?/br>念白問了一句,“買了多少錢?”“一千金?!蹦轿髡f。念白痛心疾首的道:“這個jian商!我賣一個消息才一百金,他們竟然賣一千金!”游戲里最大的jian商居然開口罵別人jian商,魍翻了翻白眼,無語道:“見過摳門的沒見過你這么摳門的?!?/br>念白耳尖,聽到后朝魍甩了個鄙視的眼神,“你知道什么,古語有云:‘錢不是萬能的,沒有錢就萬萬不能?!?/br>以免撞傷玩家造成糾紛,主城內是禁止乘馬的,于是幾人步行走去南城。鄴城的街市不及長安繁華,玩家比起長安城幾乎少了三分之二,同是主城,然而長安城內不但有皇宮,并且還有好幾個大型副本,為了方便玩家們通常會去長安城,相比較起來,鄴城要清冷許多。滄瀾一邊走一邊看路標,嘴里碎碎念著,“云溪巷在哪里,云溪巷、云溪……到了,就是這里?!?/br>魍掏出一把銅錢,游戲里主要貨幣是金子,但玩家與NPC交易通常會用銅錢,因此每個玩家身上多多少少會帶上幾串銅錢。云溪巷是NPC們聚集地,整條街道蹲著幾十個乞丐,玩家卻很少會過來這邊,魍走過第一個乞丐,朝他面前的破碗扔了一枚銅錢。“謝謝俠士!”那乞丐感激的說。“不是他?!摈妥ミ^一把銅錢給念白,吩咐道:“往每個乞丐碗里放一個銅板,提出要三個銅板的乞丐就是‘狗蛋’了?!?/br>念白眼神無聲在控訴,有沒有搞錯,讓她發錢,她可是從來是只進不出的人。念白每扔出一個銅錢,仿佛心里在滴血,心臟一抽一抽的疼,經過一個蜷起身子縮在角落的小乞丐時,念白突然有些不忍了,這游戲做的太逼真了吧,小乞丐光著腳,一身破履爛衫,讓人看了簡直難受,念白往他碗里扔了一個銅板。這時,小乞丐抬起頭,念白發現小乞丐臉蛋卻是干干凈凈的,小乞丐怯怯的問:“尊敬的俠士,能不能再給我兩文錢?”念白心頭一松,她揚起笑容,“好啊?!闭f著又往小乞丐碗里放了兩個銅板,然后向其他人揮揮手,“找到了,在這邊?!?/br>不等滄瀾發問,小乞丐爬起來,手里緊緊攥著三文錢,腳步飛快的往前走,“你們要找人是吧?跟我來?!?/br>眾人抬步跟上去,隨著小乞丐來到巷子尾一間破廟里。還沒進門,小乞丐扯著清脆的嗓子喊道:“初山先生,我回來了!”廟里雖破舊,卻收拾得整整齊齊的,地上鋪著一層稻草,一個胡須滿臉的男子平躺在稻草上,任憑小乞丐怎么喊,男子仍然酣睡不醒,發出一陣陣鼻鼾聲。小乞丐著急道:“初山先生一直不醒,這可如何是好?”念白問他,“你平時怎么叫他起來的?”小乞丐猛然想起了什么,倏地站了起來,恍然道:“對了,平時我都是要到錢后,去酒肆買一壺酒回來給先生,先生聞到酒味自然就醒了?!?/br>眾人黑線,等小乞丐買了酒回來,又是一個小時后的事了。小乞丐提著酒壺剛進門,那位怎么也叫不醒的初山先生嗅了嗅鼻子,眼皮底下的眼珠子一轉,悠然轉醒,他打著哈欠說:“是狗蛋回來了???今天好像有點早?!?/br>小乞丐道:“先生,有人找你呢?!?/br>初山伸了伸懶腰,轉頭一看,這才注意到破廟里多了許多外來人。初山神色一凝,他接過小乞丐手上的酒壺,沖小乞丐說:“你先出去找東西吃,我跟他們有事要談?!?/br>“那好吧?!毙∑蜇ひ槐囊惶某鋈チ?。魍清咳兩聲,對初山說:“是這樣的,我聽說你知道怎么去西域,能不能帶我們去?!?/br>初山對著酒壺的壺口猛灌了一口酒,一些酒水灑在胡須上,順著他的下巴往下流,打濕了衣襟一角,灌完一壺酒,初山將酒壺揮手一扔,“啪”得響起破碎的聲音,碎片四濺。他沙啞著嗓子吟唱道:“墻有茨,不可埽也。污穢之言,不可道也。所可道也,言之丑也。墻有茨,不可襄也。污穢之言,不可詳也。所可詳也,言之長也。墻有茨,不可束也。污穢之言,不可讀也。所可讀也,言之辱也?!?/br>眾人木著臉,能不能說人話?!唐衍之若有所悟,這首詩經表面是說皇宮污垢眾多,讓人不恥言說,實際上則諷刺統治者昏庸無道、窮奢極欲。唐衍之搖搖頭,盯著落魄的男子開口道:“先生博學多才、胸懷抱負,又何苦悲天怨人、枉自嗟嘆?!?/br>初山神情恍惚。唐衍之又吟道:“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鉤。應當魚鱗甲,快走踏清秋?!币馑际钦f,你看大漠風景這么美,與其在這傷春悲秋,還不如穿上盔甲,去征戰沙場。“好好!”初山一拍大腿,踉蹌的站起來,他雙目清明的看著唐衍之,“此番去西域,一路艱難險重,你們做好準備了嗎?”前一秒還昏昏欲睡的眾人頓時驚醒,流火迷迷瞪瞪的說:“師傅,你們說完了嗎?”唐衍之無奈道:“說完了,準備出發?!?/br>念白忍住打哈欠的沖動,不由得吐槽道:“不就接個任務,為什么還要念詩,我的天!”她古華夏語考試可從來沒有及格過啊。說話間,眾人任務面板上多了一個名字——“初山”,點開人名,面板顯示了那位“初山先生”的資料。原來初山先生曾是朝廷官員,做過知州,至于知州是什么,眾人表示不太感興趣。接著往下一看,初山先生官拜太傅,可后來因為頂撞了皇帝,被罷官了。從此以后初山先生過得渾渾噩噩,終日借酒消愁,在一次夜里醉倒在云溪巷時,被小乞丐撿了回去,就一直住在破廟里。對此,魍鄙夷道:“老大一個男人,還要小乞丐養活他?!?/br>念白點頭附和道:“不就是被炒魷魚了嘛,換個工作不就成了,要死要活的像什么話?!”眾人特地開了語音,在隊伍頻道里你一言我一句的討伐初山。唐衍之安靜的聽著,嘴角漾著幾分笑意,倒也不覺得他們的